“嗷——倾寒,你竟敢踢为夫下床!”
……
当凤璇阳进屋时,龙倾寒正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璇阳瞥了他一眼,便捧着手里的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呶,大半夜的没甚可吃的了,本座寻了半会,也只找着了几个蛋,一些面料,你将就着吃罢。”
面的清香从鼻尖扑入,在这饥饿之时更是诱人。龙倾寒一怔,看到眼前这碗热乎乎的面,他竟恍惚了起来,“你做的?”
凤璇阳挑挑眉,“自然,不若你以为大半夜的,有何人会起身给你做东西吃。”
忽地,龙倾寒心里头涌上暖暖的幸福,他浅浅一笑,双手捧过,“多谢。”
“嗯?”凤璇阳凑了过去,撩开他耳边的碎发道:“我们夫夫之间,何须言谢,若真有心,不若叫多几声‘夫君’给本座听听。”
龙倾寒这次却没恼,他淡淡地道了一句,“夫君。”说完,他也不顾那个瞬间呆愣的人,便缓缓地吃起面来。
这面虽然普通,但他却尝到了里头充满的*意,入口难忘,有种幸福的味道,这是他这一辈子中吃过的最香的面,此后,即便凤璇阳再给他做过许多次面,他也尝不到这个味道了。
凤璇阳脸上浮现出了丝丝柔情,他坐了过去,从背后怀上龙倾寒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上,时而玩弄着他的碎发,时而去蹭一些面吃,在这凄冷的深夜中,屋内却弥漫着暖心的味道。
吃饱之后,龙倾寒接过凤璇阳递来的锦帕拭了拭唇,调侃道:“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凤教主也会做东西吃。”
“嗤,”凤璇阳嗤笑了一声,放好了碗,撩起了龙倾寒的发逗弄他的鼻尖,“你这养尊处优的龙少主,怎地知晓三日三夜不能进食,只能靠水勉强裹腹的滋味。唯有经历过才知晓,若想活着,只得靠自己寻东西,做东西吃。”
龙倾寒忽地睁大了双眼,“你……”
凤璇阳双眸一黯,便忽地甩了甩头道:“罢了,都是陈年往事,如今本座要甚有甚,还缺饭吃不成。”
龙倾寒心里一痛,忽地想到了凤璇阳幼时,寄养在天剑宗后离奇失踪之事,当年他失踪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又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动了动唇,很想开口询问,但看到凤璇阳那般不愿提及的模样,他还是忍住了。
他抬眼望了望凤璇阳,忍不住伸出了手*怜地抚摸着那张深*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光,一时心动,那句*意从心头涌上,欲要冲口而出。
他咽了咽口唾沫,对着那倒影着自己身影的凤瞳,只觉深邃得快将自己吸了进去,里头流动的情意,让他不禁沉醉。
“璇阳,”喉头一动,便要将沉淀许久的情意诉说,“其实,我……”
一记狂热的吻覆下,阻止了他再多的话,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混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他不由得醉了。
他双手攀上凤璇阳的背,加深了这个吻,主动地探出舌尖,描摹着凤璇阳的腔内,唇齿相依,缠绵相缠,唯有深切的吻才可表达内心澎湃的情愫。
一记深吻之后,龙倾寒动了动唇,犹想再出口那句*意,但屡次张唇,都发不出声,最后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凤璇阳双眼一亮,捏了捏龙倾寒的脸,“倾寒,瞧你如此精神,想必也是睡不着了,不若,我们去玩些有趣的东西罢。”
龙倾寒一怔,“玩甚?”
而很快,他便知晓玩什么了。
夜风习习,携带着丝丝凉意扑卷而来,带着地上的落叶随风翻滚。
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布局庞大,架构复杂,然而此刻却是门庭冷落,空寂清冷。月下,淡淡的银光透过排排枯老的树枝,映射在“久华派”三字的匾额上,这个匾额早已不复昔日金漆的辉煌,歪倒在侧,摇摇欲坠,满目萧索与凄凉。
大门洞开,连个守门之人都没有,完全可窥里头昔日的繁华。还未进门,一股古老的腐味便扑鼻而来,沁入鼻尖,龙倾寒不由得捂了捂鼻子。他是大少爷出身,对干净自然讲究,闻到这个味道,自然不舒服。
他皱紧了眉头,环顾了四周,他实是没有想到,昔日江湖一大派,竟然落魄成这副模样,内里连个照明的烛火都没有,一片漆黑,依稀可见里头枯萎的花草,四处翻飞的落叶,以及无人打理的房舍。
凤璇阳则似是看惯了一般,抱着胸看着眼前的门派,眸里不带一丝的情感。
龙倾寒张了张口,正想询问凤璇阳为何半夜带自己来此,但一道苍老的声音却忽地从他背后传来,将他活生生地吓了一跳。
“你们……是何人……”苍老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飘荡,一字一字慢慢侵入耳中,那阴森的语调宛如是地狱里锁魂的使者发出,勾魂索命。
龙倾寒的身子竟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他经历过两场灭门之灾,对死亡之事已产生了一些恐惧,尤其是后头向宗向他托梦之事,使得他变得更相信鬼神一说了。
他的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竟不敢回头去看那个人。
然,又一道更为凄冷的声音从更近的地方传来,“你们……究竟是谁……”
龙倾寒抖了抖,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而他一旁的凤璇阳似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双眼都亮了,他一直敲着下巴,在龙倾寒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待看到龙倾寒脸上的虚汗时,不由得笑了出声。
“倾寒,你当真胆小。”说完,凤璇阳便掰过龙倾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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