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阖上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觉得更加干涸。
他扯了自己一根头发,放在狼的鼻子下方,察觉那头发一动不动,才再次确信狼真的死了,才从狼的身上狼狈的爬了下来,手臂因为撑不住力,差点下巴接触地面。
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门是石头材质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打开,容迟又饿又渴,来到这世界后只来得及喝一口那鸟的血,之后什么都没吃,还打了这么多架,他也快没力气了。
还好在墙角找到了一块扇形的石头,不然容迟真的要徒手把狼给撕扯了吃掉,他还没有这么做过。
毕竟在野外的时候好歹有把刀,可以放血。
想到刀,容迟就想起自己被拉回来之前遗失在野外的那柄刀,可惜了,那可是全球限量版的,他的师父在他出师的那天送给他的。
说是送,之后还是拿了些东西还了这份情,前后用了近千万。
这么说来这把刀也不便宜,找时间一定要拿回来——前提是没有被野兽给叼走。
容迟扯了扯嘴角,一股咸湿流进嘴巴里,原来是嘴唇裂了。
容迟手持扇叶石,使劲割着狼的脖子,把喉管割裂就有血渗出来,狼血并不好闻也不好喝,但也没得挑,容迟总不好喝自己的血,会越喝越虚弱的。
想到这里他就又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省的浪费了那点氢氧化合物掺杂氯化钠离子。
容迟趴下去在狼的脖子咬,咬了一嘴毛,吸了不少血,把毛吐掉继续趴下去。
狼肉……想想容迟觉得有点崩溃,再怎么好吃的肉生吃都不好吃,除了海中湖中那些鱼肉之类的,因为水分含量高还能生吃,但陆地肉食动物生吃简直让人绝望!
容迟悲愤的拿刀子割着狼的胸/脯,他之前也没吃过狼肉,不过比葫芦画瓢,羊啊牛啊鸡啊之类的胸脯肉好,狼也……不例外吧?
割开一道缝隙之后容迟上手撕,割了巴掌大小的肉,然后想办法撕成条,把肉给吞了下去,补充了身体的营养成分,手脚终于有了些力量,接着粗/暴的把狼的背部给剖开,想办法取下了一根骨头。
腔骨带着自然的弧度,因为暴力折断的缘故,前方折出了个尖端。
容迟在狼的皮毛上把这上面的血擦拭干净,认认真真的拿到手上比划,想着怎么用最小的力量达到最大的利益。
他要离开。
在杀了那些侮辱他的人之后。
一个人也不能放过,容迟一边在地上磨长骨,一边想。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容迟停止自己的动作,警惕的站在了门后,屋子里的一个视觉盲点,他能感觉到对方和这里的距离,二百米之外。
甚至从频率能分辨出来不是枭,而是枭的一个跟班。
来人脚步细而碎,带着警惕,还有小心翼翼。
像是害怕被人发现。
容迟心中有些玩味。
他刚才还想着如果不来人他该怎么打开这个门,现在就来人了。
这可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
不利用都对不起对方的傻大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下来。
容迟想对方大概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没人了?”那人动作悉悉索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行动,声音中带着欣喜,“小美人我来啦……想死爷了……枭不就仗着自己是个奴隶主的儿子么……主人可没说把地盘给他,真是……暴殄天物……这么美的小东西竟然喂狼……简直蠢……”
真讨厌这种喜欢自说自话把一切都描述出来的人,把蠢晾在月亮光下总会污染空气。
容迟听得面无表情。
好像那个小美人说的不是他。
只听到“咔嚓”一声,石门外的锁大概是被打开了。
真是偷鸡摸狗一把好手。
容迟拿着骨头,等着那人推门。
然而这时候动静又停了下来,容迟把自己贴的更靠近墙壁,侧头看着石门的缝隙。
一根细而长的竹子伸进来。
白色的烟慢慢飘进来,弥散在空中,渐渐消失。
烟送进来的时间很长,来人其他本事没有,耐心倒是挺好。
容迟比他更有耐心。
这是他的职业操守。
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来人来的这么晚,真没有想过他成为一具尸体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的话他还能下嘴?
容迟有些苦恼的想这个问题。
想起前世那些恋/尸/癖的……
算了还是把外边这人捅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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