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璟霄一愣,随即皱眉道:“再忍忍。”
迟沧海想说,他现在真的感觉不到疼,疼的时候在后面呢……
邱海扔了箭头,用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拿起被火烧过的小刀:“世子妃,老夫还需刮掉伤口周围的腐肉,得罪了……”
迟沧海笑道:“无妨,邱老尽管动手便是。”
所谓刮骨疗毒,如今虽不是刮骨,剜肉也是常人难忍的,在场的别说连璟霄和来喜,就是跟惯了迟沧海的几个影卫都有些不忍看了,但是再看迟沧海,神态自若不说,还一直颇有深意的打量着秦扬和林丹阳……
等到上了药,包好了伤口,众人终是松了口气,林丹阳想了下道:“先去我的府邸修养几日再做打算吧,沧海需要养伤,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要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说完,看了秦扬一看。”
连璟霄也看了秦扬一眼,随即点点头:“也好。”
霄军清理了战场,处理了尸首,便回了庄子候命,其他人则跟着林丹阳回林府,马车上,邱海还是没忍住的开口:“敢问世子妃,之前所提的麻醉剂,究竟为何物?”
邱海一开始拔箭的时候,只当迟沧海够隐忍,纵是这般疼痛也默不作声,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想来想去,怕是迟沧海涂到伤处的东西起了什么作用了。
迟沧海笑了下,把那个瓷瓶递给邱海:“闻闻。”
邱海接过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便愣住了:“这是……mí_yào?”
迟沧海点头:“毒物与药物,有时只是一念之差,这种植物叫做曼陀罗,如果用的得当,便起到麻醉的作用。”说完用手指碰了一下受伤的腿,摇摇头:“不痛,大概一两个时辰之后,药效才会过。”
看着邱海惊讶的目光,迟沧海接着道:“如果把曼陀罗用在行医上,可以减轻病患的痛苦,如果用在战场上……”
迟沧海的话没说完,但是邱海作为淮南军的随军大夫,则完全明白这种东西有多重要,很多时候,在战场上的救治都会选择最直接最决绝的办法,有很多截肢断骨的战士并不是病死的,而是疼死的……
邱海看着迟沧海,忽然拱手叩拜:“世子妃医术之高明,心思之巧妙,邱海拜服。”
迟沧海也不好多做解释,只是在心中感慨:的确,那些做出巨大贡献的医学前辈,沧海也真心拜服。
待马车停下,来喜刚想扶着迟沧海下车,车帘便被人掀了起来,随后连璟霄直接跳上马车,把迟沧海抱着进了林家。邱海笑着摇了摇头,来喜则一路笑眯着眼睛跟了进去。
迟沧海先喊来影十九给自己卸掉了脸上的易容,没有了那张假人皮,终于可以好好梳洗一番了,刚收拾妥当,门外便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林二爷请世子和世子妃去前厅,连璟霄便直接抱着人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等秦扬再看到迟沧海的时候,不觉一愣,随即笑道:“在下还在奇怪怎的你这外甥与你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原来竟是易容。”
林丹阳揶揄的看了迟沧海一眼:“沧海可是比我标致的多。”
秦扬挑眉,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那要看,是在谁的眼中了。”
林丹阳一愣,随即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连璟霄把迟沧海放到一边的软榻上,自己在一旁的楠木椅上坐下:“不知秦公子从钦北来到缅西,所为何事?”
虽然连璟霄这话乍一听问的唐突,这本是人家的私事,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以秦扬的身份,不顾抗旨之罪来到缅西,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秦扬收了玩笑,也不欺瞒:“我父王已然投奔了正德帝。”
连璟霄挑眉:“世子此话怎讲?你我本应效命于皇上。”
秦扬一笑:“皇帝早就动了撤藩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撤藩是早晚的事,只是如今正德帝有所顾忌,我想,他是准备先稳住三番,再各个击破,只是没想到世子第一个就打消了皇帝让你进京为质的念头,取了个男妻,还甚合心意……”说完笑着看了迟沧海一眼,接着道:“如果皇帝也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或者我还真的可以考虑效忠于他,可惜,有了你的前车之鉴……”
连璟霄皱眉:“皇上让你进京做驸马?”
秦扬点头:“而且显然父王已然和皇帝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次,我非娶不可。”
连璟霄看了林丹阳一眼,就看对方兀自饮茶,看不出什么表情:“所以,秦公子的意思?”
秦扬用手指轻点着茶杯,淡淡的道:“如果到了撤藩那一天,我会倾整个秦家之兵力助你,就如,乔家一般……”
连璟霄一愣,秦扬会如此直接的说出这番话,这便是等同谋反,再无退路了:“只是,如果皇帝对于撤藩之事迟迟没有动作,你的婚事,又要如何收场?”
秦扬一笑:“三皇子领兵前往康居,你觉得事情真会这般简单么?到时候皇帝还有没有心思来关心我的婚事还未可知……”
连璟霄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看来不止他和乔问之,就连秦扬也觉得这次的战事,事有蹊跷。
秦扬拿起茶杯刚想喝,又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之前在战场上,他就发觉迟沧海一直在打量他,让他心生不解,正在疑惑这世子妃到底是在权衡他与连家合作的真心还是在揣测他与丹阳的关系,就听对方先开了口:“不知沧海可否请教秦公子一个问题。”
秦扬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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