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带回来的,怎么也得去瞧一瞧吧,发了汗口舌干燥,顺便讨口茶水!
小孩正在书房里用功,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像是透明的水晶饺,只是因为没肉而瘪着面皮,就像是被淘气孩童捏坏,显得粗糙无形,可惜又可怜。
陈慎从窗口见小孩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认真,都没注意到自己这个窗外来客,就先去主屋拜见帆州道人。
还未进门,迎面甩来一块橘子皮,身体下意识侧首躲过,就看见坐在一地橘子皮里的那个深青道服的男人。
他懒懒的掀开眼皮,从塞满橘子肉的嘴巴里挤出一句话:“你来此做何?流树你方才不是看完了么?我可告诫你,可别是看上我了,要是你能长大些我兴许还能考虑下?”
他一只手摸着下巴上新长出的青色胡茬,另一只手把玩着吃到一半的橘子,两只缝眼不怀好意的盯着陈慎一马平川的胸部。
原文里帆州就是个不着调的货,离经叛道得紧,你越炸毛他越兴奋,典型的抖s。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陈慎直接过滤了里面的有色字眼,面不改色施礼问道:“流树,道号?”
沾满黄色水渍的手往衣衫上擦干抹净,帆州道人晃悠悠从椅子上站起,一脸的求点赞求顺毛的表情:“是啊,不错吧,这可是我留给我儿子的名字,想了整整二十年呢,便宜那小子了!”
那孩子如此清秀的面孔当是小女娃,看帆州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陈慎也没纠正,坏心眼的等着总是吓到别人的帆州也被反将一军。
耐不住帆州的热情,陈慎在他生来硬拽前,识趣地跟在后面到书房去看他的徒儿。
午时蝉鸣恼人,看书乏了的小孩这会正安睡在小榻上。
推门而入的帆州一点也不避讳,大咧咧的扯开薄被,就开始继续夸赞自己的徒弟骨骼如何清奇。
被大篇幅的特有名词砸得头昏脑涨的陈慎,果断打断了师叔的摧残:“师妹睡觉,我们走!”
古人最是讲究礼仪,陈慎找借口找得理直气壮,腰板挺得笔直。
帆州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陈慎,陈慎后背一凉,下意识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没来得及询问,帆州大手一挥,从榻上拎起小孩的脚踝,猛地扒掉小孩的裤子,推到陈慎眼前。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等到陈慎反应过来,视线就猛然被一个放大的小黄瓜占据,鼻尖几乎堪堪就要碰到,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一步,手上却还贱贱的上去弹了嫩白的小黄瓜一下。
不经意低下头,就对上一双刚刚睡醒的丹凤眼。
在自己手里小黄瓜的主人脸蛋越来越红的情况下,陈慎尴尬后退几步,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也差点要维持不住,下意识要摸鼻子,忽然意识到这只手上一秒碰了什么,顿时摸也不是放也不是。
都是在表姐家逗胖侄子逗习惯了,都怪那小子一被摸鸟就跟个糯米团子似的笑得满床翻滚,淘得让人手痒!
轻咳了声,内心扎耳挠腮的想着怎样解决现在的尴尬,陈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刚想开口忽然有些心虚地不敢对上一老一小的眼睛。
垂下头声音低低地有些艰难地说着:“嗯,是真的,果然是师弟啊!”
等到流树收拾好自己,陈慎却是不好意思再呆了,面无表情实则尴尬地要死地问流树适不适应,嘱咐几句就端着高冷的架子离开。
他还是专心等着他的流缘小师弟来吧,唔,晚上要注意不能说梦话喊流缘了,会被听岔了音的凝韶灌一肚子汤圆的,啤酒肚的男女是没前途的,到时候御剑而飞就像筷子上插一土豆,忒埋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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