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了醒了!再睡你们今日的工钱就扣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在白浩耳边响起,白浩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懒懒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拎了起来,跟拎个小鸡崽般直接丢到地上。
白浩屁股率先着地,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痛得他顿时哀嚎一声,睡意全无,瞬间清醒,忙撑着地坐起来。
他揉着屁股睁开眼,顿时被明晃晃的光刺得眼睛一阵酸涩,他急忙闭上,将手搭在眼前遮住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才慢慢睁开了眼。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高且壮的糙汉子,正抱着双臂不耐烦的打量着他。
白浩一个激灵,他戒备性极高,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四周打量一圈,发现正身处一间简陋的小木房里,木屋里有一排简易的通铺,白以楼躺在床上,此时恰好清醒,正捂着额头,眉头微微蹙着坐了起来,白浩急忙溜到白以楼身边爬上-床去,在这陌生的地方,得挨着他才有安全感跟底气。
“这,你是谁。”白浩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壮汉,问道。
“小兔崽子,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是谁了?”壮汉浑厚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都在疼,“我是你们头儿!人人都去干活了,你们俩居然还在这儿躲着睡,怎么着,不想吃饭了还是咋地,赶紧给我收拾好去干活,要等我回来还发现你们两个在偷懒,就将你们这个月的月钱扣了,一个子也不给!”
大汉说完便出了帐篷,留下两人疑惑的面面相觑,续而打量着这间杂乱的小破屋,满脸懵逼不在状态。
半晌后,白以楼下床穿上鞋,皱着眉打量屋子,白浩跟着下了床,此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两,白浩这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说:“这里是哪,咱们之前不是还在破庙外超度灵魂吗,怎么一觉醒来就跑这里来了。”
白浩显然对之前的炸雷毫无印象,白以楼却是印象深刻,他记得之前那道从天而降的炸雷,难道是老天又插手了,直接把他们劈到了另一个地方了?白以楼微微眯眼,说:“先去看看这里是哪。”
白浩点头,跟着白以楼出了小屋。
甫一出得屋来,周围高耸的群峰便出现在视野中,两人身处一片营地中,不远处的空地上都是乱石,到处是打着赤膊满身大汗的汉子,其中一座山峰脚下有个黑梭梭的山洞,汉子们或推着载满岩石的小木车,或担着装满碎石的担子从山洞里出来,地上乱石嶙峋,对他们的劳作来说是种阻碍,但显然众人已驾轻熟路,十分轻巧的走在乱石上。
山峰上的树木植被一片金黄,树叶不断打着旋飘落,四周虽凉风习习太阳却毒辣得很,一看便是金秋季节。
白浩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看着不断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汉子们,感叹道:“这是要学愚公移山吗。”
白以楼不予置否,上前去拍了拍一名男子,那人刚一转身,眼神瞬间变得十分茫然,显然是被白以楼控制了,白以楼问:“这是何年,此处是何地,你们正在做什么。”
男子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一一回答:“此乃明朝泰昌元年,这里是上岭外的一座山峰,我们正在为白家挖矿。”
“泰昌元年?”白以楼推算了下,才说:“竟是1620年,怎么突然到了此处。”
白以楼说着看向那边山洞,喃喃道:“在为白家挖矿么。”
他看向那座正在被开凿的山峰,若有所思。
一旁的白浩见白以楼自言自语,忙问道;“你是说我们跑到1620年来了,你什么时候穿越的都不跟我说一声?咦,不对,穿越到什么地方你自己都不清楚吗。”白浩说着一边去打量周围的环境,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忘了之前的重点,咽着口水说:“你不会又要坑我下苦力吧。”
白以楼摇了摇头,解了对男子的控制,往一边走去,说:“这不是我做的,我想我们应该是被老天送到这儿的。”
“被老天送到这儿的?”白活懵了下,问:“什么节奏。”
白以楼沉思半响,直接拉过白浩的手将人带进方才的小屋里,说道:“取你点血用用。”便直接划开了白浩手腕。
白浩疼得皱了皱眉,饶是被白以楼划过许多次手腕,还是不习惯他这不给人做下准备的行为,看着白以楼将血液引导着在他周围旋转,白以楼眼珠微微转动,看着身边回溯法阵微微泛起红光,片刻后红光却灭了。
白以楼蹙眉说:“为何不能启用回溯阵。”
“不能启用么,难道失效了?”白浩捏着已愈合的手腕搓了搓,猜测道:“是不是你鬼力不够啊。”
白以楼摇了摇头,“即便是我鬼力不够,跨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但现在是无法启用,回溯阵失效了。”
“失效?”白浩疑惑地说:“来来去去这么多次都没什么问题,怎么突然间就失效了,你是不是碰到哪里了。”
“此回溯阵是由我的鬼力支撑构造再进行使用,并不是原阵。”白以楼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原阵在山洞里,此阵仅由意念控制。”
白浩似懂非懂,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我们是被老天送到这儿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以楼看着白浩,微微蹙眉:“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记得啊。”白浩说:“你超度完灵魂后,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样子么,然后你突然向我扑来,就这样。”
“看来你并未发现那道天雷。”白以楼说:“在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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