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碰触的一瞬间,他们两个人先是都呆了一下,然后都条件反‘射’似的嗖地一下把手飞快地各自缩了回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立即弥漫在两人之间。一时间,除了呼吸的声音之外,他们之间回‘荡’着的就只有刮过水畔轻轻的风声。
……不,在柳泉的耳朵里听来,也许还要多一种声音。
那首歌的旋律。
曾经并肩往前的伙伴
在举杯祝福后都走散
只是那个夜晚
我深深地都留藏在心坎
在一片沉默中,这只响在自己一个人脑海之中的旋律显得格外清晰。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
含着泪微笑
越美好
越害怕得到
好尴尬。好紧张。又好……伤感。
明明攻的是友情线啊……那么现在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到底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也许正如那首歌所唱的一样,越美好,越害怕得到吧。
沉默良久,柳泉决定不能再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限的尴尬中去。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抓起那罐肇事(?)的果汁,一鼓作气地探过身子把果汁放在迹部大爷的手边,然后又很快坐直。
之后为了消除自己突然无事可做的糟糕处境,她又很快拿起一杯兑水兑得失去了平常口感的可乐,故意咬着吸管,发出吱吱的响声。
……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粗鲁了,迹部大爷应该会开始对她好感度下降了吧?这样一来的话那种淡淡的不自然也一定会很快消失的。
不过迹部大爷好像并没有立刻说教或者嫌弃她喝可乐还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的粗鲁举动。
……今天不管是手冢还是迹部,好像都在脱剧本脱人设啊?这真是太糟糕了——糟糕得,会让人有一点舍不得告别啊?!
就在这种沉闷的寂静之中,天际的最后一丝暮‘色’也悄然隐没。
夜幕降临了。
坐在河堤上,望着远处黑暗的水面和水面另一端城市里星星点点亮起来的灯火,柳泉笑了笑。
盛夏的夜晚,即使是坐在水边,也并不让人觉得多么寒冷。晚风微微带着一丝水汽,从暗夜里掠过广袤的水面,迎面扑来。
身后的道路上偶尔还会掠过几辆飞速行驶的、晚归的汽车。迹部大爷今天乘坐的那辆豪车就那么大模大样地停在路肩上,似乎也不怕被开一张违章停车的罚单似的。
真是嚣张啊。就好像他这个人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似的。
然而熟悉起来之后,却会发现在隐藏在那副酷炫狂霸拽的霸道总裁外表下的,是那种“富有责任感的‘鸡’婆属‘性’”,是一颗很会为他所关注的人们认真考虑的、意外美好而值得信赖的内心啊?
她想,离开这里之后,自己大概也会……怀念这样一个画风和内心完全不符合的人吧?
这种奇怪的念头一瞬间几乎令她的咽喉哽塞了。她仓皇地放下了其实并没有喝下去多少的可乐杯子,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仿佛终于打破了这层难耐的沉默。
“我说……”迹部大爷的耐心终于见底了。
“……说什么‘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结果拉着本大爷跑到这种毫不华丽的地方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呆坐着吗?啊嗯?!”
在说话之前,柳泉顿了一下。
“抱歉抱歉,”她重新‘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似乎显得十分随意地把话题引导至完全相反的方向上去了,“其实,我本来是想问,迹部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啊嗯?!”迹部大爷很明显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答道:“本大爷还得继续在国内呆个两年……啧,本来打算尽快去英国,和手冢一样冲击职业网坛的……但是家里还有个难缠的老先生,假如我一去英国的话他一定会立即就用尽一切方法‘逼’迫我放弃网球、转而在那里读什么管理学的……!”
柳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类似于家族秘辛的抱怨,愣了一下。
“诶?!”
“说起来一般人也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吧,‘既然都已经在那里了,为什么不好好按照家里的想法来走呢’……”迹部大爷转过脸来白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调开,继续说道,“而且英国的话……最近几年我父母似乎主要时间也打算呆在那里呢。这样的话监视起本大爷来就更方便了吧。”
柳泉瞠目结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是……不是听说令尊令堂一向不太干涉你的爱好吗……”她弱弱地提问。
结果又招来迹部大爷的一个白眼。
“笨蛋,你也说了那是‘爱好’,不是‘未来的目标’。啊嗯?!”他高冷地驳斥了她的错误认知一句。
“而且即使他们两人会觉得我趁着年轻的时候打打网球也无所谓的话,这也不代表他们能够完全不听家里那个头脑顽固的老先生的话吧……而且那个老先生一定不会认为网球比家族事业更重要!”他说得简直有点咬牙切齿的成分了。
柳泉有点明白了。
迹部一定是在说他的祖父吧。传说中,这个老先生可是那种一旦下了什么决心就绝不更改的、思维行事都十分强势的人呢。
当然以迹部家的那种规模,假如不是这种‘性’格的话也就无法作为迹部财团的掌舵人了吧。
不过假如对上这样的长辈,迹部大爷追求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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