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旁大树落叶飘落千亦兰肩头,显得几分凄楚,画儿吸了吸鼻子,为自家公子感到心疼,然而一旁的绿儿还不解气的继续加了一把火:“王爷不止即将迎娶正君,就连屏侧君王爷还亲自请求女皇下旨晋升为侧王君!而如今千侧君你却却被王爷丢在浣衣局洗衣服,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指不定在这呆一辈子!”
画儿怒瞪绿儿,上前推了一把:“够了,不许你在我家公子面前说三道四!你也就一奴才,你以为你清高到哪里去!”他从小跟在公子身边伺候,早就是侍公子为亲人,如今又哪里允许别人这般别人奚落嘲讽公子?
绿儿被倒推两步,哼道:“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奴才,动不动就动手,真是没规矩!”
“你!”画儿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还想动手,被千亦兰低喝住:“画儿,住手!扶我起来。”沦落到被一个奴才欺负,确实都是他之前不知好歹自找的,怪不得谁!不过他绝对不能失了分寸,让别人觉得他千亦兰就是个妒夫。
画儿不甘心的跺跺脚,还是转身扶起千亦兰,咬唇:“公子···”他真的怕公子承受不了,那晚急火攻心吐了血,又染了风寒,身子一直没全好,今天又听到这些消息,唉。
“扶我回····”话还未说话,刚站起的千亦兰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吓的画儿脸色一变:“公子!!”伸手摸了摸千亦兰的额头,掌下炽热的温度烫的可怕,对绿儿急道,“快传大夫,我家公子在发高烧。”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早上起来时公子便说人不怎么舒服,而他竟然没发现,还在院子里洗了一天的衣服,今儿这烧的只怕严重了。
谁知绿儿看也不看的扭头就走,不屑的声音传来:“你家公子发烧关我绿儿什么事?真当我是你们奴才不成?大夫自己叫去,我可管不了。”说着,竟真的就这样干干脆脆的走了。
丢下画儿一个人抱着千亦兰,恨恨的盯着绿儿离去的身影,这笔账他记住了!咬着牙一个人慢慢的将千亦兰拖到背上,艰难的一步一步背回水兰阁。
然而事情发展的并没有这么顺利,画儿准备去请大夫时,门卫却不让他出府,说是王爷的命令。
画儿将千亦兰发烧的事情急急的说了一遍,看门的两个守卫还是不让出,几番纠缠下来都无计可施,画儿又气又急,又跑去找管家找楼雅君,可府中人都匆匆忙忙的谁也不理他,楼雅君更是找不到人,画儿只得失落的回了水兰阁。
一个人趴在床边看着脸色发白冒着冷汗的千亦兰,哭喊道:“公子,画儿没用,请不到大夫,不知道找谁帮忙,呜呜···王府的人居然这样对咱们,琴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我可该怎么办啊···”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然后却没有办法。
千亦兰半昏半醒,听着耳边画儿的说话声,一滴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心口如堵住了一块石头般,让他喘不过气来,心更是抽痛的厉害,如有一把利剑啐了毒一般硬生生的插了进去,疼的他撕心裂肺,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这心痛的原因,来源于自己爱上了她,彻彻底底的爱上了她!可是一切都为时晚矣···
楼雅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你···心竟然是这么的疼··呜··心似乎都疼到五脏六腑,终于坚持不住,彻底陷入昏迷。
直到天黑琴儿才回来,画儿问他去了哪里,琴儿一声不吭也不说,看到千亦兰发烧,便一语不发的打来水,将帕子敷在千亦兰的额头上,两人就这样守在床边一夜。
千亦兰昏迷中更是一会冷一会热,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一直不曾醒来,高烧退了一些,但迟迟不曾全退。
而他们却不知道自从女皇赐婚下旨后,楼雅君只是回来看过屏幽一眼后,便离开了王府,去了离园,一待便是十几天,一直未归,也难怪他们两个找不到楼雅君本人,苦了千亦兰病的不是时候,不然也能上演一出苦肉计了。
楼雅君跑到离园,当然是因为这里还藏着王府里谁都不知的一个美人儿湛璃儿,天刚亮,木老便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声音再次无奈的响起:“王爷,王府那边来人了。”王爷现在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十几天前一声不吭的来到离园,对湛公子嘘寒问暖一番,便一直不走,京都现在谁都知道王爷要大婚了,然而却跑来这里暖香怀玉在怀,也不怕正王君知道后会生气,谁不知道即将过门的正王君脾气不好啊,即便如此,王爷在大婚前还这样fēng_liú不顾,只怕是故意的了!
屋中传来楼雅君略未睡醒的声音:“谁来了?”
听到楼雅君回了话,木老浑身一震,连忙道:“王爷,是李管家来了。”心里松了口气,既然李管家亲自来请王爷,那肯定能请回这尊大佛了,现在时间特殊,王爷待在离园确实影响不好,还是早日回府的好。
谁知,屋中人听后,不耐烦道:“告诉他,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少来管本王,时间到了本王自然会回去!”
木老欲哭无泪,王爷啊,大家可都是担心你在这里被正王君之后生事啊,你怎么就不理解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苦心呢?
木老走远后,屋中床榻上发出低吟一声,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楼雅君一个女人能发出的,只有男子才能有如此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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