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又被要求弯下腰,顺从地背对着傅肖北把屁股撅给他看。
习生声音暧昧,将手指捅进了苏乐的身体里,“这紧着呢,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操着肯定会爽。”
傅肖北脸上的疤痕匍匐在那里,随着他的话说而上下起伏,像是一块活物在来回游走,对着对面的人张牙舞爪着叫嚣。
他沉下脸,“滚出去!”
听见这声音,苏乐浑身一颤,双手的力气顿时消失,几乎趴在地上。
习生视若不见,他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苏乐的头,缓缓说,“傅总最好还是先看看他的脸再决定要不要让我滚。”
说着,他用手捏住了苏生的下巴,强制地让他抬起头。
苏乐几乎浑身都在抖,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也从他鬓角里低下来。房间里开着空调,他的脊背上覆着一层的冷汗。他死死地低下头,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跟习生的力量对抗着,苏乐的喉咙呜咽出声。
他身体蜷缩了起来,像是在母亲子宫中的胎儿,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脑袋紧紧地埋在两个膝盖中间遮住自己的脸。
他已经几天没有吃过饭,身体瘦骨嶙峋。
习生弯下腰,扯着苏乐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苏乐闭上眼睛,感觉到习生拍了拍他的脸颊,对着傅肖北说,“傅总,他长得漂亮吧。”
苏乐的眼前发黑,他甚至能感觉到傅肖北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体上的热度。胸腔里的心脏像脱了束缚,剧烈地跳动,血液直直地往上冲,苏乐却像坠进了万丈深渊。
习生说,“我偶然间看过一张照片,觉得他的脸跟傅总您的旧爱有几分相似,就把他买来送给你了。
“你就把他当做一个宠物,或者一条狗,或者什么都无所谓。好好养,放我一马。”
第3章
苏乐被冻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在哪,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是个三米有余的阳台,眼前有三扇窗户。月光从窗户里倾泻下来,笼罩在他身上。
苏乐低下头,摸摸自己,是赤裸着的,身上一点遮挡的东西都没有。脖子上的项圈已经被人取了下去。
他饿得头眼发昏,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一丝一丝地缠绕在他的胃上,又迅速收紧。苏乐捂住胃,躺在地上,仰起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傅肖北。
一定是他,苏乐茫然地想,我现在是在他家里吗?
他突然怕得不行。
阳台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热气涌了进来,苏乐的脊背抖了一下,立刻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碗白粥。粥的香味立刻盈满了这间屋子,苏乐的肚子咕噜一声。
女人却不看他一眼,把粥放在了地上就转身出去。苏乐看着那碗粥出神,然后用两只手捧起了碗,送到自己嘴边。
他的手一直在抖,粥碗很烫,他怕弄洒了,又小心翼翼地把粥放在地上,跪坐在地上把升起来的热气吹走。
当初他跟傅肖北是同班同学,而傅肖北是个孤儿,有时候就会抱着他撒娇说要借住到他家里去,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傅肖北晚上经常会饿,闹着要吃宵夜。苏乐便偷偷摸摸地去厨房给他煮白粥,两个人靠在一起把粥喝了,又接一个绵长的吻才会睡觉。
苏乐每次都会把粥吹凉再给傅肖北。
现在苏乐跪伏在地上,一口一口地把粥喝掉,那股温热从口腔中滑落,流经食道,在积到胃中。从他醒来开始便一直闹腾的胃终于有放他一马的打算。
夜里很凉,苏乐靠在墙上,眼睛看着那只粥碗,仍然不能相信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他也许正在和傅肖北共处一室。他在阳台,也许傅肖北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
傅肖北的卧室异常简单,只有一张一米宽的狭窄小床,一个巨大的实木衣柜。没有床头柜,甚至没有灯,窗帘质地极厚,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墙角堆着一堆白色的药瓶,没有任何标签。
他坐在床上,手掌撑住自己的额头,嘴唇干燥而开裂。他舔了舔嘴唇,拿起支在墙边的拐杖,直立起身体,很缓慢地行走。
手紧紧地握住拐杖的银色横杆,他伛偻着身体,面容狰狞,像是个怪物。
拐杖底部的胶皮与地砖撞击,发出笃笃的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傅肖北穿过客厅,又穿过厨房,抬起头按开了阳台的灯。
那灯光白惨惨的,傅肖北空出一只手,打开了阳台的门。还刻意地偏过头,将那一半丑陋的脸颊冲着苏乐。
苏乐原本蜷缩着身体,听见声音便抬起了头。
傅肖北看见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苏乐的瞳孔颤抖着,用力地仰着头,这姿态愚蠢至极。
傅肖北保持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着头,表情鄙夷。他不发一言,转过头,拄着拐杖走了回去。
他没关上阳台门,苏乐想了想,就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傅肖北猛然转过了头,表情讥讽地看着苏乐。
他张开嘴,压低了嗓音说话,这声音带着显而易见地仇恨与愤怒,“你不是喜欢跪着走吗。”
第4章
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苏乐便跪了下来。
他四肢着地,膝盖与冰冷的地砖接触,垂着头,用手掌引导自己的身体前行,紧紧地跟在傅肖北身后。
傅肖北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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