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原,叫奶奶。”杨忠国说。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有——人——在——看——吗——
☆、当时(十三)
这周日的晚上临时加了个班会,但并不是老范来开,而是袁齐和申鹏来安排明后天运动会的事情。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事做,运动员要比赛,其余的同学,有给运动员拿衣服递水的,有给全班搬纯净水的,有写诗给广播台读的(诗被读了能给班级加分),有专门在看台上扯着嗓子加油的……
聂原趴在桌子上,脑袋沉得像灌了水泥。袁齐和申鹏的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但兜了个圈子又拐出去。头晕乎乎的,分辩不出一句句话的含义。
韩宇低下头来问:“聂原你没事吧?”
聂原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没事,我……困。”
韩宇松了口气,“那你明天可睡饱了,后天你跑一千五呢。”
晚上回了寝室,聂原拿出从家里带来的感冒药,和着水吞了一粒。说明单上写的是一天两次,聂原早上在家里吃了一次,下午在大客车上吃了一次。但这会儿实在难受得厉害,感冒药多吃一次应该也没事吧。聂原吃完药去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就躺下睡了,恍惚间听到梁德浩问“聂原怎么睡这么早”。往常聂原洗漱完还要看会儿书,直到熄灯了才睡。
聂原想回答他句“困”,但嗓子黏住了一样发不出声,干脆也就不说话了,接着睡。
又过了一会儿,聂原感觉有只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聂原闭着眼迷迷糊糊的,想,梁德浩手好凉啊,贴脑门上还挺舒服的。
然后就听见了乌天的声音:“他发烧了。”
聂原吓一跳,睁开了眼。
他眼睁睁看着乌天的脸越来越大——离自己越来越近,“你吃药了么?”
聂原清醒了许多,点点头。
“嗯,好。”乌天说完就起身爬上了梯子。
聂原又昏睡过去。
所幸早上醒的时候已经好多了,虽然脚步还有点飘,但起码头不晕了。聂原又吃了一次药,搬着凳子随同学们走向操场。今天是运动会的第一天,基本上都是短跑项目,令大家惊讶的是他们班的运动员相当靠谱,基本上都进了前三名,甚至有三个项目拿了第一。老范笑得合不拢嘴,和拉拉队一起在看台上扯着嗓子喊加油。
可能冬天要来了,聂原抽了抽鼻子想。今天降温了,风里陡然带上了刺人的寒意,聂原感觉头又开始晕乎乎的,身上关节处也疼。好像是病毒性感冒。聂原犹豫着今天跑不跑——之前打算提前跑几圈适应适应。一千五百米呢,他以前从没一口气跑过这么长。
最终还是放弃了,今晚吃了药好好休息,明天直接比赛吧。
晚上回了宿舍,何磊他们还亢奋着,一会儿说女子50米比赛里张一晓甩了第二名一大截,一会儿又说跳远的时候20班那个男生甩掉了一只鞋,说着说着梁德浩忽然看向聂原,“哎,聂原明天跑一千五啊!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聂原吃了感冒药就犯困,半眯着眼点了点头:“……还行吧。”
坐在上铺的乌天探出个脑袋,看着聂原问:“你不是发烧了么,能跑?”
乌天这样一问,其他三个男生才发现聂原确实无精打采的,嗓子也是哑着的。
“我明天应该就好了。”聂原只好这么说,运动会的报名表已经交上去了,这会儿想换人也换不了。
“要是实在跑不了……我们就偷偷找个人替聂原吧。”何磊说。
陈骏驰摇头:“被发现了就取消成绩,不是这一项比赛的成绩,是所有成绩都取消。”言下之意是今天的比赛成绩这么好,要是因为聂原一个人而被取消所有成绩,多不值当。
聂原那句“我会跑的”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乌天从梯子上爬了下来,皱着眉问他:“你吃的什么药?”
“呃,这个。”聂原把放在枕边的感冒药递了过去。
乌天拿着说明书看了半天,说:“你这个药不治咳嗽和鼻塞。”
聂原确实鼻子堵,瓮声瓮气地回答:“我也没仔细看,应该治感冒就行了吧?”
乌天去柜子里拎出一只小小的塑料箱子,在里面翻找着。过了一会儿,递过来两只口服液:“喝这个吧,通窍止咳的。”
聂原接过来,刚喝了一口就眉毛皱成一团,他咽了口吐沫,把两小瓶口服液一口气喝光了。怎么这么苦!
乌天看着聂原一脸挣扎的样子,脸上带了点笑意:“你怎么回趟家还生病了。”说完也不等聂原回答,自己爬上梯子上床了。
聂原听乌天这儿一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周末家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头大,越想越头疼。
第二天上午各个年级的项目就都结束得差不多了,下午只有两项:男子1000米和男子1500米。
中午午睡的时候聂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操场上坐着,这两天又降温刮大风的缘故,聂原感觉头又开始疼了,关节倒是不疼,但就是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听何磊说他们班现在的总分是第一名,但第二名4班就比他们班低了2分,追得很紧,就看下午的两项了。
下午先赛的是男子1000米。
聂原扒拉着看台的栏杆,盯着下方跑道上已经摆好起跑姿势的乌天。
枪“啪”地一响的同时,跑道上的运动员闪电似的蹿了出去。聂原的目光紧紧追着乌天,乌天个子高
喜欢热情故事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