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过去坐下了,道,“医生说我已经可以有一定锻炼了,我又不是非坐轮椅不可,坐在轮椅上,别人还以为我是真的以后都残疾了。”
他是微皱眉这样说,显然他对自己的外在形象非常在意。
他坐下后,张洹才在他旁边坐下。
外婆一边让佣人端茶来,一边又握上张洹的手说张洹,“你现在比前段时间好点了,你看,你才跟着赵臻,他就是这副模样,还让你照顾他……”
赵臻知道张洹是不耐烦听这些的,就打断了母亲的话,道,“妈,爸在哪里去了?”
外婆道,“在楼上去了,不知道这老头子在干些什么!”然后又道,“我上楼去看看,你们坐着好好说话。”
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这时候赵臻才转过来看向白树,白树伸手和赵臻握了手,道,“赵先生,没想到今天能够这样遇到。”
赵臻才更奇怪,“你来我爸妈家里做客?”
曹逸然这时候略微期期艾艾地介绍道,“小舅,我带来的,我朋友。你们之前就认识?”
曹逸然那么扭捏,完全是因为怕赵臻看出了他和白树的关系。要说,曹逸然那些糟事,赵臻很少有不知道的,没奈何,赵臻是受姐姐的拜托要好好把曹逸然看着;而以前曹逸然犯了什么事,自己搞不定的时候,就是找赵臻帮忙,毕竟,不是有一句话还叫外甥肖舅吗,曹逸然和赵臻的确关系亲近,敢把自己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知道,但这次,也许的确是心里不一样了,真正对一个人上心,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反倒期期艾艾起来,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也说不清,是真的怕家里人对他失望,或者只是单纯地觉得家里也许会反对,也许会不看好,也许会让白树难堪,毕竟,白树家里对他可是好得让他无言以对了,要是自己家里让白树难堪,他以后在白树面前面子还往哪里摆。
白树笑着答道,“的确是和赵先生在以前就认识了。”
赵臻也笑起来,“是因为他父亲认识的。”说着,又问曹逸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树回头看了曹逸然一眼,他的眼神带着笑意,却是一种揶揄又宠溺的那种笑,曹逸然想到自己怎么和白树认识的,就觉得丢脸,于是沉默不回答,白树便言简意赅地帮助他回答了,“不打不相识吧。之后就关系好起来了。”
赵臻一只老狐狸,哪里看不出白树和曹逸然之间的那点关系,但他也不点破,就和白树随意聊起话题来。
张洹则静静坐在一边喝茶,曹逸然多看了他几眼,然后就对他说道,“张洹,我们出去走一走好了,听他们说话也怪没意思。”
白树是早就注意到张洹是个帅气又有性格的小年轻,而且因为有之前的调查,他知道这个帅小伙是赵臻的男性情人,通过今天的观察,他知道赵家里是接受赵臻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而且看样子,赵家对这个张洹还挺好挺看重,所以,他为曹逸然不敢对他家表明自己的身份就产生了疑惑,毕竟,他家里并不排斥同性恋。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逼曹逸然和自己在一起已经给了曹逸然很大的负担,于是并不想再让曹逸然更加难做,便也没有一定要曹逸然将自己和他的关系真正介绍给他家里的意思。
张洹和赵臻说了一声,又和白树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和曹逸然出了门,他们到屋后面的院子里去散步,曹逸然边走边用手去撸花园里的花草的叶子,然后扭捏地小声问张洹道,“你当初怎么和我小舅好上的?”
曹逸然对于和白树在一起,其实是心里没有任何一点底的,他虽然有过很多的性伴侣,床上功夫是经历了千锤百炼,他自己是非常有自信,奈何居然从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以前他喜欢上林小齐那次,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人就没了,对周延表白那次,是瞬间就被周延拒绝而且否定了,这次和白树在一起,他也意识到了,两人的确是在谈恋爱,但是,他也实在没有底。
所以,就想着朝张洹取取经。
他愿意这样来问张洹,是因为他觉得张洹是个闷葫芦,而且为人清冷,即使自己问了他了,他也不会说出去。
张洹因为他的问话愣了一下,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些疑惑来,然后瞬间又浮上了一丝红晕,他把脸转开了,对着花园里的开得正旺的大朵菊花,道,“自然而然就好了吧。”
曹逸然对张洹这回答很不满意,看张洹这冷清性子估计不会对自己详细说,于是他只好详细地问,“是我舅追的你?”
说实在的,张洹真不愿意回答他,但看这个问他问题的人也是故作矜持冷淡,却又竖着耳朵急切期盼他说得详细些,再详细些,他就勉为其难地回答了他,“算是吧。多在一起处处,喜不喜欢对方,不用判断自己心里就该明白的。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所谓谁追谁,还不是早就互相有喜欢上,不然谁会答应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曹逸然被张洹这话一句点醒了,他当然知道张洹这样说,是因为自己是赵臻的外甥,自己是站在赵臻这方的,所以他这样说是给赵臻留面子,毕竟一看张洹这样冷淡的人,就不是主动追求人的那种,肯定是他小舅老牛吃嫩草死缠烂打了。
不过,曹逸然细揣着张洹这话,觉得的确有道理就是了。
曹逸然一心揣摩细想张洹这话里的真谛,觉得果真的确是这样的,要不是自己本身就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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