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哼哼了两声,才道,“在想什么?你看这个夜里,外面光影交错,有些地方那么黑,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事情在发生。”
白树因他这回答而惊讶了,他知道曹逸然一定是心里不好受,所以在说这些丧气话,他笑了笑,道,“即使是青天白日,也有肮脏的事情在发生啊,在阳光下发生的罪恶也许比黑夜里更多而且更残酷。但是,即使如此,在黑夜里,除了坏事在发生,但也定然有好的事情在发生。没有人能够只看到好的事情不看到坏的事情,也没有人他的身上只发生好的事情不发生坏的事情,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就好了,即使没有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有机会纠正方向然后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也是好的。我相信,即使最罪恶的人,他的心里也总有好的方面。”
曹逸然也笑了,却是带着点讥讽的笑,道,“这只是在安慰和麻痹自己而已。人总是善于用这些来掩饰那些坏的,来让自己不去看就不用痛,就当不存在。”
白树看着曹逸然带着凄凉的面孔,伸出右手来将他的手拽进了手心里,曹逸然的手凉凉的,让他觉得可怜。
白树知道曹逸然心里有事,而且这件事将他带入了死胡同,他只是低声纠正他的思想,现在还不能做到更多。
“不,也许是有掩饰和麻痹,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精神,一种向往好的精神,你看,事情本就不可能完满,不是好的,那么,用压抑的精神来看不是更坏的了吗,为什么不让好的精神来中和一下呢。要是用悲观的眼睛来看一切,那么一切都是悲观的了。”
曹逸然歪着头看着白树,白树的面孔在光影交错里显得深邃而有力,坚定而充满阳光的明亮豪气,他突然想亲他,就像是自己垂死中必须从他那里吸取元气一样,于是他就真的解了安全带,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爬过去亲了白树。
他的大胆动作把还在开车的白树吓了一大跳,幸好旁边有个路口子,他赶紧把车开了过去停了下来,他把曹逸然在怀里搂紧,由着他在自己唇上啃了几口,就搂着他把他推回了副座上,道,“不要命了?这么危险的事也做。”
曹逸然看着他笑,而且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像是唇上有残留的糖的味道一样。
面对着白树对他的怒目而视,他笑着摊摊手,潇洒地道,“就想亲你了,怎么样?要是真出事了,死了也好,正好有你陪着我一起,下地狱都不寂寞。”
白树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拧了一下,道,“你倒想得美,就怕死不了还成了残废。而且即使我陪你死了,我是要上天堂的,到时候休想我拉你一把,你这个不知道遵守交通规则的家伙要下地狱。”
曹逸然依然笑,道,“你才不能上天堂,你看你,搞同性恋,而且,也不遵守交通规则,你酒后驾驶。”
白树对他挥了挥手,无奈地道,“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这时候乱来。我酒后驾驶?我今天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曹逸然道,“一杯酒也是酒。”
他说着,眼神迷离中带着勾引地看着白树,白树被他看着,居然开始全身发热下腹发紧起来,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勒令曹逸然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就发动车走了。
曹逸然就那么一直把白树死死盯着,眼神放荡热烈,似乎是在用视线将白树剥光,用视线在和他亲热一样。
白树一言不发,故作镇定地开车。所幸他的公寓并不是太远,很快就到了。
把车开进停车场,他停车的时候,曹逸然就伸手从他的大腿往上面摸,摸到重要部位,感受着那里发生的反应,他就开始笑。
白树无奈地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哑了,“这样惹我有意思,我们上楼去吧。”
但是曹逸然并不从车里下去,于是白树只好把他从车里拉了出去才锁了车。
曹逸然把白树一把压在车上,就又亲他又伸手摸他的□,白树喘了口气,快/感袭击了他的整个身体和整个灵魂,他用了所有理智才压抑住了,将曹逸然拽着拉开,然后拉着他去坐电梯,道,“不要在人前乱来。”
曹逸然只是笑,不说话。
在电梯里时,因为里面没有别人,两人就拥在一起接吻,曹逸然亲着白树的嘴唇,手指又在他的颈子和后脑上挑/逗,他总是有这么多技巧和经验挑/逗得白树要失控。
他亲了一阵之后,歪着脑袋嘴唇贴着白树的嘴唇轻声呵气道,“别的都不是好的,也没有关系了,因为至少有一件是好的。”
白树搂着他的腰,幽深而温柔的眸子凝视着他,“是什么?”
曹逸然唇角带着笑,“因为你是好的,你是好的就行了。你是不是很爱我?”
白树将他拥紧,心底暖流溢出来,流遍全身,甚至让他眼眶也发热,低声道,“你说呢,你感受不到吗?”
曹逸然轻笑着道,“是啊。我感受得到,但是又故意不愿意去感受。是我的错。”
电梯到了楼层,两人依然拥在一起,直到电梯又关了,白树才赶紧把电梯按开,将曹逸然拉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吴沉水新文《平行空间》,喜欢的朋友请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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