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住了嘴不就连饭也不能吃水也不能喝了。”慕白好笑地摸了摸少年甚是柔软的头发:“本王还没说要丢了你,这么害怕干什么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你不会被缝嘴的。”看着对方感激的稚嫩面孔,他在心里头默默补了一句,只是毒哑了再交给别人而已。
他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吉祥显然不是其中之一,但好歹养了这么多年,如果对方因为个小姑娘而坏了事,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要养什么样的玩意,他都是养的起的,要是宠物因为没吃掉肥肉咬了主人一口,那还不如不要。
感觉吉祥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慕白把负面的情绪收了起来,收回搁在吉祥头上的那只手,又重新成了府中人眼中温和的好主子:“好了,你先下去吧,叫福伯备好马车,本王要出门一趟。”
“那苏嬷嬷那边怎么办?”吉祥连忙问,不论是什么时候,他对后者都是有着极大的畏惧感的。
“你待会告诉苏嬷嬷,有什么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等吉祥出了门,慕白这才对着房梁处下命令:“十一,把余氏的底子给本王摸个通透,务必在本王回府之前把东西都给我。”
这边吉祥跑了去福伯那,又和苏嬷嬷交代了慕白的话,后者泡着的茶已经凉了,看起来和几年前毫无变化的面孔上神色极其复杂,听了吉祥的话起身把茶水给倒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等王爷回府再过来叫我。”
苏嬷嬷摆了摆手,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茶具,穿着蓝色衫子的少年连忙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就往自己的房里头跑。
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只绣着两只鸳鸯的荷包来,摸着那看起来像两只水鸭的鸳鸯半天,犹犹豫豫地起了身往了城东的绿水桥,桥对岸的亭子里头有两个人,一个是云家的小姐,另一个是她家的丫鬟鸣翠。
吉祥一进亭子鸣翠就识相地到了外头守着,那云家小姐模样好,声音也很是清脆,但并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样喜欢拿捏着强调讲话:“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之前不是说好了申时过来,你再不来我都要走了。”
吉祥抿着嘴不说话,半天才拿出背后的荷包还了回去。
那云家小姐当即就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是你之前丢的,我把它洗干净了还你。我们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仆人,注定了没有好结果的。”
“喂,你跑什么呀?”鸣翠无聊地揪着手里头的狗尾草,喊了一句,对方就跑得没影了。
转头回了亭子才见着自家小姐手里多了个可笑的旧荷包,当下就忿忿不平起来:“我说什么吧,当初这小子怎么说的啊,现在胆子去哪了了,简直就是个窝囊废,小姐你别为这种人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云家小姐看着吉祥离开的方向,还是叹了口气:“你难道不好奇我出来见吉祥我爹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那是因为小姐你聪明,加上李婶帮忙,老爷才不知道的。”
“李婶是娘的心腹,但更听爹的话,怎么可能帮我瞒着这种事。”
“那是为什么,我一直以为老爷知道这事会把我给打死的,还担心了好多天,小姐你都不和我讲,亏你还说把鸣翠当朋友看呢!”
“他的主子是安王,爹的主子是太子,就算爹不拦着,也迟早会有逼我的一天,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断的好。”
“那这荷包呢。”鸣翠把对方手里头荷包拿了过来,声音还是有些阴阳怪气,“他一个男的,把这荷包洗得倒是干干净净。”
“够了,鸣翠,把它扔了便是。”那云家小姐拿起了亭子里的伞,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小姐你别走这么快。”那丫鬟把荷包往亭子后头的灌木丛一扔,迈着步子连忙追了上去。
等两人都走远了,灌木丛里后头走出一个人来,手里头拿着的正是那看起来颇为滑稽的水鸭荷包。
安王府
吉祥把头闷在被子里的时候,锦绣敲了门,得了应允就推门进来了。
人还在被子里头小声地抽噎,女子高高地扬起手刀,停了半会,又重新放松了手上紧绷的肌肉,在被子上轻轻的拍了拍,柔声细语道:“好了,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得记得,安王是你的主子,要是为了别人背叛了主子,你可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东西我留下了,至少可以做个念想。”
等到女子出了门,眼睛有些红红的吉祥才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来,只见床边留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脏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两只乱七八糟颜色的水鸭。
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只是看了会,便把那荷包搁在怀里头嚎啕大哭起来。他也知道云家小姐的爹爹是大官,而那云大人是坚定不移的太子一派,也就是自家主子的敌人。
可少年情窦初开,如果不是慕白今儿个开口说可能会丢了他,他绝对会一头栽下去做出些害了王爷的事情来。
细节决定成败,有时候随意的一句话就能坏了大事,吉祥上回挨了顿打,也多多少少懂了,这回也只是心里难受,决定一觉醒来就把那云家小姐忘了。毕竟对他而言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被主子丢弃更可怕了。
这里吉祥正抽噎难过着,回了自己屋的锦绣则拿着帕子认真地擦拭着手里头的匕首,薄薄的刀刃在烛火下闪着耀眼的银光,女子年轻美好的面庞因为这份专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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