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师兄!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情?”林臻得快吐血了。
萧陵冷冷道:“师兄自己不刚刚也很投入吗?”
“我……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当然受不了你这样的撩拨!”
萧陵咬牙切齿道:“难道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这样撩拨你,你也会这样忘情地回应?”
“当然不是!”林臻气急,明明自己是被突然强吻的人,怎么此时争辩起来,反而有些理亏?
萧陵眼眸深邃如子夜,此时却流露出神伤之色,道:“师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我对你的感情呢?而且,你自己明明也是对我有感觉的。”
林臻连着耳根子都红透了,道:“胡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成家了!将来……我也是要娶妻生子的……”说到最后,自己都没底气了,成家?说起来,那么多年,他还真的没有钟意过哪家姑娘。
萧陵冷笑道:“师兄要成亲?”
林臻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萧陵表情发狠,一股戾气萦绕在眉目间:“师兄你尽管娶,我就当再处理一个林子熙。”
林臻闻言,整个脸色都变了,又想起了子熙的事情,暴跳道:“萧陵你!你丧心病狂!你给我滚!”
萧陵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并不理会。
“对,这里是皇宫,你是侯爷,我只是平民。”林臻被萧陵气到了极点,“该是我滚蛋!”
萧陵看着林臻气哄哄地离开,就这么站在那里,直到林臻走之后,也没有挪动脚步。
“砰——”
忽然,他一把掀翻桌子,又把柜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像是暴怒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第二十三章 火欲破纸
明月高悬,漆黑的夜幕寥落无星。夏夜闷热,悠长的蝉鸣此起彼伏。
林臻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气得那么厉害,他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走到门口时被守着的宫女太监们瞧见了,硬是要跟上来,于是他烦躁地挥手道:“你们别跟着我,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侯爷大人在房里,你们还是在这里好好守着他吧!”
那些人见林臻气呼呼的,语气不善,一时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后只好让一个小太监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林臻,免得他迷路了。
小太监名叫八宝,年纪虽小,但已经入宫两年了,对这宫里的一切了若指掌,跟着林臻保证不丢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反正在远云斋守着也是无聊,跟着眼前这个林公子四处转转也无妨。
林臻腿长,步子也迈得大,八宝远远跟着,不时要小跑一段,还怕被他发现。
远云斋位置比较偏,人少清静,所以一路下来都没碰见几个人。八宝看着林臻一直直走,遇到弯就右转,不加思考,好像只是气急了所以出来随便散散心。跟着跟着,也觉得有些无趣,便怠慢起来,离林臻的距离越来越大。
等到他注意到林臻的不对劲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林臻走在皇宫里,回想起萧陵冷漠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但更气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萧陵是他的师弟,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亲同手足的师弟有非分之想?这人伦天理,可是万万乱不得的。
“为何乱不得?”心底却忽然响起这么一个声音。
林臻一愣,这才发现身边的景象已经与之前不同,先前还是林荫小道,现在却已身处花海之间,四周已然开阔起来,没有树木没有宫殿,唯一没变的是一轮明月,在黑夜中孤独高悬。
花坛中栽种的不是牡丹菊花,而是大片虞美人,有红白蓝三色,相错相衬,摇曳成姿,在月华之下分外妖娆。林臻凝视着这些花,恍惚间以为花活了过来,发出如玲的笑声,他惊讶后屏息一听,又什么都没有。
连夏日里一直挥之不去的蝉鸣都没有作响。
林臻环顾四周,发现来时路已经消失了,就连那个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太监也不见踪影。这个花坛占地之大,更像是一个宽阔的道坛。他回头望去,只见到满目虞美人,赤红妖蓝,如团团红火鬼火般在点点涅白间闪动。
是梦,还是幻境,亦或是他的幻觉?
林臻沿着石子路在花海间穿行,走了一会儿,才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色的亭子,说是亭子,但也不像,因为空有柱子而无屋檐,阶梯之上设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月光之下,两个人影在台阶下站立,看着身形,像是一男一女。
林臻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男子可不就是和萧陵吵架前在梦里出现的那个黑袍男子?而他怀中的女子,也似曾相识,应该也曾梦见过。月光勾勒出女子的风姿绰约,她的一身白裙与男子的黑衣形成强烈对比。
女子侧着脸,依偎在男子怀里,明明面朝林臻,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似的,她径自叹道:“夜雨,这天理,是乱不得的。”
男子冷哼,语气轻狂:“有何乱不得?天界所谓的那一套,为何要强行加在我夜雨头上?”
女子道:“人鬼殊途,更何况神与魔?”
男子笑道:“你说人鬼殊途,但人鬼相恋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夜雨,好歹也算个魔中之王,虽不算善良仁慈,但也并非作恶多端,有哪点配不上你这个天帝之女?”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急了,解释道。
林臻听清他们的对话,不由一惊,那黑袍男子竟然是七十多年前在天降之火中被焚的魔王夜雨?当年魔王被焚,寿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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