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左来的殷公子。”
南宫舞天根本想不起这个殷公子是谁,她也不耐烦知道,便道:“知道了,你们打了水来,妾身要洗漱。”侍女早捧过水来,服侍她清洗,南宫舞天一个人爬上床睡了,心里郁闷。心道:“我本想早点回来陪她解闷儿,她到好,交了朋友,一点都不想着我,自己一个人喝酒玩耍了,以前人家说男子最薄情寡义的,大左难道连女人也是这样的?还是和男人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好习惯没学到,坏毛病到见长了。”
南宫舞天那个郁闷,既是如此,她先睡了,可是翻来覆去的,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南宫舞天霍得一下子起来。口里不快道:“喝酒喝酒,都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了么?到现在还不回来睡觉,难道就我一个人傻瓜似的等着,难道成亲是我的事,就不是她的事了?”她越想越怨,越怨就更加待不住了。
下了床,穿了衣,问人殷洪志住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不放左铭源回来,要是耽误了她的婚事,看她怎么拿这些人开涮!
国王怒气冲冲,侍女更是不敢怠慢,忙提着宫灯,前面带路。南宫舞天负气而来,那一厢却喝得正酣,大家酒喝得有点多,忙忙的就忘了规矩,一连灌了左铭源许多,这一灌,连她自己也糊涂了,喝得高高兴兴。
莲蓉和丝蕴急得不行,老是阻拦,可是这里,哪个公子不是比她们地位高,有他们应承,两人一点儿都拦不住。想要找人来,可是又能找谁呢?
他们喝着酒,用筷子敲碗唱歌,击剑跳舞,不亦悦乎,左铭源也深受其感染,这都是一群背井离乡的男儿,她呢,亦有同感,离开现代,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古代生活,没个亲人在身边。
不同的原因,同样的寂寞。
这边只顾着要酒喝,如此疯喝,酒壶早已尽了。有人举起酒壶,入嘴的不过是几滴,忙拍着桌子道:“酒来,酒来。”
有人低眉顺眼的奉送了一壶,给左铭源满上,又给其余人一一的满上,慢慢的退向了一边,又再慢慢的退出了众人的视线,看了一眼酒壶。壶是白玉雕成,形象如鹤,嘴壶中带着一点红,这壶最妙处在于能随心所欲,或要毒酒,或要好酒,都能自壶里斟出来。壶把上有一机关,只需用手指轻轻一拨,毒酒自然从里面出来,再一拨,又恢复如常。
刚这人,送了一杯毒酒与左铭源,他没有忙着走,而是躲在暗处看,这里如何从欢乐场变成地狱场。到时好回去向楚翘汇报,这次借着殷洪志,实行这一石二鸟之计,既除了左铭源,又能把殷洪志拉下水,除了这两块大石,前方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这人阴阴一笑,专等好戏。
左铭源也是喝得多了,酒杯拿在手里,晃来晃去,就是不喝,就是想家,想的眼泪一行行的,一个人嘀嘀咕咕,早把周身的环境忘却了。
她这里正要举杯饮酒,躲在树后那人也巴不得她如此,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不肯错过一点半点儿。就听院外有人大声道:“陛下驾到!”
那人道:“国王怎么来了,不好,我得赶紧走,赶紧脱身,别被抓住了。”当下潜伏而去,这里人被一声‘陛下’惊得酒醒了几分,左铭源手里的酒杯更是晃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手软。一边呆愣的到处看,南宫舞天来了,她怎会到这里了?
南宫舞天看见这一桌的狼藉,一院子的‘疯子’,再看看左铭源傻不拉几的样子,就知道她喝高了,在那跌跌撞撞的向她走过来,南宫舞天怒不可赦,气压全场,冷得把人都给冻醒了。她正要说话,左铭源却来拉她的手,拉着她的手晃,还撒娇。
“陛下你也来了?你该早点来,东西都被我们吃完了,要不要让厨房再给你做点?”她说话到也清楚,可是眼神迷蒙,醉得如云如雾,南宫舞天不跟她说,只喊莲蓉、丝蕴。
“你们是怎么照顾殿下的,怎么能让她喝成这样,一个个都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了,是不是?”都偷偷在这饮酒作乐,让她一个人在屋里孤枕难眠,这算什么?南宫舞天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火大,冲着众人好一顿发火,莲蓉和丝蕴认栽,谁会知道陛下会来?因此两人不说话。“以后妾身不在场,不允许的时候,不准任何人私下庆祝,更不准你们拿着公家的东西大吃大喝,这些都是妾身挣回来的,要享用也轮不到你们,还好意思让御膳房款待,都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
众人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他们着实料不到国王会来。左铭源拉着南宫舞天的手晃来晃去,南宫舞天都不理她了,她靠在她肩膀上,头动来动去,竟要找地方呼呼大睡起来。
蹭得南宫舞天恨不得把她拎起来暴揍一顿才算完,这算什么,在别人面前撒娇,左铭源不要脸,她还要脸呢!对众人一顿怒斥,道:“都散了吧!”
众人唯唯诺诺。
南宫舞天拦腰将左铭源扛在了肩上,带着她走了。莲蓉和丝蕴紧紧跟上。
第五五-五六章
第五十五章
左铭源被扛在肩上,哪里肯消停,南宫舞天消瘦的肩骨,硌得她肚子疼,她在她肩膀上扭来扭去,南宫舞天不快道:“动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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