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金酒十突然站起身一脚踹倒余找找,同时右手的水果刀横里刺向徐老扒,那断手的仁兄亮出身后的片儿刀,他的三个同伴跟着一拥而上。
余找找在慌乱中被踩了好几脚,他看到男神被徐老扒压在茶几上,那四个举着砍刀的男人无处下手,跟金酒十的几个兄弟打成一团,一时间只听到叫骂和怒吼。
事实是金酒十死攥着徐老扒的衣襟不撒手把他当肉墙,但刚才那一刀只划破了徐老扒的胸口,他还要再刺,刀刃却被徐老扒徒手攥住。徐老扒肥硕的身躯被他狠命勒在胸前,粗重的呼吸夹着口水喷在金酒十的脖子上,刀刃已经剌开徐老扒的手掌,血像得了前列腺的尿道口,顺着指缝和刀尖滴滴答答的往下砸。
“操尼玛!给老子撒手!”
一个小弟扔掉刀来掰金酒十的手,金酒十手上力气未松,转脸又啃上徐老扒的耳朵,且一口就见血。
那徐老扒也是个牛人,这种情况还一声不吭,只攥拳狠捶金酒十的肋骨,争打间他的手猛然触到金酒十腰间的手|枪,刚要拔枪,一直作壁上观的郝雀来猛地抄起烟灰缸,对着金酒十的脑袋砸过来。
金酒十突发一股怪力,丢弃水果刀,左手扣住徐老扒拔枪的手,腰眼用力,竟搂着徐老扒就势一滚,躲过这记烟灰缸。但随后那四把砍刀笔直朝他砍下,金酒十再一滚,掏出枪“砰砰”两枪,放倒两个后朝外边大喊:
“柱子,还不滚进来!老子我他妈要死了!”
根柱带着三五个人冲进来一顿狂砍,金酒十压力顿减,只听根柱在百忙之间不忘吐槽:
“你不是很牛嘛!下午说什么不让我进来,”根柱矮小的身躯如同灵猴,手里一把蝎尾刀,直捅进一人的肚子,拔出刀时带出一串血呲呼啦的肠子,“说了你主内、我主外,狗屁的战略!”
这句风凉话刚说完,一阵阴风自头顶窜下,根柱向右撤后一步,很不巧踩到刚解决的哥们儿,摔了个四脚朝天,那把短刀已然来到眼前,根柱猛地一侧头,短刀刺穿他的耳朵,扎进地面,硬把他的耳朵豁开一条大缝。
郝雀来跨在根柱身上,拔出刀还要再刺,金酒十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刚举起枪想一枪解决这个小麻雀,就听身后一声变调的惊呼:
“小心!”
这声惊呼是余找找,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他看得提心吊胆,奈何手上麻绳捆得紧,无论如何挣不脱,眼看一道冷光砍向金酒十的手腕,惊呼后蹿起来撞向断手哥,但身受捆绑太笨,角度又太刁钻,冲势过猛,断手哥只向旁跳开半米,余找找便撞倒南墙不回头,一天之内两次晕倒,好玄没把自己撞死。
断手哥挡住金酒十的去路,徐老扒早不知所踪,根柱倒已脱险,这一连串受挫使金酒十怒不可遏,只见断手哥拿刀尖指着他:
“十年前你砍我一条胳膊,今天我就要砍回来。够种就把你的破枪扔了,跟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
金酒十极不屑的冷笑一声,把枪递给旁边的兄弟,接过一把片儿刀,沉声说:
“十年前老子能砍你一条胳膊,十年后老子照样砍你另一条!”
说完两把刀磕得火星乍现,刀把格挡住另一把刀把,金酒十把断手哥逼到墙角,两双眼睛里是如出一辙的凶狠,但金酒十身高力壮,瞪视间一记头槌砸得断手哥眼冒金星,再一记砸得他鼻血直流,金酒十退后一步,双手握刀,片儿刀的光芒在空中惊鸿一闪,断手哥发出声凄厉的鬼嚎,成了名副其实的断手哥。
“看住他。”
他顶着满脸血带人冲出风林火山,午夜的街道上一群手持凶器的小伙儿追在一人身后,那人正是郝雀来,等金酒十骑着摩托车追上去,却见郝雀来身手利落地爬上光秃秃的路灯,爬到最顶端,向前一跃,扒住三楼的窗户,之后便消失不见。
“操!”金酒十气急败坏地骂了声,虽然井洲路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可凭借那种身手,哪里能抓到。
他又气冲冲的回到风林火山,想试试能不能从断手哥那里套出几个地点,但进门就看到断手哥双目圆睁,躺在流满血的地面上脸如死灰。
“怎么回事儿?人怎么死了?”
一小弟说:“他自己一头撞死的,我们还以为他要跑呢,没拦住。”
“他妈的废物!”金酒十劈手一耳光扇过去,“看个人都他妈看不住!你们怎么回事儿?走廊里二十多个人,怎么就能让他们跑了?”
被打的小弟唯唯诺诺,“刚才江西帮带人来砸场子,柱哥气不过,让我们抽一半儿人下去,兄弟们下去后,206的客人突然就出来找碴儿,跟我们的人打起来了,捅了两个兄弟,捅完就跳窗跑了,我们又分出几个人去追,就……就剩了这几个兄弟。”
金酒十明白自己是结结实实被人算计了一回,人家先将计就计,后又调虎离山,要不是根柱坚守阵地留了几个兄弟,他今天就交代了!
他阴着脸不说话,另一小弟指着余找找恭敬的上来问,
“小金哥,那这个怎么办?”
金酒十走上前试了试余找找的鼻息,“把他扔我车上。”
这边,金酒十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己方的损失,那边又来了消息,说罗哥的别墅今晚被人暗算,两死六伤,罗哥中枪进了医院。
他只好载着余找找来到医院,倒顺路给余找找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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