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虚弱的冲他笑了笑:“让我抱抱你。”
七点二十分,闹钟:铃铃铃铃铃——
卜天睁开眼睛,脸上一片湿润,他的手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它像在自己的胸腔飞速地碰撞一
般,半天都没能缓过来,一直到他站在镜子前开始刷牙,他的心都一直像被攥在别人的手中,悬着疼。
这是个莫名其妙的噩梦。
上午八点有一节专业课,刘轻舟在门外闹着要上厕所,卜天随便洗了把脸就出了卫生间。
刘轻舟门也不关直接解决问题:“你今天这梦挺悲壮啊。”
卜天:“我出声了?”
刘轻舟提裤子:“睡得好好的让你一嗓子差点吓尿了,你梦见啥了?”
卜天:“梦见你挂科了,班主任要叫你家长,你吓得跪在学工办大哭。”
刘轻舟:……
卜天唏嘘不已:“看着可真让人心碎。”
刘轻舟:“大早上的,你说点吉利的行不行。”
b市,好望村。
裘枭难拿着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在擦一辆车,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材精瘦,穿着一件不太干净的白色背心,露出肌肉匀称的胳臂。
隔壁的老太太路过的时候,看见厂房的大门大敞着,便喊道:“木娃儿,是你不?”
裘枭难在里面应了一声。
老太太不等他回答已经走进去了,正看见他在蹲在地上擦车。
老太太:“啥时候回来的,咋不说一声呢?”
裘枭难道:“昨晚回来的,今天就走。”
老太太张望了一下厂房里面的摆设,叹了口气。
裘枭难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擦车。
老太太:“下午就走?中午去那屋吃饺子中不?”
裘枭难把抹布扔到一盆水里,拧出一把泥水,他弯着腰擦了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脖颈间的关节发出一声脆响。
“不了,”裘枭难道:“我这就走。”
老太太道:“你着啥急呢,你现在在城里干什么呢?”
“修车。”裘枭难随口道。
“丫蛋儿也在城里呢,上个月回来的时候还说,咋就碰不到你。”
“他念大学,”裘枭难道:“上哪去碰到我这个工人去。”
见他这样说,老太太便打住了想继续说自己孙子的话头。
“平时这里承蒙您照顾了,”裘枭难把抹布扔到架子上搭上,把手在裤子上抹了两把。
老太太琢磨着想说点啥,她看着裘枭难高大的背影,又住了嘴。
裘枭难待客不周,老太太说了两句便走了。
他把椅子上的一只脏手套拿开,坐了上去,看着这家修车厂发呆。
热水壶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叮的一声停下了,他便从塑料带里拿出一桶泡面来拆开泡好。
不知哪来的一只猫闻着味跑了进来,在他脚底下叫唤,他翻了翻塑料袋,拿出根火腿肠,剥了皮扔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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