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应了一声,抬手又打出几道符图,这几张符图与刚才那几张又有不同,除了屈曲勾连的符文之外,又绘有若干块冰晶,其色青蓝,绘得惟妙惟肖,这几张符图一下打在鼎炉之下的薪柴之上,“呼”的喷出一道寒气,就势化作寒冰将熊熊炉火困住,那鼎炉失了热力,炉中浆水不再翻滚变得平静下来。(_泡书吧)
这时符灵儿口中禁咒也默念完毕,手中拿着的那件东西也被她抛向鼎炉上空,那东西在阳光照射之下闪闪发光,居然是一个水晶壶,那壶由一块天然晶石雕琢而成,壶面至少打磨了上千个切面,十分光滑平整,煞是精致,在符灵儿灵力操控之下,幻出七色耀眼光华,瑰丽万分。
水晶壶飞至鼎炉上空,壶体向下一斜,壶顶盖处七色光团团一转,旋出一个风涡轮,风涡轮电速飞转带出一股强大吸力,将鼎炉中的绿色浆液一股脑的吸进了水晶壶中,符灵儿嫩白的小手一招,壶顶的旋窝消失,水晶壶自动的飞回了她的手中。
符灵儿两只手轻轻拍了拍水晶壶,将它又在脸上贴了一下笑道,“好宝贝儿,又收了一炉,完成师父的任务全靠你了。”说着将那壶在腰间一按,收回了储物袋之中。
陆青见了不禁暗中称奇,心想先不说这水晶壶法器的神奇精致之处,单说那灰衣弟子老成,看起来好像性格怪癖,究其身份不过是个低阶外门弟子,但控制炉火打符收符手法极其娴熟,几入炉火纯青之流,而且所炼低阶符图在同品中亦臻顶级,西丽山确实是千年道行的符箓大家,等闲一个低阶外门弟子都有如此造化之功,看来自己能在这“熔炼堂”的工坊中磨练一番,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又有一个灰衣弟子跑来报告说有一鼎炉浆液熬好,速请大师姐前去收浆,符灵儿便跑到那座鼎炉旁边,如法炮制,用水晶壶将鼎炉中浆液收的干干净净,如此三番,忙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院中的十几个鼎炉中熬制的东西统统收完。
符灵儿拍了拍双手,轻轻拭去额角的汗珠,将那些灰衣弟子喊拢来说道,“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提前完工,都休息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忙碌,也千万不要落了修炼功课。”她一软声细语的说话,更显娇俏可爱。
她又拍拍老成肩头,笑道,“老成,你受累了,今天你功劳最大。”
老成慌得连连摆手道,“大师姐莫要这么说,那可折煞老成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谈什么辛苦。”
符灵儿遣散了一众灰衣弟子,对在一旁呆立半晌的陆青招招手,“你,跟我来。”说着转身向刚才进去的那栋屋子走去,陆青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符灵儿忽然转过头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黑......”
“是黑丑,大师姐。”陆青说道,也学着那些灰衣弟子的叫法称呼她。
符灵儿咯咯一笑,“都是他们乱叫的,你是师祖领来的人,不要那么叫,称呼师姐就成了。”
“好,师姐。”陆青笑道。
“师姐就师姐,干嘛加个好字,”符灵儿眨着眼睛看了陆青半晌,“你的牙齿好白,笑起来蛮好看的,你怎么这么黑,金沙洲上的人都像你这个怪样子么?”
陆青忍不住又想笑,暗道这女孩真把自己当成金沙奴了,便点点头,故意粗了嗓子憨声憨气的说道,“嗯,是,有的人比我还难看。”
在天英界东神洲坊市之间,经常有外来游历的散仙,带着一两个身强体壮的随从,这些随从皮肤黢黑油亮,毛发干枯焦曲,头脑简单憨直,说话稀奇古怪,但却力大无比,多被用做出苦力,听说都是那些散仙在金沙洲捕捉的,这些人在市面上一行走,往往引起路人驻足观看,被称作金沙奴,日子一久,一些道门修士或者富足大家附庸攀比,也出钱向那些海外散仙买上几个,久而久之,这金沙奴倒成了某些人炫耀权势的象征。
符灵儿点点头,反倒开始劝慰陆青,“黑丑,你不用自惭自伤,其实人长的难看没什么,只要肯下苦功夫修行,他日一遭得道飞升,这一具臭皮囊不过是过眼云烟,再说在咱们西丽山,弟子之间不得互相歧视,你长成什么样,别人不会在意的。”
陆青心中好笑,暗道我什么时候自惭自伤,我变成这个样子,别人就是在意歧视,我又岂能放在心上,不忍拂了符灵儿的好意,便点头应是,心中到对这女孩更生好感。
符灵儿又问,“金沙洲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到处都是灵石晶矿、宝石金银、精铁铜胎么,听说在哪儿的修士炼制法宝,随手便可就地取材,可说是应有尽有,不似在咱们东神洲之上,想找到一块上好的材质,要费尽千辛万苦,甚至有人会争得你死我活。”
陆青心中暗想,这世上哪有这般好地方,越是稀少的东西才能越珍贵,若真是那样,东神洲上的人岂不会都跑到金沙洲去了,便摇头说道,“都是以讹传讹,哪会有这样的地方,上佳的天才地宝,在哪里都一样,十分难得。”
“哦,那我就释然了。”符灵儿笑道。
两人不住交谈,符灵儿已引着陆青进入中间的那栋屋子,那屋中厅堂宽敞,壁上挂着一幅上古真圣的画像,自是西丽山符箓派道统传承人玄通教主的画像,陆青看了几眼,却对这画像不敢恭维,暗道这画师忒得没有水平,好端端的将一个上古真圣绘制得细眼粗眉、鼻塌口阔、头大如斗,这般层次的画像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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