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池十分亲切地握了握,口中却说:“听舒容予说我们都是校友,不如对我也叫声前辈吧?”
原来这两位是高中同学。
原来舒容予是因为与她的赌约,才去争取明明不适合他的薛。
原来舒容予曾向她提起过自己。
那么她在制作组筛选出的候选人中,惟独指定自己去配薛,又是因为——
脑中飞快转着这些念头,顾泽配合地露出腼腆的笑容:“季前辈。”
☆、复出(已修)
“小薛,在这里等我。”
说完这句话,年轻的吸血鬼转身走进了酒吧的大门。从外面望去,室内光线幽暗,浑浊的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角落里有人影密密攒动,偶尔向门外投来一个戒备的眼神。被雨淋湿的招牌上,印着“红山”的字样。
这间酒吧在全国赫赫有名:环境恶劣,价格离谱,却将连锁店开遍了每一所城镇。更奇怪的是,它几十年来从未缺过生意。
只有某个特定的人群知晓它真正的功用。从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血库抽调出的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地供应到当地的红山连锁店;而持有特殊证件的人们便会时常光顾,领取赖以生存的食粮。
手撑黑伞的少年在门外静静等了片刻,忽然扭头,望向街道的尽头。
某种声响吸引了他——薛看了看身后的酒吧,犹豫了一下,循着声音向街角走去。
雨点敲打在彩绘玻璃窗上,回声充斥了整座空旷的教堂。
蜡烛的微光只能照亮圣母温柔的鼻尖,其后大半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圣像之下,有人坐在临时摆放的木椅上。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好几个世纪,黑而长的袍服覆盖至脚面,静止成一座奇异的雕塑。只有一头铂金色长发跳脱出黯淡底色,瀑布般直垂至腰际。神父装扮的男人眼帘低垂,修长的手臂舒缓移动,带出一缕低沉的乐音。
他在拉大提琴。
以环抱情人的姿态扶着琴身,指下滑出的旋律徜徉向沉闷的礼拜堂,在穹顶间流连不去。比雨水更清冷,比烛火更虔诚,是对圣母的颂歌。
脚步声嗒地一响,如同一枚冒昧的休止符。
琴弓拉至满处倏然回收,乐声似夜鸟归巢湮没于寂静。木椅上的神父微微侧头,正对着踏进教堂的不速之客。
少年的脚步在门边一滞,僵持半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神父蓦地低笑了一声。他伸手,从圣像旁托起了一盏烛台。
薛只觉得呼吸一顿:“你……是谁?”
烛光在神父的脸上轻轻跳动,宛如某种谄媚的爱抚。那是一张俊美得令人心碎的脸。原本低垂的双眼此时正凝视着来人的方向,眼眸幽艳,惟独缺少了焦距。
薛怔了怔:“你是吸血鬼吗?”为什么会看不见了?
“哦?遇到吸血鬼也不害怕吗?”神父轻勾起菲薄的唇角。
薛摇摇头,想起对方看不见,便开口说:“不害怕。我师父就是吸血鬼,但他是个好人。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当神父的吸血鬼呢。”
“那么你——还是个人类?”
“嗯。师父不会咬我。”少年的语声清脆而果断。
神父低笑了起来,笑声慵懒而轻慢,带着寒潭般摄人的幽深。“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迟疑了一下:“薛。”
“薛。”神父轻轻重复一遍,朝他的方向伸出一只手,“请靠近一些。”
宽大的袍袖随着动作垂落,隐约中似乎透出危险的气息。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慢慢移动了几步。
“再近一些。”
笔直伸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薛的身体——
却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神父转而指向身边的地板:“我的琴匣,应该在旁边……”
此时离得近了,薛才就着烛光看清,神父身下坐的是一把轮椅。木制的轮椅精雕细琢,倒像是一件艺术品。
他弯腰托起平放在地上的提琴匣,递到对方面前。神父摸索着将提琴放了进去。大提琴美丽的黑漆面上,用金色镶了几个细长的字母。是什么呢?
“伊莲。”仿佛能看见他正观察着提琴,神父轻声说,“它叫伊莲。”
他合上琴匣,动作熟练而轻柔,“谢谢你。再不回去,你的师父不会担心吗?”
薛恍然惊醒,转身走出几步,突然回头问:“你呢?你的名字?”
神父依旧端坐在黑暗中,菲薄的唇角扬起他参不透的弧度:“我叫欧尔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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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之华》的前期宣传工作堪称大张旗鼓,一段预告视频挂满了各大网站,再加上粉丝基数大,转发和点击率在三天之内就被刷成了天文数字。视频制作精美,集中了所有主要角色的经典台词,伴着镜头的快节奏切换,画面上方用醒目的字体打出各个角色和对应声优的名字。
官方如此高调,原本就翘首以待的粉丝自然情绪高涨。毫不出意外,如今在搜索栏里敲下舒容予的名字,再不复几年来的无人问津,大堆大堆的议论通常从“欧尔维大人好帅啊啊啊啊”开始,转到“那视频里欧尔维那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太虐心了qaq!”,到“欧的声优是谁!是谁!!”,到“居然连舒容予男神都不知道,当年多少经典角色全是他配的音啊(≧v≦)”,再到“吾辈舒粉果然老了……”,最后以“有生之年能看到舒容予的名字再次出现在cv表第一页,让我现在死也值了tot”收尾。
这场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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