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裴居安回答的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这个时候你就又变成没有常识的三无冰山了啊魂淡,你过去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二丫?”
“我为什么要处置二丫?她与我何干?”裴居安一脸困惑。
= =该困惑的会是我吧!思危在心里默默的给裴居安给跪了,又或者其实他应该同情二丫?被她欺负的对象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欺负”什么的,想想真替她悲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姐!”
思危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这话竟然会是他对别人说,而不是别人对他说。
裴居安沉默的看了思危一会儿,然后才说了一句:“这个道理如果你能用在你师父身上,我一定会很欣慰——”
偷窥的正欢的天峥一气之下一剑劈坏了房中的水镜,裴居安,我记住你了!
“——至于我,我又有何可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算计别人的时间,不如多用来修炼。分心在那些杂事上,何时才能修成正果?”不得不说,裴居安真的是个修炼狂人,他对修炼的狂热总让思危觉得他看到了莫汉对待工作时的影子。
莫汉喜欢赚钱,不是因为他需要用那些钱来干什么,他就是单纯喜欢那种财富不断积累所带给他的成就感,大部分时候他都会把他多余的存款用来做慈善,打着思危的名义。
同理可证,裴居安大概也不是想要用那些强大的力量去干什么,他就是单纯喜欢那种能够飞升的成就感,哪怕别人有可能对他不利,他也不太在乎,因为他的目光还保留在上一世还是个大能时的水平,一切阴谋诡计都抵挡不过绝对的力量。
只不过,就目前来说,裴居安她就是个五系俱全的废柴灵根,根本没有什么力量可言啊!
看着思危在那边皇帝不急太监急,裴居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会处理好的,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帮了我大忙。”
思危为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愣住了,在他父母刚刚去世,莫汉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面对令人焦头烂额的集团近况,莫汉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术业有专攻,集团的事情我负责,你负责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脸色苍白的像鬼,去给我好好吃饭!”
莫大哥,我想你了。
思危张口,无声的对裴居安说了这么一句。
裴居安满脸的问号。
重新找了个水镜继续偷窥的天峥也是一脸不解,e?这又是个谁?为什么思危身边总是要有那么多分散他注意力的人,为什么……他就不能只是看着我呢?
当有了这个想法后,天峥反而先愣住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坐忘峰的当晚,思危在梦里再一次哭了个一塌糊涂,这大概是他和莫汉自父母死后分开最长的日子了,以前和裴居安在一起时他还没怎么感觉到,可就在今天,因为裴居安的那一句,他泪腺全开。思危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他真的后悔了,悔不当初,当时会觉得日子无聊而随便打开一个不知名机器的自己是过着怎样“奢侈”的生活。
耳朵比谁都尖,心系小徒弟的天峥一听到这边响动不对,立刻就破门冲了进来,吵醒了思危,也看到了思危被泪水打湿的被角。
“怎么了?裴居安那个小混蛋白天欺负你了?”不得不说,在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这方面,天峥和裴居安做的十分默契。即便天峥可以说是全程监控了思危姐弟的对话,他也还是会怀疑裴居安,没有任何理由。
“没有,”思危还有点收不住梦里的哽咽,抽抽搭搭的回答,“我姐姐不是混蛋,您不能那么说她。我刚刚就是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能把你吓的哭成这样?”天峥明显不信,他信奉的是男儿流血不流泪,以己度人,那是有多大的难事才能逼得一个男人掉眼泪,他可不相信他小徒弟那么怂,随随便便一个噩梦就能把他给吓到了。
“我梦见我的家人不要我了。”思危只能这么回答。
“果然还是因为裴居安那个……那个人。”天峥特意跟玄远了解过思危的过去,知道他的这个小徒弟现在就是个孤儿,除了姐姐裴居安以外再没有家人了,现在说是怕家人不要他,可不就是白天裴居安跟思危说了什么嘛!“不要怕,如果真是你姐姐欺负你了,师父帮你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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