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不远处,斜对着窗户,绕过精致的屏风,便是龙床。采用的是宽大舒适的罗汉床式,床下设了矮阶,放置鞋袜。床上铺着绒毯棉被,轻纱般的芙蓉帐倾泻而下,增添了几分旖旎。
离床不远处放置着一个小柜,上摆着些细小的饰物,或是香囊,或是龙冠。
左丘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柜前,拉开第三层,便取出了自己的那把平安锁。手上有些发颤地将两锁慢慢靠近——一模一样,毫无瑕疵。
他沉吟片刻,便将两锁小心翼翼地拼合在了一起,他的为右,那把为左。
珠联璧合,心心相印。
铛。
一声轻响,似是触动了左锁的某个机关,忽而左边锁头中滑出了何东西,左丘颉立刻将其接住了握在手心,凝神一看——竟是一张小小的金片,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上。他将它翻身过来,赫然看见金片上的字迹“兄甚念之”。
死寂的沉默。
就在连这偌大的寝宫都要无法装载的沉默即将爆炸,似乎这空旷的潜龙殿几乎没了生息般,左丘颉忽然仰天: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几欲流出泪水,那笑似是狂妄,似是意趣,又似是悲伤,似是心恸,意味不明,令人捉摸不透。他紧握着那对双锁和那金片,好一阵,终究平静下来。
他一下将自己摔在床上,享受那柔软的触感,同时将那双锁抬起,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锁面,目光透着阴仄,从那两锁间的缝隙透过,看向另一手的金片。
红唇轻启,齿间呓语。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牵。
☆、意乱情迷
【侠叔堂】
“师兄,好久不见。”宋言初下马,满脸笑意道。
“师弟,你去个武林大会居然去了三个月。”侠叔看着门外走进来的宋言初,而后又看到其身后还跟着微生逆,朝微生逆道,“你怎么又跟着来了。”
“我喜欢。”微生逆口气不善道。
侠叔刚想继续说话便被宋言初打断道:“不好意思师兄,路上耽搁了。”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生过病了吧。”侠叔嘴硬,但是心软。他还是将宋言初当做他的孩子般照顾,他一看宋言初便断言他生过病。
“小病而已,让师兄担心了。”宋言初安慰道。
“你快回房休息,记得喝点药,我回药炉看看丹药。”侠叔不悦道,而后便转身进到里面。
看着侠叔离开,宋言初欲言又止:“溯回……”
“不舍得我了?”微生逆抱手胸前,眼放喜光,悠哉地调侃道。
宋言初闻言眼神有些暗淡,他确实眷恋溯回在他身边的感觉,逃避了三个月,该存在的还是存在。
“溯回和玉君侯不和吗?”宋言初一路上将那二人之间微妙的感觉看在眼里。
“这是我无法控制的。”微生逆无奈道。
“我最终还是拦不住你趟入朝廷。”宋言初轻叹道。
“这非我本意。”
“不过,三个月也够了。”宋言初突然释然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一根紧绷的弦断裂。
“什么够了。”微生逆脸色沉下来,皱起那好看的眉心。
宋言初温柔地笑起来,纤细的手指慢慢抚平微生逆蹙起的眉心,他温和地说道:“在西域,能与你在一起三个月,我很知足了。”
“那以后呢?”微生逆艰难地问出来。
宋言初一愣,迟迟说不出话。
微生逆再也忍受不住,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绳索一样紧紧拥住宋言初,桀骜的少年如今只是一个放下自尊哀求的人。
“别离开我。”
“溯回......”宋言初伸手回抱着微生逆,如暖阳扫去微生逆浑身的阴沉,或许早已深陷在其中,不愿这个红衣少年沉入冰河。
微生逆霸道地吻住宋言初的嘴唇,娴熟地撬开对方的牙关如风卷狂云之势,猛烈而含情的深吻如期而至。而宋言初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吻着,只想着用尽全身的柔情去安抚对方烦闷的心绪。
生涩的回应更是激起了微生逆更进一步接近于疯狂的掠夺,他毫不客气,扣紧宋言初的脑袋加大攻势,交叠的双唇毫无缝隙,渴望着对方的每一分气息,舌几乎要抵进了宋言初的喉咙。
简单的亲吻已然不能满足,微生逆二话不说就把迷迷糊糊的宋言初横抱起来,一阵风般便准确地来到宋言初的房间。
他将宋言初轻轻放到床上,点燃房内的暖炉驱散了一室的寒意。
宋言初刚想坐起来便被微生逆重重压下,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又是一阵温热柔软,柔情似水的吻将他的意识渐渐摧毁。
“不行….唔……”
微生逆不让宋言初有多言的机会,他在宋言初唇上流连一下后便放肆地向下,轻轻解开对方的衣带,那松垮的衣衫很快便散落,露出那圆润白皙的肩头。
密密的吻带来的妙不可言的酥痒战栗,宋言初倒吸一口凉气,他强忍着不适,虚弱无力地推脱挣扎,只是他如此软的力道更显欲拒还迎的暧昧。
“嗯溯回停……”
“怎么了?”微生逆从宋言初的肩窝抬头,温柔地看着身下双颊已然红透的的宋言初。
“我......”宋言初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长睫毛紧张得扑闪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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