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顿了一下,道:“在下玄直,此次进京是来参加武举的。”
顾隰听后笑mī_mī地看了左丘衍一眼,然后继续道:“那看来小玄直必是入选无疑了。”刚认识没多久就叫这么亲昵的称呼,很是符合顾隰的本色。说完还眼波一横,弄得少年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侯爷过奖。”
顾隰哈哈大笑,然后道:“那么小玄直好好准备,本侯期待你的表现哦。”言罢还搂过左丘衍,眉毛一挑,fēng_liú尽显。而左丘衍则是始终不语,阴晴难辨。
“那,后会有期。”玄直看了看两人,抱拳行礼便离开了去。
看着那玄直越走越远,左丘衍忽然拍开顾隰的手,冷冷道:“你早就看出他是参加武举的人?”
“这个嘛,”顾隰也不恼,又贴上去道,“是算出来的。”
左丘衍也知晓顾隰爱搞周易那一套玄幻的玩意,皱了皱眉头道:“倚青是希望他能为你所用?”
“不尽然。”顾隰扇着扇子。“我看这小玄直来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望崖碧莲
【侠叔堂】
已是日入,街上一片宁静,侠叔堂也是一样的关门收摊。
“师兄,抱歉我回来晚了。”宋言初满是歉意地看着侠叔,他本答应过师兄大约未时会到医馆可现在已经是酉时。
“无妨,师弟舟车劳顿,先稍事休息吧。”侠叔了解宋言初的性格,路上耽搁无非是救治个人罢了,再看看宋言初身后的微生逆,看来师弟路上耽搁还包括这个男子。
侠叔抚上胡子,脸轻视,他师弟才貌双全,这些年来觊觎他师弟的人不在少数,看来这小公子也是缠上他师弟了。
“你身患奇疾。”侠叔打量着微生逆说道。
微生逆提起衣角很自觉地在椅子上坐下。他在岛时是谬音负责为他医治这服用各色毒后的后遗症,虽然这病让他身体微寒但却无所妨碍。
宋言初不单是济世为怀也是个医痴,看到任何疑难杂症都想要深入研究,于是便微笑着委婉地向微生逆请求:“溯回,我帮你治病罢。”
微生逆有点迟疑,十六岁后谬音疏远他,于是他一直只能用他的病为借口和谬音保持着一丝关联,现在看来谬音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宋言初看出微生逆的纠结,看来微生逆的病是有一番隐情的,便婉言错开话题:“溯回不必为难,是我鲁莽了。”
“好。”微生逆看着宋言初失望的表情,马上脱口而出,更惊讶的是说后心中竟无一丝悔意,反倒有种豁然开朗的快意。
“真的?”宋言初满脸欣喜之色。
“不行,我师弟要坐诊我侠叔堂,没空理你。”侠叔顿时警铃作响,万不能让这少年把他师弟迷惑了去,他师弟单纯,不晓得这些登徒子的厉害。且不说这少年觊觎他师弟,他可是要师弟全天坐诊侠叔堂的,这样一来他的场子岂不是要丢尽颜面了。
“哦?”微生逆眼色一凌,顿时气场冷下来。
侠叔感觉阴风阵阵,脖子一缩。
“溯回,别吓我师兄。”宋言初挡在二人之间,而后又对侠叔说道,“师兄,我医治溯回不会耽搁在侠叔堂的坐诊的。”
“你是我侠叔堂的大夫,找你看诊是要收诊金的。”侠叔谈及钱便理直气壮,侧身扶胡,满是得逞的笑容——看这少年必是富家公子,要好好敲一笔才行,虽然好像是在利用他师弟把这条大鱼钓到手,到底有点对不住他师弟,但是钱财哪闻亲父兄,这样一想便也心安理得起来。
微生逆嗤笑一声,随手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扔到桌子上:“够了吗?”
侠叔马上将钱袋打开,顿时眼珠子瞪大,这钱袋装着的是满满一袋的金子,金光熠熠生辉,简直亮瞎了他的眼睛,不禁胡子一翘,嘴巴一咧,乐了:“哈哈,好小子,师弟要好好医治这位公子啊。”
“溯回,诊金不用那么多的。”宋言初说着便作势要将钱袋拿起,可这侠叔真是见钱眼开,动作利索地马上将金子抱在怀中,满脸防备地看着宋言初。
“当是我要娶你的聘礼好了。”微生逆无所谓地说道。
“休得胡说。”宋言初摇摇头纠正微生逆的话语,又看看这外面一片漆黑,“溯回,天色已晚还是回家吧,明日再来侠叔堂,我为你仔细看诊。”
“今晚我就住这了。”微生逆心情极好地抛下这句话便往内院走去。
侠叔现在觉得微生逆是个大财主,恨不得趁机多捞些油水,便乐呵呵地对微生逆说道:“公子安心在此住下吧。”
“那我先带溯回去厢房。”宋言初听到师兄居然也同意,无奈之下便向侠叔行礼告别,转身跟上远走的微生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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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来到后院一个简朴的厢房中,虽是简单了些,但看得出常注意打扫,倒也是干净。
宋言初带着微生逆来到一处住所前,有些歉意道:“今晚就委屈溯回你在此住下了。”
“这是你的房间吗?”微生逆探头进去左右看看。
“不是,这是厢房。”宋言初很疑惑为何微生逆如此询问,但也如实回答。
“我要住在你房里。”微生逆说一不二。
宋言初对微生逆时不时的任性取闹无言以对,无奈地领着微生逆来到自己的住处。
这是一个单独的小院,房门外是一排一排的火炉,火炉上着煎药用的药坛,周围的花园是各色植物,略懂药物的微生逆一眼便看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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