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泽窝在另一张床上裹着被子,拿着一份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他抬头看了封洛洛一眼,又将眼神挪了回去。
“他……没什么事儿吧?”封洛洛指着封诚问司明泽。
“嗯。”司明泽简单的回了一句。
封洛洛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跟司明泽说话,他其实特怵得慌跟司明泽接触,总觉得这厮眼睛里的东西很不一般,但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封洛洛在医务室里转了一圈,除了睡着的封诚和司明泽之外再没别人,于是又问道:“校医呢?”封洛洛只是想问问封诚的情况。
这次司明泽头也没回,“出去了。”
同学了大半个月,司明泽对谁都是这种爱答不理的臭模样,所以封洛洛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不过他对于司明泽能这么主动的替封诚跑完剩下的五圈,还亲自背他到医务室来感到十分吃惊和奇怪,毕竟在一个多月前他俩还互殴的头破血流……
“哦?洛洛你来了?”封诚突然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
“诚子,你感觉怎么样?”封洛洛连忙凑到封诚的床边,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我就是困得慌。”说罢,一个大喷嚏始料未及的被封诚甩了出来,他直感觉自己被震得脑袋发麻,一个鼻涕泡被他迅速吹爆,好巧不巧被这屋里的所有人都高清□□围观,真是尴尬至极……
封洛洛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就隐忍着笑意,而这缺德的司明泽却一点也不顾及封诚的自尊心,当即便狼心狗肺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封诚斜了司明泽一眼,黑着脸说道:“老子要尿尿!”
“我帮你!”封洛洛自告奋勇,踮脚取下了吊瓶。
“倒,倒流了!”封诚一惊,声音都颤了。
封洛洛连忙踮起脚尖把吊瓶举高,但无奈封诚这厮海拔太高腿又特长,就算封洛洛已经把吊瓶举过了头顶,血总算是流回了血管里,可是针管里的药水却不往下滴了。
司明泽从旁边的床上跳下来,走到封洛洛身侧接过他手里的吊瓶,举了起来,扭头对封洛洛说道:“必要条件不足,也难为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封洛洛略显生气的努了努嘴。
封诚见这俩家伙突然撕了起来,连忙收拢战局,瞥了司明泽一眼,怒道:“还不走!老子憋不住了!”
医务室的厕所里没有窗户,封诚刚进去就伸手摸灯。
白炽的强光一下子就充斥了整个卫生间,把每一丝角落都照的亮堂堂的。
这灯也太尼玛亮了吧!
封诚暗骂一句,回头对司明泽说:“转过去。”
司明泽原本也没打算看,可一听他这么说,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恶趣味。
“又不是没见过。”司明泽说着背过了身。
“你丫还来劲了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信不信我尿你一脸?”封诚做出一副挑衅的嘴脸。
司明泽什么也没说,只把手中的吊瓶放到了腰部以下,瞬间就有血从封诚的针头里倒流进了针管里。
“呀呀!你丫咋不经逗呢?!小心眼儿了不是!”封诚这一服软,司明泽又把吊瓶举了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司明泽,你够狠!
封诚暗暗磨牙,把运动裤往下一秃噜,掏出了小诚子。
封诚一边撒尿一边吹着口哨,身子一抖,大功告成。
☆、【封诚的身世】
封洛洛没敢在医务室过多逗留,他怕被吴俊峰抓住小辫子,少不了又是一阵折腾,看封诚这么硬的身子骨都能被他整趴下了,自己这小身板哪里受得了。
从司明泽一开始插手这件事,就没把吴俊峰考虑在内,讲真,他一点都没把吴俊峰这种暗中恶意刁难学生的老师放在眼里,昨天之所以十分听话的在办公室被老吴罚了一下午,也只不过是为了整封诚铺路。
封诚打完针后拿了一些药膏和一大堆感冒药,一直在医务室磨叽到上午放学才走,封诚叫上封洛洛,三个人一起到镇上的馆子里,狠狠的敲了司明泽一笔。
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老吴的数学课。
封诚甚至想好了一大堆回呛老吴的话,只是没想到那小心眼儿的老吴已经转移目标,把枪口对准了司明泽。
“司明泽,你把这个问题回答一下。”
“司明泽,你把这个多面体的辅助线画出来。”
“司明泽,你上来把这道题演示一下。”
……
经此一课,班里的所有人都对老吴和司明泽有了新的认识,老吴不再简简单单的是个刻板守旧的小心眼儿,还是个明里暗里整人的一把好手,而司明泽就一下子在班里出了名,从几脚踹不出一个屁的冷葫芦一下子跃居成了高二3班的超级学霸!因为老吴刻意提出的一些大多数同学都听不懂的刁钻难题竟都被司明泽一一破解,真乃神人也。
吴俊峰再怎么小心眼儿,也毕竟是个人民教师,一节课下来,他也被司明泽突然冒尖的才华小小的惊了一下,印象逐渐改观,态度也变得不是那么尖锐了。
下午放学,封诚腿上的酸痛感表现的尤为强烈,他把自行车扔在校门口,让封洛洛载他回家,可封洛洛身板儿瘦弱,这天回家的时候也正赶上逆风,才骑了十分钟,封洛洛就骑不动了,累的他直喘大气。
“洛洛,你说你这么个身板儿将来可怎么办呢?”封诚坐在后座上,没事儿人似的问。
“什么……怎么办?”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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