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唐南朔真正感觉到了生死危机。
常规情况下,筑基强者,藐视一切凝气修士,毫无疑问,但……一切总有意外。
筑基灵宝、紫金序列、超级禁术,绝世底蕴……这些都是意外……所以,魔鱼宗的史野风,不光四处斩杀筑基散修,甚至以奴役筑基修士为乐。
魔蚁宗、魔狼宗,他们的紫金序列,都已斩杀筑基散修祭剑。
其实这些核心天骄,早已有了突破筑基的底蕴。甚至筑基潮涌来临,他们还要费力压制。这些人,只是不甘屈从人后,要争那一个第一。以紫金序列筑基,才是骄阳。
而眼前这个穿着平常,看似平淡无奇的家伙,竟然也是堪比紫金序列的恐怖少年。
此刻,唐南朔感觉自己踢到了铁板。
“三个月后,就是雷池筑基战,所有天骄不是在巅峰闭关,就是在做最后冲刺,连魔鱼宗的史野风都无暇作恶……你不思进取,跑到新规山干什么?”
在紫阳剑的威胁下,唐南朔感觉到了触及生命的危机,他内心疯狂咆哮,气得胡须飞舞。
“不对……断宝镜!”
唐南朔发现场面失控之后,脑海中一个惊悚的念头升起,一层冷汗,瞬间沾湿了衣服。
他回魔羚宗,场面壮阔,洋洋得意,在抓住紫鼠后,更是意气风发,所以也未将断宝镜收回储物袋,反而是和紫鼠禁锢在一起。
本以为白谊不堪一击,甚至他无趣之下,还消遣了对方几下,现在正是后悔的骨头发酸。
嗖!
正在唐南朔心潮忐忑之际,一道紫光,直接是将空间都生生撕裂,爆掠而来,沿途声浪滚滚,气势骇人。那速度,比之之前突袭自己的白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只肥鼠,呲牙咧嘴,站立在白谊肩头,它的爪子里,正是疯狂颤抖的……断宝镜。
这一幕,紫鼠哪里还有一丝方才的惊慌。
演戏!
全是演戏!
这一人一兽,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腼腼腆腆,一个奸诈狡猾。
那紫鼠先前故意示弱,明显就是一个引子,一根鱼钩,原来自己不是渔夫,是一只滴着油的肥鱼啊!
“这紫鼠,竟然是堪比筑基境的……妖物!”
唐南朔仰天长叹,悄然放下了拍在储物袋上的手掌。
就在前一息,他还计划着如何突袭,利用手里这件半成品的筑基灵宝,反杀白谊,或许还能连其手中的紫剑一并夺取。
现在,松鼠暴露实力,他哪里还敢动手。
先别说白谊自己能不能拼得过,就是那紫鼠用速度骚扰,自己也疲于防御,哪里还有机会出招,简直就是个活靶子啊。
落于下风,再暴露宝物,几乎是蠢货行为。
他在赵国游历过,所以脑子还算灵活,否则早就被蠢死了。
“咦……这老家伙,倒也精明……”
白谊望着唐南朔,瞳孔不留痕迹的闪了闪。
就在松鼠掠来的前一息,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弱不可闻的危机。后者能够瞬间权衡利弊,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蠢。
“嘿嘿……老夫唐南朔,乃是魔羚宗长老……今日见新规山祥瑞腾空,想必是有天骄出世,所以来看看……果然,老夫一番考验,师侄天赋异禀……不错、不错……老夫替魔羚宗,感到欣慰……哈哈!”
仿佛是在变脸,瞬息之间,唐南朔眯着双眼,满脸写满了真挚的欣慰,哪里还有一点点刚才的倨傲。像极了一个忧国忧民的私塾先生,发现白谊是一块绝世美玉,欣喜从内而发。
“这镜子……灵力四溢,虽然功效不详,但应该不是凡物!”
白谊与松鼠,置若罔闻。
他们一人一鼠,神色凝重,仔细研究着断宝镜。后者疯狂颤抖,似乎感觉到新主人绝对不是善类,有些惆怅未来生活。
时间,似乎被凝固,唐南朔无人理会,连他的胡须,都有些尴尬,随风飘荡起来,软软绵绵,有气无力。
“那个……这个……师侄……这破镜子,是师叔的起居用品,可否还给师叔呢?”
过了半响,眼看白谊与紫鼠,对着断宝镜敲敲打打,后者发出悲鸣,他不光心疼,肝也疼,连忙撑着老脸开口。
“咦……区区筑基初期,你是哪个内门的师尊?竟然敢胡言乱语……这破镜,明明是本天骄追杀十天十夜的妖物,你竟然信口雌黄,信不信本天骄斩了你祭剑,权当替你的徒弟,换个有用点的师尊!”
闻言,白谊怒发冲冠,一股雄浑的紫气滚荡而出,瞬间在其背后形成一尊十丈山鬼虚影,这种对灵力威压的掌控,已然是高了唐南朔一个档次。
而松鼠毫不示弱,小爪子一甩,两行整齐排列的卫兵,似乎将天穹都斩成一条紫光大道。
那两排卫兵,皆是一个模样,全部是白谊五官。
白谊无可奈何,他在秘境之内,便发现松鼠对灵力的掌控力,简直比自己还要娴熟。
“那个……这镜子,是老夫平日里修剪胡须所用,怎么会被你追杀呢?师侄,不可顽皮!”
闻言,唐南朔阴沉着脸,背后杀意凛冽,但只能连连赔笑,尴尬的他自己都浑身僵硬。别说白谊的山鬼虚影,仅仅是松鼠那两排五官酷似白谊的士兵,都足够自己喝一壶子,哪里还敢冒然出手。
“哼……不识好歹,这颗大还丹,乃是本天骄纵横魔羚宗之神物,只要是筑基修士,都可以修为更上一层……若这丹药,还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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