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绮韵本来正欲推辞,听杨凌这么说,就笑了笑,双手接过金链,向韩幼娘道:“卑职谢过夫人。”说完媚目瞟了杨凌一眼,心道:“且喜且忧三月娇,借风轻荡小蛮腰。这位大人和夫人知不知道这是送给女子在闺中才展露的贴身饰物呀,怎么送我这么件东西?”
这时高文兰轻盈地走进来,轻声道:“老爷,成姑娘的房间已收拾妥当了。”
杨凌舒展了下身子,说道:“一路劳顿,还真的有些累了,你也先回去歇歇吧,晚餐时让玉儿她们陪你浅酌几杯,好好睡一觉。”
成绮韵忙盈盈起身,韩幼娘道:“我送姑娘回房去吧。文兰,着人烧水了么?一会儿送入老爷房中和成姑娘房中。”
成绮韵生在江南水乡又十分爱洁,这几日没有好生洗个澡儿正觉浑身难受,闻言不禁喜悦道:“多谢夫人。大人,那卑职先回房间了。”
杨凌点了点头,见幼娘陪同成绮韵离开,那边雪里梅已从箱中捧起几套做工精美、质料上乘的衣服,爱不释手地笑道:“老爷选的花样真的不错,这衣服色彩漂亮着呢。”
杨凌笑道:“本想买好料子回来再做,不过文心记得你们的身形尺寸,便请苏杭的裁缝先做了几套,你拿过来,上边写着姓氏呢,一会儿回房试试如何?”
雪里梅将衣物抱了出来,问道:“老爷,这些画轴是前朝古人所绘么?”
玉堂春对于字画的爱好远胜于雪里梅,闻言不禁雀跃地迎过去道:“有古人字画么,我来瞧瞧。”
杨凌这才省起唐伯虎的“十美图”和那副春宫画来。这两个女子都是自己的枕边人,房中又没有旁人,他随便地走过去,在玉堂春的翘挺柔软的臀上“啪”地拍了一巴掌,玉堂春“呀”的一声叫,捂着臀儿扭过脸儿来,那双火辣辣的眸子羞怩地瞟了杨凌一眼。
杨凌在她香腮上吻了一口,从箱中小心地捧出那十多卷画轴,得意洋洋地道:“这些字画虽非古代丹青妙手的大作,不过这个人却是江南第一才子,几百年后必成一代大家,这字画么……”
他嘿嘿两声,瞄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爱妾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字画是那位唐大才子以美女为照,绘就的‘十美图’,还有一副……呵呵呵,你们拿回房去瞧瞧,过两日老爷和你们也试演一番,如何?”
“十美图?”两个小美人儿听了顿时有些不服气,苏杭美女难道就胜过我们多多么?而且老爷说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连急着想比划一下那些新款衣料的雪里梅也丢下衣服,好奇地凑了过来,两人打开一副画来,只见画中一个粉衣女子美目盼兮,栩栩如生,直欲破画而出。
两女不禁一阵惊叹,要知那时写意画甚多,绘出人物十足相似的极少,这种工笔画并不多见,绘的人物如此细致入微、栩栩如生的更少,两人不知那画中女子是否本来就是这副模样,但是画得如同真人般相貌已是少见了。
细细观摩一阵,那位美女虽然十分娇丽,却并不比二女出色,甚至还要略逊一分,她们不禁放下心来。
杨凌回到桌前坐下,一边呷着茶,一边笑嘻嘻地等着她们翻到那副春宫图,一想起玉堂春白如堆雪的粉丘,他不禁怦然心动,暗暗邪想道:“这几个小妮子都太稚嫩了些,刚刚过门儿又怜惜她们不堪挞伐,还不曾试过那种异样滋味儿,撩拨她们一下,说不定……”
杨凌正在贼眉鼠眼地打着坏主意,玉堂春嘟囔道:“这幅画怎么系了两条丝线呀,还是死扣,打不开呢。”
杨凌一听,不由心中一动,那副系了双丝张的画是绘的自己和高文心,他忙站起来竖指嘘了一声道:“小声点,把扣撸下去吧,那一副……咳咳,是江南的唐才子一时多事,绘的我和文心,呃……一时无聊之作,莫要叫幼娘看到了。”
“啊!绘的老爷和文心姐姐?”两个女孩儿连忙把死扣撸掉,缓缓展开画卷,二人面对着箱子,杨凌也看不见二人神色,等了一阵见二人没有说话,便干笑道:“这幅画是在去太湖时途中遇到江南四大才子,后来唐寅偷看到我们,一时兴起所绘。”
玉堂春声音微微颤着问道:“这幅画绘的是……是老爷和文……心姐姐?”
杨凌道:“是呀,是不是侧脸看不清楚?我看还比较清晰呀。”
雪里梅腻声道:“后边这个……这个人就是老爷么?”
杨凌想起唐伯虎挨的高文心那一巴掌,不禁笑道:“不是我还有谁?若换了旁人,早被她一巴掌扇过去了。”
两个女孩儿瞧着那副春宫图,又想看又不敢瞧,画中女子体态妖娆丰盈,那股成熟劲儿倒有些象高文心。她酥体半露,腰间搭着一条红绫,模样虽看起来并不相似,或许是画者笔力有限,可那眉眼间春意盎然的神态却婉然如生。
两个女孩儿是听说过后庭花的,也瞧过春宫画。“天呐,文心姐姐这般……这般大胆,虽说夫人早就应承过的,可她还没过门儿,就敢和老爷这样……这样……不但被人偷瞧见了,还绘了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二人面红耳热,直着眼睛瞧了半晌,雪里梅悄悄看着画中“回头叮咛轻些个,不比寻常浪风月”的题句,心儿咚咚直跳:“老爷说要和我们试演一番……他原来喜欢这种调调儿么?”
韩幼娘安置了成绮韵,回到房中喜滋滋地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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