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诺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下班去吃饭,而刚刚走出公司,就被已经等了方一诺一个多小时的顾循给逮了个正着。顾循在咖啡馆见不到方一诺的人影就知道方一诺不会来了,压住心里的郁气,开车在方一诺公司门口等着。
车开到方一诺面前的时候,方一诺才觉得有种人就像小强似的,怎么打都打不死。他以为依着顾循这种人的脾气,被自己放了鸽子,该是各种暴怒之后甩袖而走了。
偏偏,这人却等在他的公司门口,最后,方一诺还是把人带进了餐馆,两人要了一个包间,方一诺点了些上的快的饭菜,一副坐等吃饭的模样。
顾循在车里等待的时间里早就想明白了方一诺对他们的态度,因此也没什么诧异,给方一诺倒了杯茶水,开口道:“季秦是我的表弟,他这人看着精明,可在感情上却是个傻子,所以,才害了你吃了这么多苦,也害苦了他自己。我希望……”
“这和我有关吗,过去的事情再多谈又有什么意义。我今早上没去赴约,顾先生这么明智的人,就该明白,我不想知道季秦的任何事情。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我现在有妻有子,生活安乐,自有自己的幸福和责任,不会再去管不相干的人和事。”方一诺打断顾循的话,直白的拒绝。
顾循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即使知道方一诺对季秦死了心了,可这么坦荡冷静的说这些话,就表明方一诺是真不在乎了。顾循倒是希望方一诺对季秦有恨,那至少说明,季秦在方一诺心中是有地位的。
顾循今天把人给约过来,自然不可能让方一诺的几句话就改变初衷的。
“怎么说呢,或许你不介意了,但我心中却是过不去。其实,当初,阿秦是真把你当弟弟待的。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他也是一时糊涂,心里早就后悔了。但他不敢和你坦白,怕你不原谅他。”
菜上的很快,方一诺扒了几口饭,听到顾循这个说,也没了胃口,冷笑道:“怎么,又有事情要我这个做幌子的人去担?我这人就是再犯浑,也是个人,没有替别人受苦受难的习惯。”
顾循噎住了,他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我知道我们做的事情缺德,但人算不如天算,自作聪明往往是自作自受,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方一诺没有出声,顾循就继续说了下去。
“阿秦从小时候就十分的怜惜弱小,叶柔和他是在同个院里的,两人算是一块长大的。你也应该知道阿秦的家世,能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怎么都是有点地位的。本来说有这样的家世,叶柔该和其他大院里的女孩一样,是个千宠万宠的小公主。但凡事都有例外,叶柔就是院子里的例外。因为,她名义上的爸爸是她的亲叔叔,她的母亲竟然和大伯子有了关系,还有了孩子。甚至一厢情愿的想让大伯子离婚娶她,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叶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叶柔的生父本来有不错的前程被这丑闻一闹,即使被叶家保住了,可也没了前途。叶柔名义上的父亲受不了妻子和大哥的双重背叛,又恨家族不为他做主,甚至为了压住风声,愣是不准他离婚,逼着他认下了叶柔这个女儿。有这个前提在,叶柔就是叶家最大的污点,也在叶家成了最尴尬的存在。即使不短她吃喝,可冷言冷语却是少不了的,大家族做事总是面上光里子龌蹉的。”顾循看着方一诺的脸色,发现方一诺没任何表情,心慢慢的往下沉。
“阿秦和叶柔是邻居,看着叶柔可怜,就多照顾了些。等他们慢慢长大,这种照顾怜惜就误以为是爱情,毛头小子做事总是没什么分寸的,即使再小心也露了些痕迹。事情暴露后,阿秦的爸妈暴怒至极,分开了他们两个,把阿秦关在了家里。阿秦的父母是爱面子要里子重于一切的那种人,即使叶柔是天仙,有那样的出生,在阿秦父母眼里,这段恋情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还是罪无可恕的那种。为了彻底的分开他们,他们骂也骂过,打也打过,最后只好把他转校,又让叶家看住了叶柔,不让他们见面。”当年的过程比这还惨烈,季秦父母做事从来只顾自己,儿子和面子,他们能毫不犹豫的选择面子。
即使季秦以死相逼,也不过换来季家父母的半分退让,要不是叶柔的养父出了力,凭着季家夫妻的手段,逼死叶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叶柔自杀在大院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样,才让季秦怕了,不敢轻举妄动。可这些表示季秦和叶柔情谊绵绵的话在方一诺面前是最不适合说的,他是想帮着季秦把人给追回来,可不是来拆他表弟台的。要不是现在再也不能对方一诺隐瞒,其实,这段过往,顾循并没想让方一诺知道。
但到目前,好像季秦和方一诺已经成了死局,他不得不把一切摊开,打碎,破后再立,然后才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所以,顾循只能把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既让方一诺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最大程度的减轻方一诺对季秦的厌恶情绪。因此,今日的这场对话,顾循是想了又想,就怕适得其反。
方一诺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暗想:果然是真爱啊,难怪季秦能为了她这么拼了。
“阿秦到了岚仁高中之后就认识了你,他跟我说过,你性子软,脾气好,常常被同学排挤了也不计较,你不生气,他却有些气不服,常明里暗里的帮你一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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