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脸上并未因为皇帝的质问出现惶恐之色,让皇帝略显不满,正了正身子,把桌上的奏折骤然摔在叶仲前面的大理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叶爱卿,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为什么御史台会参你以权谋私,官官相护,甚至是欺君罔上……这一条条,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见自己亲自提拔看重的重臣居然把他玩弄与股掌之中,让皇帝心中充满了羞恼和怒火,骤然发怒,指着叶仲大喝一声,让殿内的近侍扑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大气不敢喘。
叶仲见皇帝大怒,当下身子一顿,看了眼地上已经批阅的奏折,叶旌阳三字骤然出现在其中,让叶仲撩开衣袍跪在地上,并未辩解一二。
“都给朕滚出去……”
见叶仲没有推脱辩解,皇帝脸色松懈了一分,骤然喝道。
叶仲知晓皇帝这句话不是对他所言,只见身边的内使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你到是和朕说说,这奏折上所奏,可有其事!要是说不清楚,别怪朕不留情面……你该知道,朕最恨的是什么!”
皇帝最恨的就是朝中文官武官勾结,把持朝政,试图动摇他的权利,这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
这些叶仲都知道,可是为了他那两个可怜的外甥,他只能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拉他们一把,他们毕竟是妩妹唯一留下的两个孩子。
“怎么,无话可说?还是你想朕砍了你的脑袋。”
“臣知罪!臣不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依然要表明臣对皇上的忠心,臣并未试图染指兵权,欺君罔上……”
“哦?那按照你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叶旌阳是谁了?”
皇帝神色莫辨,好似惊讶的看着叶仲幽幽问道。
叶仲沉凝一瞬,点了点。
“臣知道!”
“即然知晓,那么你告诉朕,御史台所奏都不是真的?”
听见叶仲前后不一的话,皇帝瞬间气笑了,只是这笑有些冷。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臣还有一个妹妹……”
皇帝骤然愣了一下,叶仲口中的妹妹,他记得有点印象,当初叶仲刚入仕的时候,他便让人把叶家调查清楚,叶仲确实有个同胞妹妹!
“这你与妹妹有何关系?”
皇帝皱眉,不知叶仲此话是什么意思。
“叶旌阳,就是我那可怜妹妹的孩儿!
当年家父离世没多久,臣家中清贫,臣的母亲乃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臣一心考取功名,家中的一切便落到了家妹的身上,后来……”
说到这里,叶仲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说起当年的事情。
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他发现的时候,妹妹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温柔贤淑的母亲在得知妹妹与人私定终身时,会那么坚决的反对,甚至动了手,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聪慧乖巧的叶妩,会一气之下与母亲断绝关系,与人私奔。
所以母亲才那么自责后悔,后悔当初她动手打了妹妹!
要不然妹妹何必会走上这条路!
这些事情他无法说出口,哪怕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毕竟这个世间本就对女子诸多苛刻,聘则为妻奔为妾,他不能让妹妹死后还被世人诟病。
况且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叶府的名声,爹的一世清名,也会被人诟病!
不管是为了两个外甥还是叶府,他都不能把此事原本透露出来。
“臣的妹妹遇人不淑,与臣有了误会,竟然与臣断了关系,不曾再回过府中,临终时也不曾相见!
而臣更不知,臣还有两个外甥流落在外,过着艰难的日子!
臣当初并不知叶旌阳就是臣那可怜妹子留下的遗孤,直到那孩子从江都脱颖而出,臣才注意到他。
后来那孩子回京后找了上门,臣这才知道臣还有两个外甥流落在外,而臣的妹妹,早在多年前就已久病逝!
皇上,如果臣早知道他会是臣妹妹留下来的孩子,臣必定不会让他流落到江上,成了流寇……”
皇帝听着自己大臣一脸悲愤痛心的诉说前因后果,脸色顿时复杂无比,有些怪异。
按理说这些毕竟是叶府的家事,他身为皇帝,也没有想知道朝中大臣府上的私事,虽然叶仲说的简单,可是皇帝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不寻常来!
不说叶家小姐因何事与叶府断绝了关系,致死也不相见,就说叶仲的外甥,即然有父族,又怎么会流落在外成了流寇!
他可记得,那叶旌阳也不过束发的年纪。
再想想这些年那少年做的事迹,又有那一件像是无知少年做的事情!
海上贸易流通后,大大提升了元国的贸易,就连国库,也充盈了许多!
他如果现在就把叶旌阳拿下问罪,在百姓眼中,他这个皇帝是不是有些卸磨杀驴的意思,岂不是寒了朝臣的心。
那么以后谁又敢为他做事!
再看下面跪着的人,皇帝一时之间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似不耐的挥手。
“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朕会让人去查清楚,此事容后再议!
朕乏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看着叶仲离开,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了。
按理说叶旌阳不但无罪,甚至是有功……
其实对于叶仲的话,皇帝心里还是信了七八分的,毕竟凭着叶仲如今的身份,他绝不会让叶旌阳出身匪寇!
这与他,没有什么好处!
“来人,让蔡扬进来,朕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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