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就要劈死儿子,就算是肉球里蹦出来的又怎样?
如果换了那个什么“紫英”的老公,哪怕老婆肚子里蹦出个妖怪也会接受吧。
姜卫横眉怒目看向上方,把脖子都仰疼了,才看清那个持剑男人的面孔。
自己果然变成了又矮又圆的小娃娃,左手捏着一匹红带子,右边手腕上还戴了个镯子,跟梦里完全一样。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对了,他是裸着的……裸着的!
“混天绫!”
姜卫大叫一声,脑子里念头一动,红带子光芒一闪,瞬间变化成个红肚兜裹在身上。
那个持剑男长着一张四方脸,胡子倒是打理得挺顺溜,正被呼出的粗气吹得左右飘荡,看向他的眼神无比狰狞,就像要吃了他一般。
“妖孽!纳命来!”
姜卫看着那把剑又劈了过来,照样抬手一挡,就发现腕上的手镯坚硬无比,一个对碰后,把对方的宝剑磕出个缺口来。
他的胆子也随之变大,想起梦里见过的情节,取下手镯,喊一声:“乾坤圈!大!”
那手镯很听话,说大就大。
惊喜之下,姜卫哈哈直笑,又连叫几声:“大、大、大!”
只见金光一闪,镯子变成项圈大小。
姜卫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胖乎乎的手臂举起它,竭尽全力朝那男人砸去。
眼看乾坤圈就要砸到男人头上,本在旁哀哀低泣的女子吓得厥了过去,一众婢女仆从纷纷哭叫躲闪,那男人也吓得面如土色。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在晋江发文,折腾了老半天,汗一个,新文好像可以分享地址到微博,我试试。最近几个月身体稳定一些了,还是写文比较充实,不然觉得跟废人似的。反正会注意节奏和休息,怡情为主,练手为辅。
☆、见风长
千钧一发之际,有道蓝光一闪而至,竟是一把接住乾坤圈,套在臂上转了几转,便收住它顺手一抛。
姜卫只觉手腕一沉,乾坤圈又化为镯子回到手腕上了。
蓝光站定显出身形,正是太乙真人。
他对着方脸男子微微一笑,打个稽首。
“贫道乃玉虚门下,乾元峰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可否借令公子一看?”
方脸男人显然还懵着,晕了又醒的女人赶紧来抱娃娃,姜卫面红耳赤本想挣扎,被那个与父亲样貌相似的道士看了一眼,才泄了怒气任之由之。
太乙真人将他抱在怀里,动作很是小心,看着姜卫的眼神充满关怀。
也许是太久没被老爹抱过,姜卫可耻地觉得很安全很舒服,于是不再乱动,只留心观察事态进展,是否与梦中一样。
方脸男总算缓过来了,放下宝剑与道士一阵对答。
太乙真人先问过孩子的生辰八字后,才抚须发话。
“令公子生在丑时,煞气太重,戾气难消……不知可曾起名?”
“不曾。”方脸男李靖半点身为人父的愧疚都没有,还狠狠盯了姜卫一眼。
太乙真人顺水推舟道:“看令公子与贫道有缘,不如贫道给他起个名,收来做个徒弟如何?”
李靖顿时一阵轻松,立刻点头,只说“愿拜道长为师”。
李夫人殷氏却“啊”了一声,眼里又流出泪来,看向姜卫的目光难舍难离。
太乙真人见孩子的左掌心有个“哪”字,右掌心有个“吒”字,便起名“哪咤”。
此事方定,就见一道碧光突闪,却转瞬即逝。
太乙真人目光凌厉地望了碧光遁去的方向一眼,就听到李府的一名下人尖叫起来。
“小……是小公子的胞衣不见了!”
被李靖怒目一瞪,嘴快的下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颤抖着退到一边。
“此事无需再深究,贫道已知是谁所为,一秋后蚂蚱,且留她再蹦跶数日。”
太乙真人拱手将孩子交还给李殷氏,叮嘱李家夫妻俩要好生教养,便遁走不见。
李殷氏虽然柔弱,眼下心绪稍安,紧抱着儿子偷看丈夫脸色。
李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横了姜卫半天,才吐着粗气吩咐左右。
“今日之事不许乱说,都退下吧。”
等下人散干净了,李靖才脸色稍霁,对妻子诉起苦来。
“夫人莫怪为夫心狠,这妖……这孽子生来就与旁人不同,哪个娃娃会如他这般,在娘胎里待上三年半载的?见他生得玉雪可爱,我本也想待他好些,哪知才出娘胎便四处捣乱,夫人是没瞧见方才……”
说到此处,李靖气得呼吸急促,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他方才栖身肉球中乱撞乱滚,把府里许多摆设都毁了个干净!还一下撞在我胸口,险些把我撞晕过去!且不说他是不是妖怪托生,如此大逆不道也留他不得!奈何那太乙真人……罢了,日后惹出天大祸事,总有玉虚宫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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