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这一场似乎与上一场不大一样了。
紫阳队员们脚步未停,精神却更加集中,并且突然加快了速度,鹰隼般向着锦绣俯冲而去!
“散!”武珽一声喝,锦绣众立时四散跑开,纷纷冲进了这片空地旁边的掩体阵内。
锦绣的实力不足以与紫阳进行正面对抗,而紫阳离此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再不尽早散开怕是要被紫阳一锅端了,锦绣众立时按照赛前的布置迅速避进了掩体内准备与紫阳展开迂回战。
此一做法立时招致了观众席上的紫阳粉们鄙视加嘲笑的嘘声,方才己方帅被接连夺去两分的恼恨正借着此机发泄出来,那嘘声一阵比一阵大,铺天盖地的砸下来,足以令神经略细的队伍乱了方寸!
场上的队员有没有乱了方寸没人知道,但观众席上的燕大太太却已是真的乱了,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半晌才说出话来:“——方才那一箭——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这要是射到惊波可如何是好!老天啊!他方才险些从马上掉下去!那样的高的马,掉下去可不得摔断了胳膊!老天!老天!这样的比赛如何再能参加!去——去把他拉出场——这什么综武绝不能再参加了——来人——快去!”
“娘,娘,您莫急,没事的,”燕大少爷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们都穿着甲衣呢,所有的武器也都是磨圆了头和没开过刃的,打在身上至多有那么一点疼而已,伤不到人的,您放心……”
“疼?!都打疼了还能叫没事?!还能叫伤不到人?!”燕大太太气得发抖,“惊波骑的马总不是假的吧?!那么高的马,摔下来能没事?!才刚对方的人上来就冲着惊波放箭,这简直是——简直是欺负人!”
“娘,惊波自幼练马,摔下来不知多少次了,那身肉早就摔瓷实了,再说惊波的骑术在锦绣可是一等一的好,已经多久没见他摔过了?您就甭替他操心了,人家冲着他放箭才证明他厉害啊,对对方威胁大,人家才要先把他干掉……”
“呸呸!什么‘干掉’?!尽是乱说!”燕大太太瞪了大儿子一眼不再理他,转而去同燕二姑娘说话,“惊春,有什么法子能让惊波中途下场?”
“娘,”燕二姑娘伸手握住她母亲吓得冰凉的手,“综武比赛是勇敢者的游戏,只有够聪明、够强壮、够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参加,书院里的每个孩子无不以能参加综武比赛为荣,而凡能参加综武比赛的人,都是会受到同窗们的敬佩与赞服的。娘,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如果说贤德是女人的招牌,那么荣耀就是男人的门面,娘想要让惊波将来有个好前程,没有一个漂亮的门面又如何能让有助于他的人登门交好?且让他试试吧,您若真让他半途下场,他将来还怎么在同窗面前抬得起头来?”
燕大太太一时无言,望着场内风雪中自己儿子骑在马上努力奔跑闪躲的样子,眼睛不由湿润了起来,拿着帕子摁去眼角的泪意,闷声道了一句:“早知如此,小时候便说死也不许他走这一途,哪怕将来经商做生意呢,好歹也不必这样冒着危险拼死拼活……”
这么说着,忍不住看向旁边自己丈夫所立的位置,见正认真地看着场中的比赛,唇角勾着淡淡的笑。
他是在看着谁呢?燕大太太顺着丈夫的目光一路追到场上,惊天动地的呼喝声突然四面八方地狂卷而至,目光所指处,燕四少爷正纵马飞跃过一道半人多高的掩体墙,马蹄落地紧接着一记急转弯,正将追在身后的紫阳马给甩了开去,那紫阳马虽也跟着跃过了墙,可却不似燕四少爷有着这样高超的骑术,身下马匹根本来不及转弯,只得径直向前继续跑,而燕四少爷恰是抓住这样的机会,手中马球一抛,另一手挥杆便抽,这一击势大力沉,球速快到连残影甚至都看不清,便听得“噗”地一声响,正中紫阳马的后心——瞬杀!
紫阳粉们急了,疯狂地吼叫起来,已经习惯了自家战队对别家战队碾压性优势的他们,很难接受己队任何一次的战斗减员,“干掉他!”“干掉锦绣马!”“杀了他杀了他!”类似的喊声汇成了一股狂流冲向赛场中的燕四少爷,燕大太太觉得自己就要窒息在这股狂流中了,眼泪不由得簌簌地往下落,不敢看儿子的一举一动,却又不得不看,一颗心几乎要疼出水来。
“好样的!小四这小子真行!”大儿子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给小儿子喝彩,“看样子这次锦绣有戏啊!到现在锦绣一个人没少,紫阳却已经被锦绣干掉两个人了!”
“两个?我怎么没看到,除了四哥干掉的那一个,还有哪个?”燕五姑娘整张脸都缩在毛茸茸的围领里,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那个紫阳兵,让锦绣炮瞬杀掉了,真是厉害,还是个姑娘,不知是谁家的小姐。”燕大少爷指着场中正握着弓跑动着的那道身影。
“那是七妹。”坐在他旁边的燕三少爷忽道。
“哦对!我怎生忘了!七妹正是综武队的炮担当!”燕大少爷一拍脑门,倒不是他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个二房的妹妹平日在家里没有什么存在感,话也说得少,更别提像自家小五那样成日跟大家叨咕她参加的社团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他知道七妹是综武队的炮担当也还是听同班里喜欢看综武赛的同窗说的,燕大少爷对综武比赛并不是很关注,就算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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