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被拿了上来,泥封一打开淡淡的酒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苏任将手里的竹简交给霍金,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对对面的那位二爷道:“有酒岂能无肉,今日我便借花献佛,给二爷露一手,烤了这只野猪。”
“好呀早就听说老君观的苏县佐是个会吃的人,定然不会错”二爷扔下手里的短剑,吩咐道:“立刻这畜生洗剥干净,让苏县佐给咱们做一顿美味。”
烤肉讲究的是火候,先要大火猛烤将外皮烤硬,然后再以小火焖,让肉里的油脂慢慢浸润整块肉,然后撒上盐、辣椒、孜然等各种调料,就成了最美味的东西。
可惜这地方除了盐什么都没有,还是粗盐,就算苏任手艺再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肉烤熟了,味道也就那样,本来抱着很大希望那位二爷,尝过之后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苏任呵呵一笑:“献丑了,让诸位失望了,实在是太过简陋无法施为。”
二爷笑道:“确实比我烤的好吃,现在你的人也走了,是不是也该把那制盐之法交出来了”
苏任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正在山梁我们是山匪,也有我们的规矩。”
“这个自然明白”苏任看了那个光头大汉一眼,那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这么说我死定了”
苟天明点点头。
苏任长叹一声,将酒坛放在嘴边狂灌一起。酒顺着坛子边流下来,将苏任的衣服浸湿一大块。放下酒坛,擦了擦嘴。虽然说汉代的酒味道淡,那也是酒,这么喝还是能让人不舒服的。
“既然我已经是快死之人,苟大哥能否明告,到底是谁要害我,就算死也做个明白鬼。”
“就是”
“咳”那个秃头大汉又咳嗽一声打断了苟天明的话。
苟天明有些无奈。
苏任一笑,站起身,对着那个秃头大汉一拱手:“想必这位就是双嘴山的吴寨主吧,失敬失敬。”
吴秃子没说话,表情却是一愣。
苏任冲着吴秃子一笑:“苟大哥是二爷,也算是双嘴山的大头头了,这么多人都对他尊敬有加,唯独他身旁站着的吴寨主,连番两次出声,苟大哥却无可奈何,都说苟大哥出手狠辣,岂能容忍一个手下如此,想必这人应该是苟大哥敬重之人,这双嘴山能让苟大哥敬重的也就只有吴寨主了。”
不等吴秃子说话,苏任接着道:“其实呀,我刚才问谁要害我,就是想看看吴寨主是不是真的吴寨主,这温水县我认识的人不多,得罪的人也不多,能请到二位一起下山出手的也就那么几个,整个温水对我恨之入骨的也就刘文一个,当然侯建曾经也恨过我,甚至还派人要打死我,不过现在侯建每个月从我这里拿走两万钱,这些钱应该能买下我的命了,所以就只剩一个刘文了。”
“多少钱”苟天明瞪大眼睛,猛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仅是侯建,还有常事,实话告诉二位,每个月我的老君观挣的钱不下十万,就算给侯建和常事每人两万,我还能落下五六万钱,所以才能养活这么多人,刘文就算是再有钱,恐怕也没有月进十万的生意吧”
“百石粮米也不过五千钱而已,在我眼里不值一提这几日,吴寨主和苟大哥没有为难我的这些属下,也算是一件仁德,为了这份仁德,我愿意支付每人千钱,就算是买了他们的命那日方便,吴寨主派人去老君观取钱就是。”
“那可是一百三十七人,十万多钱”
“区区十万钱买百人性命这生意划得来。”
苏任故意将钱数说的这么大,就是想勾起吴秃子和苟天明的兴趣。虽然说苏任的盐生意很挣钱,却也没有他说的这么厉害,每个月出盐也不过万斤左右,每斤四钱也就四万钱,送给侯建和常事一部分,留给他的不是很多。一个月的时间好几百人吃喝拉撒都是他出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最后落尽口袋的也就一万钱而已。
苟天明显然已经动心,吴秃子却没有表示。苟天明看着身旁的吴秃子,很想说两句话,但吴秃子眼神冰冷,苟天明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赚钱的事情对你们来说难上加难,但对于我就是轻而易举,除了这制盐还有冶铁,家具,今天这烤肉味道不好,几位肯定也去过老君观,那里的肉味如何不用我说吧,没人吃的贱肉,瞬间就变成了二钱一块的美味,这些也不过皮毛而已,如果我真的需要钱,不出半年富可敌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任说的滔滔不绝,虽然很多事情都是没影的谎话。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这半年老君观的变化不是苏任做的,这样的人在大汉朝从来没听说过,至少吴秃子和苟天明没听说过。附近的汉子一个个交头接耳,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他们这一趟买卖值不值。
苏任看着吴秃子:“吴寨主,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利益,那个刘文虽然现在风光,你想过没有,我如果出事,侯建和常事岂能放过你们双嘴山别的不说,每个月损失两万钱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恐怕也不舒服,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刘文,这一次刘文如此对我,回去之后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绝没有机会再为难你们双嘴山,我可以给二位大哥打包票,刘文在温水县没有立足之地了”
说完这话,苏任就再也不吭声。引诱,拉拢,妥协,安抚各种手段已经用了,如果这个吴秃子是一根筋,还要致他苏任于死地,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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