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在心里暗笑玉成公主还是如此的兜不住事儿,安远侯认李徽礼做义子皇帝必定是一早得知了的,还用她来宣告一遍?
玉成表面上看是稳沉得当庄重得体的,实则上心思谋略都比不上孝和公主韩鸢,怪不得先帝在世的时候就韩鸢一人得了个极好的封号和夫君,也怨不得先帝偏心了。
这宫里的女人一旦丧失了竞争对手就容易变得倦怠,变得轻敌。想必韩缜整日在后宫也不得无聊吧,这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好戏一出接着一处呢!
“哦?朕倒是孤陋寡闻了,何时的事情了,安远侯并未上报,朕倒是消息不灵通了。”韩缜惊讶的挑眉,不解的说。
太后也坐不住了,韩缜这般就是不承认李徽礼的身份,那玉成可不能真嫁一个低贱商贾之家呀。
“真是如此那也是安远侯太不当心了,兹事体大怎么能忘了拟个折子上报皇帝呢!哀家看平素安远侯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哪,肯定是近日忙着盐案忘记了罢,皇帝切勿责怪!”
唐季惟在心里闷笑,盐案交与刑部何时与安远侯扯上关系了?这可真是不打自招了。
韩缜也发此问,说:“这盐案是朕吩咐给刑部侦办的,何时安远侯也掺杂其中了?”
阳成在心里把母后和姐姐嫌弃了个遍,如此低级的错误在敢在皇兄面前犯?安远侯虽然握着一部分兵马,但是没有皇帝的手令并不得调动,李徽礼此次带兵破案便是借了侯爷的兵马,这一条私自动用军队的罪过批下来就不得了了,还谈什么婚事呢!
太后脸色不好看了,觉得皇帝就是在跟她作对,皇帝越是阻挠玉成和李徽礼的婚事,太后觉得越是蹊跷就越觉得李徽礼此人有大用,便脸色不虞的开始步步紧逼了。
“皇帝非要抓住这一个小错不放么?安远侯也是为皇帝分忧,皇帝也该褒奖才是,怎么反而要问罪呢!如此这般皇家的气度何在?皇帝恩德何以体现?”
韩缜敛了笑意收了神色,说:“朕到不知母后对侯爷如此照拂,安远侯私自动用军队,朕还未问罪就请了母后来求情了?”
太后被气得几乎要一个倒仰给晕过去了,脸上表情很是不忿,拍着桌子说:“说到底皇帝就是同意徽礼和玉成的婚事罢了,哀家算是瞧清楚了!”
韩缜未做表示,坐着沉静如水一言不发。
玉成见状有些着急了,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哀戚戚的说:“皇兄,臣妹年华不再,好不易看中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如意郎君皇兄也要阻拦吗?臣妹知道以前嫁错了人信错了佛,可这也不是臣妹能一力承担的事情,臣妹已经设法补救了,前夫章渊的罪行罪证也是由臣妹一一交给刑部办理的,这也不能抵消臣妹以往犯下的过错吗!”
韩缜皱着眉说:“你先起来罢,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玉成执意不肯起,倔强的跪在地上说:“若皇兄不成全,臣妹绝不肯起!”
唐季惟旁观着这一幕的再现,当年玉成也是这样,还是十六岁的时候便这样跪倒在先帝的面前,哭着求着要嫁给章渊。
何其讽刺,两次都所托非人!
韩缜懒得和这样是非不明的女子打交道,即使他们身上流着相似的一半血液,他也不是很耐烦。
“阳成,去把你二皇姐扶起来!”太后也有点不虞的说。
阳成觉得很丢脸,但也走过去暗地里掐着她二皇姐的腰把人给扶起来了,她纵然觉得丢脸,却也无法。
“皇兄,您就答应了臣妹吧!”玉成留着泪哀求着说,描摹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一片。
韩缜侧身对着太后说:“前朝大好男儿多的是,母后为何要挑个德才都不是上佳的人做女婿呢?论家世人品他都不是上乘之选。”
太后听着皇帝还算中肯的话,心里便舒服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再咄咄逼人,叹息着说:“玉成已经是二嫁之人,所选之人必定是不能太过随性,哀家也就看着徽礼那个孩子还算是勤勤勉勉的,家世嘛,安远侯认了他做义子也不算和玉成相差过远,哀家也就允了。”
韩缜说:“自然母后和皇妹都执意如此,朕也不好相劝了。那就让内务府商定个日子,母后多辛苦操劳些,朕就来拟旨赐婚了!”
太后面色大喜,玉成也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说:“多谢皇兄成全!”
“玉成,朕有言在先了,你是皇家公主嫁出去也是代表皇家的颜面,若有让朕再听到仗势欺凌府里众人或者是普通百姓的话,朕可就要把你召回来让你习好《女则》《女诫》再出宫门了!”韩缜看着玉成,严肃正经的说。
玉成有些觉得难堪,特别是在外臣的面前还如此叮嘱她,让她觉得皇上有意要落她的颜面,便没有先前那么欢喜了,只得再规规矩矩的磕头认教了。
太后看了一眼唐季惟,觉得样貌的确是生了一副fēng_liú倜傥,周身的气度风华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即使在皇宫这样的地方,还能进退有度淡然处之,更是不易了。心里虽然赞赏,但是也觉得玉成是配不上他的,一看他就是不受人拿捏的人,太后即使遗憾,也没有觉得后悔,反正日子还长着,有她和安远侯府在后面给李徽礼撑腰,何愁没有压过唐季惟一头的时候呢!
“既然皇帝还有政务,哀家就不打扰了。”太后站起来说。
唐宓立马上前扶着太后,眼光却是不敢往唐季惟这边看的。
“儿臣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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