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顾贞观的亲姑妈,却坐看顾家大厦倾倒而抽离在外,顾贞观一点都不怨她,一个女人在争储的过程中失去了亲生儿子,而对于站在他儿子对立面的顾贞观,她不是不恨的。
步入大堂,立马就听到了轰鸣的掌声,一打听才知道聚贤楼在举办一场赛诗会,夺冠者送纹银百两。台上的才子十位左右,唐季惟看了一下旁边的诗句,还未出声就听到旁边有人在不屑的冷哼。
“为了百两银子就两眼放光抛头露面,真是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唐季惟转身一看,一个蓝色长袍的男子嘴角挂着冷笑,后面跟着书童,想来应该来头不小。
“兄台此言差矣,凭借自己本事赚钱的都是见得光的,后面的考试还有半年,可不是所有秀才都像兄台一般衣食无忧的。”
后面一男子走来,束发黑冠,银黑的袍子在满眼鲜亮素雅的打扮中尤为显眼。唐季惟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他是谁,招摇却不失风度的,声音辨识度极高的,且生得面冠如玉羞恼女子的,除了靖王韩既夏还有谁呢!
蓝衣男子见来人气度不凡,收了脸上的轻慢,笑着相迎,说:“兄台见解独特,在下拜服。”
韩既夏微微颔首却并不再接话了,目光集中在台上的比赛了。
唐季惟前世和韩既夏接触不多,也许是他的名声总是高过这位德才兼备的三皇子,每次跟在韩缜后面相聚时,都没有什么交流。唐季惟前世多么孤傲,拒绝他的人首先都被他给挡在外面了,别人想结交他也没什么路子。
而唐季惟换了一个身体也不想搭上靖王这条船,即使这样会事半功倍,韩既夏只有韩缜能收拾得了,他不想惹火上身。
上台作诗的才子们各有千秋,而选来当考官的却是一些有财有势之人,不通文墨。唐季惟觉得有一位作诗别有生趣,视角独特,更重要的是功利心不强,当别人都在作风花雪月鸿鹄大志之时,他却能赋一首嘲讽潍河的诗,醉翁之意不在酒,跟唐季惟一样,看到了贫穷和富贵后面的两极化,带点讥笑又不失了风度,很难得。
最后是一个作了一首京城盛景的诗的高挑男子获了胜,诗句一般但重在取胜之心较强,对此次科举夺冠之心颇重,估计是台下的考官看到了攀附的机会,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
唐季惟看到后面还有歌舞之后就走了,这种谱写fēng_liú韵事的地方还是划清比较好。觉得时候尚早,就寻了一个偏僻的馄炖摊坐下看看风景。
“好巧,你也在。”唐季惟才坐下就看见了一个“熟人”,相视一笑,正是刚才那个得他青眼的秀才。台下的唐季惟风姿绰约也落入了他的视野。
“我请你吃,你刚才作的诗很好,意境独特,兄台必有大成!”唐季惟坐在他的旁边,笑着说。
男子落败并没有丝毫懊恼不满之意,却被唐季惟的一句话逗弄出别的表情了,感到吃惊的问:“你喜欢我刚才作的诗?”
唐季惟对端来馄炖的老板点了点头,将筷子拿到旁边的热水中滚了几圈,递给眼前的男子。
“怎么?很奇怪吗?我就觉得不错,能看到现实并作出意境的诗句的人并不多,你很有思想,看得到也说得出来。”
男子被唐季惟挑起了兴趣,看到递过来的筷子顿了一下接着,微微向唐季惟的方向靠拢,说:“从来没有人说我以后有大成,不过是书读多了几本,你怎么就能断言了呢!”
唐季惟挑眉,喝着馄炖的鲜汤,说:“你的目的不是那一百两银子吧,是那二十两银子,凭你作出的那几句诗就知道你这是隐藏了实力,不招人记挂又解决了生存问题,兄台好计谋啊!”
男子抚掌大笑,一张白嫩清秀的脸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丝毫没有刚才在台上的故作紧张和老成,倒是一时显出了真性情。
“在下张陵,兄台能看出我的小小算计我这也不算什么了,想来兄台是那天外之人哪!”
唐季惟放下碗,说:“我叫唐季惟,家住在潍河的西南边,看在张陵你和我还比较意趣相投,以后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和你交谈,我喜欢比较特别一点的人。”
唐季惟留下铜钱,说:“下次换你请我。”
张陵还在原地感叹世间竟有如此不羁之人,算是京城之行的以外收获了。看着唐季惟离开的背影,看似悠然随性,其实气质出众,稍有眼色之人就瞧出他的不凡来了。他算什么特别,这才是真正的特别呢!张陵一抹嘴,回客栈温书去了。
唐季惟被人群挤得左右站立不定,人群都向一个方向流动去,只有他在背道而驰,怪不得被挤得头晕。好不容易侧身出了人群却被挤到一堵墙上贴着。
好吧,这不是一堵墙,只是一个较硬的胸膛而已。
“你没事吧?”
唐季惟一抬头就是一个黑布景,退了一步才看清,竟然是魏琳!那么他后面的那个就是,韩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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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
魏琳侧身对韩缜说:“那边有灯会,赏金挺大的,主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韩缜正欲提步,却见被撞之人还傻愣着盯着他。眉头一皱,看着他风姿绰约气质儒雅,却不过也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
“你伤到了吗?我让我的属下带你去看大夫?”韩缜难得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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