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种惨事?在阿房陵墓中,我跟七爷在前殿的祭坛曾经见过烧了一半的三支回灵香,当时我们猜测有可能是吕家寨的人所点,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另有其人了。
这个世界上除去我们六人,肯定还有很多人在觊觎汉甲,梁东能得到的消息,别人不一定得不到。只是,要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将吕家寨数十人全部灭‘门’?!
难道,我们数小时前破坏了吕雉的千年吉‘穴’,最后一根佑护吕氏后人的稻草也被我们点燃了?
布袋和尚站在一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在默念经文,估计在为吕家寨的众人超度。世事无常,昨日还很热闹的寨子,此后就消失在世上了。
众人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将众人的尸体抬到一个院落里,一把火,烧了……
二十四小时之后,一身疲惫的我回到了济南家中。
二叔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见到我之后瞬间醒了过来:“小瑞,你怎么回来了?!”
“嗯!”满身疲惫的我将背包随便一扔,走进洗手间冲了一个澡,又叫了一个外卖,这才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汉甲找到了?”二叔捏着酒葫芦问我。
我摇摇头,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跟二叔说了一遍,二叔倒是不觉得奇怪:“在我意料之中。汉甲这东西,想得到的人太多了,先不说它本身有多值钱,它背后隐藏的秘密,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我随便应了两声,低头大口吃着自己叫的外卖——这可是多天来我吃到的最美味的饭菜了。
“对了,晓晓过来过。”二叔说:“你是不是跟她说你出差了?她说最近电视台比较忙,你又不在,这段时间就不过来住了,拿了些衣物走了,说是住电视台的宿舍了。”
“哦?”我一愣,刚才太累了,脑袋里一团‘乱’麻,倒是把苏晓给忘了。
我急忙掏出手机给苏晓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说正在加班,最近比较忙,叫我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我也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怎么了?”二叔似是看出我不开心,咧开嘴笑着问我。
“没事,我回屋睡了。”我打扫了一下,起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还摆放着我送给苏晓的一些布偶,她属兔,就买来了各种兔子堆满了卧室,我总是开玩笑说:晓晓,你‘弄’来了一支兔子军,你就是兔子司令啊!
苏晓比我大一届,毕业后去了电视台,我晚一年毕业,回到了古董行。到今年,在一起都快十年了。我整理了下‘床’铺,舒舒服服地躺下,心里觉得有好多话要跟苏晓说,但是她不在……
“唉……”我叹了口气,很快就睡了过去。
好多天没有在‘床’上睡的这么踏实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我伸手去‘摸’衣服,“啪嗒”一声,什么东西从衣服口袋里掉在了地上。
我抬头一瞧,却是从吕后嘴巴里‘弄’出来的那个圆筒形的东西。
倒是把他给忘了!我急忙起身拿起来,仔细瞧了瞧:这东西看上去像是青铜的,外面裹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液体,此时已经脱落了许多,‘露’出了里面的青‘色’的真身,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小‘药’瓶。
麻子让我去拿,正是因为我辟邪,想想布袋和尚手里那个千年的定魂珠就邪气不小,这东西麻子自然不敢拿。
“小瑞,你起来没?”二叔忽然在‘门’外叫我。
“起来了!”我应了一声。
“外面有个人找你,就在楼下。”
“哦!”我急忙穿上衣服,草草洗漱了下走下楼,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楼喝茶。
“麻子?你怎么来了?”我一眼认出了那张“恐怖”的脸,不禁戏谑道:“你又不缺钱,怎么不去美美容啊?看你身材也不错,把脸整整,绝对帅哥一个!”
麻子学着布袋和尚的模样诵了一声佛号:“非也非也,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佛家讲究四大皆空,面皮好看或是不好看都是俗人目光,我不在意!”
我啐了麻子一口,自己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点心,一边吃一边坐在麻子身边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麻子看了一眼外面,见没有人过来,低声说道:“吕后嘴里的那东西呢?!”
噗!我嘴里的点心差点喷出来:“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个!”
“嘿嘿……那你先吃,先吃!”
我看了麻子一眼,又看了一眼点心:靠,哪还有胃口!
“在这呢。”我刚才在楼上把那东西放进自己口袋了,麻子要,就直接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麻子急忙凑过去看,瞅了半天:“喂,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这个东西……邪‘性’么?”麻子一脸小心地问道。
我摇摇头:“没什么邪‘性’,几天前,布袋和尚为了验证我是不是顾家的人,曾经用一枚千年‘女’尸肚子里的定魂珠试探过我,有邪气的东西,我碰一下的话会有感觉,这东西没有。”
“哦,那就好!”
麻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我急忙伸出手挡住了:“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麻子一愣,忽然笑了:“小顾啊,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你成熟了不少啊!说吧,问我什么?”
我着实不敢看麻子这张笑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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