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歌没回答,他眉头一直皱着,隔了几秒放下电话,“陈川的手机没人接。”
申易眯了眯眼,有些事周海歌不清楚,他却是清楚的。尤其这种情况,这种场景,真是……再让人熟悉不过了。
他们每次去酒吧,过不了多久刘承雨就会和另一个伙伴失踪,打电话一定是无人接听。
可这种事却从未落到过陈川脑袋上。在他们几个眼里,陈川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孩子。
“先下楼,右手边出去后面有个小型停车场。”申易顿了顿,“室内的。”
……
咚。
视觉里一片黑暗,听觉却变得更为敏锐。
陈川觉得自己好像撞在车玻璃上了,可能有一点痛,也可能很痛,被酒精麻痹的代价就是他摸什么都变得软绵绵一团,脚也似踩不到地一般晃晃悠悠。痛觉更是乱七八糟成了一团模糊。
“撞着了?”一把低沉的男声带着笑和喘、息在耳边响起,滚烫的手不断在陈川腰身附近摩挲,带起一阵阵的酸痒又激起更奇妙的感觉。
陈川想挥开他,但一抬手臂就被那人给压住了。
他晃了晃不太灵光的脑子,努力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袁建国。
他记得他,二十分钟前他从洗手间出来,回了座位以后又被这人灌了不少酒。王煜已经和王进好哥们似的就差没有认祖宗谱了,他指望不上那人搭救,周海歌倒是帮他挡了一些却是杯水车薪。
他隐隐觉得袁建国没安好心,可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没一会儿他就又想尿了,只是还没到洗手间门前就被袁建国叫住了。
那人说,他也要上洗手间不如一起。
只是凭直觉的,陈川撒了谎。
“我肚子痛,我去楼下买包纸。”
袁建国:“洗手间没有吗?”
陈川匆匆与他擦肩而过,涨红了一张脸道:“好像用光了。”
身后没了声音,陈川心里松了口气,走到吧台处觉得有些疲惫,想着干脆偷偷溜走算了,虽然有点对不住周海歌。
只是还没想完,一只手从后头一把拉住了他。
“谁?”
袁建国笑得客气,“我怕你下楼摔了,我陪你去吧。”
陈川赶忙说:“不用下楼去,吧台就有……”
袁建国打断他的话,“老板不是不在嘛。”
袁建国力气很大,几步就将陈川拉下了楼。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拖。
这几晃下来,原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晕乎,胃里也是一阵翻腾,等回过神来已经被男人扔进了停车场的车里。
日本车内设计向来不宽,两个大男人往后排一挤和塞肉馅儿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川后脑勺撞在玻璃上,身上压着袁建国。他算是想明白了,这人安得是那狼心狗肺的心。
“没想到袁总好这口。”陈川挣扎不得,反而笑了起来。
“不太好。”袁建国掀起他的t恤,又将裤子也扒拉下来。
白色的四角内裤没什么视觉效果,不过袁建国似乎很喜欢,伸手就揉了上去。
陈川只觉得恶心,偏偏腿被分得开开的又合不拢,只得任那人胡来。
“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袁建国似品尝茶后甜点,不慌不忙一边揉陈川一边低头顺着他浅淡的肌肉线条一路啄吻下来。
陈川身上有酒味有汗味,汗味很淡,衣服上是朴素的肥皂香,发尾带着雅座里弥漫的熏衣草味道。
他的脖颈弧线很好看,被逼迫着仰起头时有一种不服输的力度,醉酒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耳后,整个人像一幅上色鲜艳的油墨画,带着年轻的鲜活感。
“你早已成家。”陈川声音冷淡,“就算不为你的老婆想想,好歹也为你儿子想想。”
“我和我老婆分居多年啦。”袁建国满不在乎地道:“她带着儿子过活,哪里还管我死活?不过无所谓,我早就腻烦每天重复的日子了,现在这样反而好,偶尔还能尝尝不同的味道。”
说着低头竟是要来堵陈川的嘴。
陈川差点就吐了,膝盖微微一弯卡在男人腰侧。
袁建国一顿,笑道:“这算邀请?”
“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陈川道:“看在你喝醉的面子上,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是我们都喝醉了。”袁建国笑得无辜,“你放心,这次的事一过,为了补偿我喝醉的过失我会好好向你道歉,你要什么都行。”
他把最后几个字念得别有意味,一手拉开他自己的裤子拉链与陈川蹭了蹭。
陈川顿时落了一地鸡皮,“他们马上就会来找我!”
袁建国却不再跟他废话,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脖子,陈川吃痛地唔了一声,就感觉自己身下一凉。
第一次面临这种状况,陈川的冷静顿时迸裂了。
之前在酒吧虽也遇过搭讪的人,但那时候有小雨有申易,他们都会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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