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温公公一边小跑步地跟在已经上了马的皇上身後,一边拉过一名太监急道:“快去麒麟阁告诉诸位大人,皇上要去校场骑马。”
“是!”
梁王啊梁王,您到底给皇上写了些什麽?您,您怎麽能这麽气皇上?温桂在心里头喊,看著雪越下越大,想到皇上的身子,他快急哭了。
……
看到了京城的城门,伍子昂难掩激动地催促驾车的伍涣再快点。一路上未作停歇地一路向京城奔来,伍子昂不仅没有疲惫之色,反而离京城越近,他的精神越好。就要见到皇上了,这次还没到过年他就私自回到京城,一定会引来许多人的不满,也一定会有人拿此作文章参他一本。但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他一定要亲眼见见皇上,才能放心。
马车行至城门口,伍涣拿出厉王的腰牌後,城门口的士兵们惊愣,赶忙大开城门迎接厉王,也有人立刻去通禀京都守备官。伍子昂没有停马车按照规矩先前往守备处报备再进宫,而是更急地命伍涣再快一点。鹅毛大雪让京城瞬间染成了白色,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焦急的印记,直指皇宫。
梁王每年都会未经传召回京,对此皇上从未责怪过,每一次都是默许了梁王的“失礼”。虽然皇上这三年对梁王不闻不问,不封不赏,似乎有意打压梁王。可皇上对梁王回京的态度,还有这次雪灾皇上的所为以及那三杯御酒又让人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思。大臣们揣摩不透,宫门守卫则不需要去揣摩,见到了梁王的马车只管放行便是。
抵达宫门,伍子昂从马车上下来,亮出自己的身份後,他脚步匆匆地走进皇宫。有人提前一步前去通知皇上,伍子昂直奔东暖阁而去,天因为大雪而格外阴暗,伍子昂的心情却格外紧张,他,就要见到皇上了。
校场边上,温公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从麒麟阁赶来的几位大臣们也在一旁急得束手无策。寒风夹杂著雪花吹在人脸上分外刺痛,可皇上却好似感受不到这股钻到人骨头里的寒冷,骑著马在校场上奔行。更让他们紧张的是,皇上不是在宽敞的地方奔跑,而是让马儿越过一道道侍卫们平日用来训练的障碍,万一马儿有一处没有过去,皇上就会从马上摔下来。有人开始腹诽梁王,他究竟说了些什麽让皇上龙颜大怒。孔谡辉带著五六名侍卫紧紧地跟在皇上的身边,各个神色严肃,皇上这不是在骑马,这是在玩命。
秦歌不停地抽打马身,早已被“冻僵”的心感受不到严寒,他必须做些什麽把快要令他窒息的痛苦发泄出来,不然下一刻他会发疯,他会为“他”的话发疯。
……
急匆匆地赶到东暖阁,得到的却是皇上去了较场。顾不上四周惊讶地瞪著他瞧的宫人,伍子昂朝较场奔去。这麽冷的天,皇上怎麽好端端地去校场骑马了?皇上的手脚一到冬天就非常冰凉,这要在外头冻一会,那不是会被冻坏吗?就要见到皇上的激动和紧张被浓浓的焦急取代,同时夹杂著压也压不住的怒火。
直属於皇上的内阁处的几位大臣们急得团团转,陈唏言道:“樊大人,您快想想办法,让皇上停下呀。”書香門第論壇
大学士樊梓同样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我哪有办法让皇上停下,现在最紧要的是先知道何事让皇上如此盛怒,这样咱们才好劝说啊。”
他一说完,诸人看向肖寿,肖寿连忙摇手:“我真不知道梁王给皇上写了什麽。”
“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寇佘看著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没有停下迹象的皇上,心急如焚。
就在众人急做一团时,他们听到了匆忙而来的脚步声,同时回头看去。“梁王?!”
“诸位大人。”一路跑来的伍子昂远远的就看到了校场上的那个骑在马背上,疯了似的抽打马匹,不要命地在场上奔驰的人,顾不上寒暄,他急忙问,“皇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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