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给她上了药,呆会喝了汤药,她过几天就能醒。”白忻澈移开视线,不忍再看那张惨不忍睹的容颜,起身离开了屋子。
“小兄弟,那闺女没事吧?”
屋外,一位老汉看白忻澈出来,急忙上前问。救起那名女子後,文状元在附近找到一户人家借住救人。老汉姓方,在屋子外种了几分薄地,平日里靠砍柴打点野味为生。得知白忻澈他们要救人,他立刻让出了自己并不大的屋子,还把另一间茅草屋腾出来给白忻澈住。
“方老伯,这女子您不认识吗?”小四出声问。
方老伯摇头,道:“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从未见过。瞧她的衣裳,该是平常人家的闺女。唉,谁这麽狠心把人打成这样。我看呐,定是那人把她推下来的。那麽高,要不是跌进潭水里,当场就没命了。”
“推下来?”小四咋舌。白忻澈也是听得心惊。
夜晚,了无睡意的白忻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著夜空。学医这麽多年,第一次真正的救人一命,白忻澈却没有兴奋的感觉。脑袋里全是那名女子青紫的脸,他甚至不敢多看。
“爹...孩儿真的很没用。”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被保护地多麽好。谁会对一位女子下如此重的手?又是为了什麽?心里很乱,白忻澈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若爹爹在一定知道该如何处理。不,哪怕是惜赐...也一定知道。白忻澈,你果然最没出息。
有马蹄声,白忻澈疑惑地抬头看去。身後的侍卫迅速挡在他身前。
一匹黑色大马在茅草屋前停下,後面跟著两个人。马上的人跳了下来,他的目光直直得落在被侍卫护住的白忻澈身上。而看到他,侍卫们放下了手中的剑,让到一边,跪了下来。
看著那人一步步向自己走进,白忻澈的身子僵硬,脑中一片空白,惊吓中伴随著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
“我去霖城,顺道过来看看你。”
男子看了白忻澈好一阵後,才收起眼中的激动。没有去碰白忻澈,他蹲下,和白忻澈平视,削瘦的脸庞和眼底的阴影透出他的疲惫。
紧握的拳忍著把人拥入怀中,男子冷峻的容貌多出一股从未出现过的温柔和不知所措,看得白忻澈以为自己见了鬼。
和男子对视很久很久,白忻澈以为男子会愤怒地把他拽起来带走,以为男子会和以前一样用他的方式惩罚他,可男子只是这麽看著他,他的眼神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韵...韵峥?”
观察了良久,白忻澈不确定地叫道。心里的害怕逐渐变成了疑惑。
“你的气色好多了。看来爹爹说得对,应该让你出来走走。”抬手轻轻碰了白忻澈的脸一下,在对方下意识的瑟缩後,风尘仆仆的刘韵峥站起来,“我得走了。忻澈,天晚了,回去睡吧。”
眼神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沈下,刘韵峥转身就走。就在他要上马时,白忻澈突然跑上前,抓住他的袖子。
“韵峥,别走,有个人...”指指屋子,白忻澈双手拽住刘韵峥,就像抓住了定心丸。
“怎麽了?”刘韵峥冷眼下马,搂住心急的人。
光惦记著屋内的女子,白忻澈没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了,而是焦急地说:“韵峥,我们今天救起一个人....”
“我去看看。”搂紧白忻澈大步进屋,刘韵峥的嘴角闪过阴笑。
当在屋内看护那名女子的小四和文状元看到白忻澈和刘韵峥一同出现时,下巴全部掉在了地上。
心情极好的刘韵峥不在乎两人的无礼,走到床边。看到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子後,他的手臂下滑握住了白忻澈冰凉的手,沈声道:“忻澈,说说是怎麽回事。”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吃饭,然後...”
小四轻轻地踱到文状元身边,扯扯他的衣角:“文大哥...殿下他...”
抖抖头,文状元拉著小四向右踱了几步,趁刘韵峥不注意的时候带人闪了出去,他要马上给庄主写信!
“韵峥,方老伯说她可能是被人推下来的。这件事你说要不要先去报官?但状元说等她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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