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谭晓路呢?”展骏轻声问,眼里无法不带着嘲讽,“他知道你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吗?”
薛景烨沉默了。
还真是个必杀技。展骏讥讽地想。
“晓路他知道你的事。他不会为难你的。”良久薛景烨开口了。
展骏双眼圆睁,简直像听到天方夜谭。
那是谭晓路!是总安静温和微笑从不与人争执甚至会默默体恤他这个可怜虫的谭晓路!
那一刻展骏心里那种陌生的愤怒很久之后他才明白:他在为谭晓路不值。
喘了几口气之后他冷静下来,很快恢复演员本色:“薛景烨,哪怕谭晓路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的。你想享齐人之福?算了吧薛总,我们不可能的。请开门。”
“展骏……”薛景烨没想到自己退的这一步居然没有博得展骏的肯定,忙伸手想碰他,结果又被展骏打了回来。
“你他妈快开门!”展骏真的气了,比自己在雨里等了薛厂长一个小时还要气。
这世上果真有那么不满足的人,有了最好的却不自知,还要贪心地求更多。
下车那一刻,展骏真心诚意地祈愿谭晓路尽快与薛景烨分开,他很想看看薛厂长所追求的那些人都离开之后,他会是一副什么嘴脸。
艰难地上了楼,直到进了家门,展骏的气息还是急促的。
妈的,被气的,也是被累的。
温珈言还没回到,展骏甚至不知道他挤上公车了没。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也没人回,展骏心道算了先不管,把水烧开,姜汤什么的先煮上吧。
等展骏一切都做完,还顺带洗了个澡,温珈言才刚打开门。
他太落魄了,全身湿哒哒的。雨伞被吹得伞骨都歪了,收起来也是一团糟。前后两个包全被打湿,水一路滴滴答答随着温珈言进来的轨迹落下。
展骏想说些什么话挤兑他,谁料看他那个样子居然有些不忍心,嘀嘀咕咕地拄着拐杖上前帮他拿包。
“不用不用,你不方便。”温珈言眨眨眼,水珠顺着眉梢和睫毛滚了下来,“你坐着吧,我来就行。”
两个包里装的东西基本都湿了,好在一包是衣物,一包是普通的生活用品,洗洗干净就没事。里的衣服拿出来全塞到洗衣机里,顺手把身上穿着的上衣也脱了丢进去,倒洗衣粉后开机,转身去洗脸了。
洗脸出来,展骏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站在面前:“喝。”
“……难闻。”温珈言端过来边喝边皱眉嫌弃。
展骏凶巴巴地说:“喝光它,锅里还有。喝不完你房间里的蟑螂我就不理了。”
“不理就不理啊,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温珈言笑嘻嘻。
展骏:“……”
好的,他忍了。看在这厮今天请假去接自己出院又被淋成落汤鸡的不幸遭遇上,他忍。
温珈言果真乖乖将姜汤都喝光了,看在展骏身残志坚为他煮这个的份上,泡了两份泡面当两人午餐。台风雨越来越大,同事通知他因为片区停电,下午不需要去上班了。温珈言吃饱喝足又获知这个好消息,十分开心。
“真喜欢台风雨啊。”他揉着肚子站在窗边看外面凄风苦雨,满足地说。
不穿上衣的温珈言很有看头。常年游泳的他有一副并不输给任何人的身材,背上肌肉遒劲但并不给人压迫感,看得出不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肩宽腰窄,皮肤也是二十来岁青年人的紧致光滑。
展骏看着他背影臆想了一下手感,突然开口问:“不是让你走么,你在哪里淋什么雨?”
“万一厂长不来怎么办?”温珈言很自然地说,“我还真以为他不来了,一个小时啊,说好的二十分钟呢?”
“其实我等惯了。他从不会对我守时的。”展骏笑笑。
“展哥,你不累吗?”温珈言转身背靠窗台,面对着展骏,带了几分认真,“今天淋着雨等他也好,跟他这样……这样纠缠也好。其实如果你想还钱给他,我可以借给你的。虽然不多,但是还有王哥呢,我们凑凑能凑出……”
“不用了。谢谢你。”展骏打断了温珈言的话。那瞬间温珈言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眼里溢出温和笑意:“不说这个了。庆祝你出院,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你会做吗?”
温珈言大方承认:“不会。”
展骏用拐杖点点地:“为了多谢你去接我出院,还是你说吧,你想吃什么。”
“叉烧面。就用上次你做的那种叉烧,我们还没吃完。”
这个也太简单了。展骏看看自己还带着夹板的小腿,点点头:“行,给你做个特制什锦百味超级叉烧面。”
“……听上去好吊。”温珈言窜过来坐在他身边,给他剥了个荔枝,“那展哥你说说,我房间里那些——”
“停!!!”
在伤病员的强烈要求下,温狗腿表示先自己试图解决,暂时不会在吃东西的展骏面前再提及那些无意培育出的肥大蟑螂。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温持续上位……
☆、20.脚下泥和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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