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群已快速的完成了上药包扎等一系列动作,疼痛缓解不少,身上也渐渐回了力,尤清洄别扭的扭了扭身子,“我的衣服…”
敖群脱下外袍披在尤清洄身上,尤清洄霎时觉得周身被一股敖群的味道包围,想起他痛到不行时感觉到的两唇相触的触感,再往前推推,小破屋里那个意味不明的深吻,苍白许多的面孔终是染上了些许薄红,揪着身上衣物一角,小声道:“我的……”
敖群看也不看又染血又残破被他随手丢弃的衣衫,义正言辞道:“脏了。”
尤清洄:“……”
敖群早在踏错脚时就已知道不好,后来又见了那般情况,哪还会不知,他看到的不过是假象,就是为了引他因躲避踏错步子而承接真的一击。尤清洄也曾说过,不论看到什么不要理睬,这里走错,将会受皮肉之苦。
走错的是他,受伤的却是他。
好在,只有一支箭,而非万箭齐发。
不然……敖群不敢想象。
放柔了整个面部表情,“你如何了?方才怎会如此痛苦?”
尤清洄想到敖群身上也有伤,禁不住他这么靠,便想直起身子,却被敖群眼疾手快的按住,“你趴着,背上有伤不宜乱动。”
尤清洄不满的辩驳道:“你也有伤。”却又在敖群随意一个眼神霸气全开下偃旗息鼓。鼓鼓嘴巴抱怨道:“就跟你说了吧,这里不比前面玩玩闹闹,想来能突破前面两重来到这里的想必武功也不会差,所以这儿上的可是真枪实弹。考虑到不能真害死人就只装了一支箭,统共就只有一支,再怎么样,避过要害也能做到吧。不过被射中比较惨就是了,箭上抹了让疼痛放大数倍的药,可疼死我了。”
敖群一怔,眼中泄露了疼惜歉疚,声音沉得有些艰涩,又好似带着一丝迷蒙,“数倍?是多少倍?”
尤清洄不在意道:“哎,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不觉得什么了,就是背脊有点麻,使不上力。你看啊,你帮我抓蜈蚣被咬中毒了我替你挨一箭开了个口子,你又替我包了伤口,现在就差你跟我回…家我帮你解了毒,咱俩就扯平了。”
敖群眼中露了一丝笑意,竟亲昵的蹭了蹭尤清洄凉润的脸颊,“你我何须分得如此清楚。”
尤清洄睁大眼,这混蛋冰雕竟敢又调戏他,必须得调戏回去!……如何下手好呢?
尤清洄正在思考如何调戏用什么方法从哪里下口的严肃问题,就听敖群道:“贵府路途多舛,艰险重重,又隐蔽于深山丛林,想必就是江湖所传的美如世外桃源进出却难如登天的花母谷。不知天竹老前辈是你何人?”
“不过是些刁钻的小把戏。”尤清洄顿了顿,缓缓敛了谈笑的神色,又道:“他是我师父。”
敖群:“难怪你医术不赖。”
“过奖了,在下医术果真不如何,愧对师父教诲。”尤清洄转眼看他,“外面都说师父孤僻古怪,你不奇怪他有徒弟?”
敖群:“传言怎可尽信。”
尤清洄笑了笑,“我七岁就跟着师父,师父性子的确是冷了些,待我却极好,与其说是教养徒弟,倒不如说是将我当孙儿那般宠爱。童年倒是快活了,师父的本事却也只学了几分,实在惭愧。”
敖群:“尊师既不强求于你,必也希望你快快乐乐生活,莫要负了人生苦短。”
尤清洄笑道:“你倒是知我师父心意,说不定还能和他做忘年交。”
敖群:“天竹老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医术更是超群,能得见老前辈一面,我已荣幸之至,不敢再说忘年交之云。”
尤清洄目中追忆,静了静,道:“只怕是没机会了,师父已逝世多年。”
敖群似也有些感慨,“尊师一向深居简出,世人都只道他是隐世做了世外高人,想不到却已仙逝。”
难得还能听到敖群说这么多话,尤清洄收拾了情绪,便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你的毒越早解了越好。”
拔出回忆,尤清洄这才察觉两人姿势有多暧昧,他披着敖群的外袍趴在他肩上,双腿分开,面对面跪坐在他腿上。敖群穿着下摆残缺的中衣,衣衫不整,一只手扶在他腰间,另一只撑在身侧固定身体,敞开的衣袍遮住了隐秘的部位,很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
尤清洄脸红,挣扎着想要坐起,背脊忽而一麻,却是更用力的坐了下去,脸上红晕更甚。
敖群紧了紧揽在尤清洄腰间的手,问道:“起不来?”
尤清洄颇有些苦恼,“背麻了。”
敖群道:“我抱你。”
“别!”尤清洄忙制止,见敖群盯着自己,便又道:“你身前也有伤,那个,背吧。”
“你先坐着。”敖群自行抽身,再扶着尤清洄站了起来。
尤清洄稳了稳身形,手一动作,又会牵动背后伤口,只得劳烦敖群替他整理衣衫。
敖群手指灵活,系起衣带时,若有若无的划过他胸前朱果,尤清洄轻颤着退了退。
敖群又费了一番力才将尤清洄搬到背上,这才准备好了上路。
“接下来的是个阵法,这个比较简单,按九宫格的步法走即可。”
敖群特意将步伐放得很稳,以免颠簸牵扯到尤清洄背部伤口。
尤清洄不得不承认,趴在敖群背上还挺舒服,边还指挥着敖群走这儿走那里,颇有些指点江山的豪气。
阵法过后,他们又来到了一处,此地植物种植的很有章法,路两侧各种着一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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