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在这样的家里长大,你要说那个宋良儿秉性纯良,一点小心思也没有,我不形象。女人都是一样的,几个人共事一夫,嫉妒只是多少而已,我娘对我爹的小妾都是爱问不问的,因为我娘出身好,我舅舅也在朝里做官。可是我姐姐就不一样了,她远嫁到这里,身边连个依靠都没有,你又只喜欢男……”冬奴抿了抿嘴唇,脸颊红了一阵吗,接着说:“你要罚我就发,反正我不后悔。”
石坚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说:“那种事上你什么都不懂,怎么这方面讲起来头头是道的?”
“桃良跟我说的,她说女儿子没有不小心眼的。”
“一个奴才整天嚼主子舌根子,是你这个少爷做的不好。”
冬奴不以为然,他很喜欢桃良说那些深宅大院里的事情,什么小妾争宠啦,少爷们争家产啦,听着很有意思,给他平淡寡味的幽居生涯带来了无限乐趣。他懂这些,是因为身边的小丫头整天说,他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是因为男女有别,桃良她们也是矜持的女孩子,不肯对他讲。打小就很少出府,教书先生又请的晚,这两个原因导致他对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认知,都和桃良她们一群小丫头息息相关。
他所知道的世界,所秉承的人情世故,他的思维与内心的那些风花雪月,其实跟一个女孩子有很多的相同点。他是在漫长的生涯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这一切似乎早已命中注定,每个人一出生,月老就交了一根红颜到他的手里,红线的另一头连着另一个人,他这辈子就是收着这条红线往前奏,当这条红线全都收在他的手心时,他就会跌入那个人的怀抱里。
不一会石府的奴才,除了伺候燕双飞的之外,全都过来了,石坚唤人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气定神闲地坐在院子中央,头上戴着裘冬帽,越发显出一州之主的威严贵气,眼睛精光闪闪地看着他。冬奴反倒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现在已经不单单关系着他将来能不能在石府过的舒心,更事关他姐姐的体面,于是昂着头说:“我知道她是你心头的宝贝,我欺负她你心里不痛快了d阆氤銎就出气,反正我就是一句话,不后悔也不认错。”他说罢就撩起了袍子,单膝背对着石坚跪了下来:“姐夫要打就打,只是姐夫打我多少下,我将来都如数奉还n以诖肆⑹模说到做到。?/p>
他心里料定男人敢对他施罚占了四成,心里有六成是认为石坚不会为了一个侍妾,何况是一个已经失宠的妾侍而责罚他的。可是后半句一时脑热说出来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只顾自己不能当着这些下人的面丢了面子,却忘了他姐夫也要在这么多仆人面前树立权威。果不其然,石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高声说“李管家,拿荆条来。”
四下里顿时乱成一团,责罚冬奴不是小事,在燕府这些下人眼里头,冬奴来这里就是应该被高高地捧在手心里,不说他出身高贵,就是那花朵儿一样漂亮的容貌,也没人舍得动他一手指头啊。冬奴也慌了,他长这么大,众星捧月花团锦簇,什么时候挨过打,他慌张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却一眼的陌生人,关信他们根本就没过来。他怨恨地看了他姐夫一眼,心里又气又怕,把头给垂了下来。地上的雪浸湿了他的膝盖,生生的冷,宽大的斗篷铺在地上,被烛光照的火红。李管家躬身捧着一根树条走了上来,石坚这才站了起来,看了李管家捧上来的柳条,却突然动了怒,冷冷地问:“我叫你拿荆条,你这拿的是什么?”
李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声说:“主子息怒,舅少爷身子金贵,可经不得拿荆条打,舅少爷纵然有错,主子也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夫人久在病中,伤心了可怎么使得!”
冬奴见李管家提起他的姐姐,鼻子一酸,心里更觉得不平,想他们姐弟两个,一个是名噪一时,引京中无数贵公子竞折腰的千金小姐,一个是受尽世人尊崇,无人不敬慕,无人不仰望的兰陵公子,在京城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由人膜拜,到了这里,一个任由冷落郁郁寡欢,整天缠绵病榻,一个只因其父了他一个不得宠的妾侍,就要烧到这种侮辱,凭什么?!他又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凭什么要跪在这里由他责罚?
他一咬牙,扶着地就站起来。李管家吓得赶紧去拽他,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石坚这回是真生气了,厉声喝道:“阿奴,你站住!”
冬奴听也不听,回头瞪了一眼,见那些下人们没一个敢上前拦他的,扭头就朝外头走,男人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他,喘着气说:“你再走一步试试?”
冬奴咬着牙一甩,就把男人给甩开了。可是他刚又走了两步,就又被拽住了,这次再不能轻易挣脱,他拼了命地挣,可是力气不够,突然就哭了出来,泪珠子簌簌而落,慌了男人的心神,他反手就挥了一巴掌。那巴掌“啪”地一声打在男人脸上,这下不止底下的那些人,连石坚自己也怔住了。冬奴趁机挣脱了他,拼了命地往前跑,一直跑到关信他们住的院子里头,大叫着问:“我的马呢?我的马呢?”
关信赶紧披着衣裳跑了出来,看到冬奴气成那个样子,满脸都是泪光,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冬奴已经瞅见了他的马,一句话也不回答,跑过去牵出来,跳上马挥鞭子就走。那马奔出来踉跄了一下,差点把关信撞到了地上,关槐站在门口急道:“关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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