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有些不耐烦道:“一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二咱们一点都不熟,请你放手。”
“肖子期人格不健全,他是个变态,你跟他在一起,早晚要后悔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视线紧盯着我,手指缓缓松开,但我还是走不了,因为小哈蹲在他脚边死活不肯离开。
这条狗真是太奇怪了,对待路人的态度都比对肖子期亲昵,坐许奕飞脚边轻轻摇动着尾巴,往常温吞的性子如今变得无比倔强。
它体形很大,约有六十多斤重,在不能弄伤它的前提下,我还真是没办法。
许奕飞两手插在口袋里始终冷眼旁观,眼梢微挑无时不在嘲讽我的狼狈处境。
对小哈采取软硬兼施的方法后我还是败下阵来,只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肖子期的号码。
响了很久,肖子期才接,带着轻微的鼻音问:“小白,你在哪里?”
我尴尬道:“正带着小哈在你家附近的公园散步,但是它不肯跟我回去。”
电话那边笑了下,肖子期轻声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请原谅打扰病人的人吧,因为我快要在许奕飞的视线中燃烧起来了。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啊,莫非看谁都这样直勾勾不带一点掩饰么?
在我不爽的时候,他突然问道:“你知道这条狗的主人是谁么?”
“反正不会是你。”肖子期说它的原主人已经去世了。
许奕飞抿了下唇,手腕上的筋清晰的暴了出来,似乎强忍着掐死我的冲动,“这条狗原来是李新龙的,李新龙……这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怔住,“李新龙?”
许奕飞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语速缓慢道:“本来有两条狗,那只叫小白的跟着李新龙一起死了,剩下的这只就被肖子期收养。”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它跟我初见面就很亲热,原来在宁海我们曾经见过。
李新龙……我那时还跟杨文雄联手欺负他呢,不过后来握手言和,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宁海。虽然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白净斯文的样子。
我抚摸小哈的头,对许奕飞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许奕飞有
些震惊道:“你……不记得他了么?”
“记的啊,我们那时算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没想到他会碰上这车祸,真是可惜。”
“关系不错的……同学?”他生涩的重复着我的话,“只是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我那时只是个学生混混,而他则是成绩出众的富家子弟,就算是成了朋友……头突然疼了起来,脑海里开始变成一段空白。
很久后我轻轻点头,“只是这样。”
许奕飞耀眼的瞳孔瞬间蒙上层一层灰色,“方一白,你……”
“小白!”从远处走过来的肖子期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巧,奕飞也在这里。”
“刚好路过,”许奕飞冷哼一声转过脸。
我把链子交给肖子期,“你来吧,我对这条狗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主人在跟前,小哈也开始犹豫不决,态度不再像方才一般坚定,肖子期出奇不意的邀请许奕飞,“既然到了这里,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就在我以为许奕飞会拒绝的时候,他却干脆道:“好啊。”
肖子期冲我微微一笑,“走吧。”
到了住处后,肖子期手抵着额头道:“小白,我还有些头晕,麻烦你帮我拿些饮料给客人。”
我问:“许先生想喝什么?”
“茶。”许奕飞简洁明了的回答。
我将热茶放到许奕飞跟前,给肖子期一杯白开水。
肖子期道:“小白,我也想喝茶。”
“不行,你还在发烧,只能喝开水。”我也捧着大杯子暖手,“我去楼上了,你有事就叫我。”
楼梯走到一半时我偷偷回头厅,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看上去不怎么好。
奇怪,明明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两人关系生硬成这样?
到房间后,我推开窗子让阳光照进来,一边喝茶一边躺在床上看书。
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听到楼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许奕飞的车子一溜烟消失在柏油小路上。
我合上书下楼,见肖子期靠坐在沙发上出神,便把体温计翻出来,用酒精擦拭过后递给他,“你量一下吧,如果晚上还不褪烧就去医院看看。”
他把手伸过来,但是不是接体温计,而是扯着我的手臂猛然用力。
我未作防备,一头朝他撞了过去,“喂,你搞什么啊!”
“小白,你让我抱抱,”他双手扣住我的腰,将额头抵在我颈窝上,“抱一会儿就好。”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现
在的他显得格外脆弱,浑身都散发着令人怜悯同情的味道。
我心情复杂的跪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道:“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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