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季崇德都是易容成普通侍卫入住府内,担忧儿子的他,自然经常过来朝临阁看望,于是乎,昨夜恰好路过,便听到了两人暧昧的声音。季崇德沉了沉脸,决心等着季临川完事后,便进去警告他节制点,怎晓得,他等得都快打起了盹,房内的人还还未止歇,气得他如滚开的水壶,呼呼地朝上窜着火气,强忍了几口气回了房,至翌日午时,估摸着两人醒来时,便抄刀子去打人了。
毕竟这儿并非晏王府,季崇德不敢声张,单枪匹马地挑着晏苍陵入了房,就啪啪啪地拿着刀柄打了起来,而季临川累倒在床,蔫蔫地抬起一眼,看晏苍陵被打得哇哇直叫,掀起眼皮,丢去一个你活该的眼神,就撩被背对着闹腾的两人,视而不见。
啊呜看晏苍陵被打,似乎也很开心,嗷呜啊呜叫着,绕着两人团团转,四处乱跑。至季崇德将气给顺平了后,他方摇着尾巴贴到季崇德的腿上去,眨着晶亮晶亮的眼,好似在说他意犹未尽,还想看着晏苍陵受打——气得晏苍陵单手捏起啊呜,就往季崇德怀中丢去:“带走。”
季崇德吭出一声,暂时放过了晏苍陵,抱着啊呜离去,留得一夜春宵后的小俩口在房内回味。
晏苍陵揉着被打的臀,吸着鼻子入了里间,看季临川装睡得正香,更是不满,推了推季临川,叫唤道:“璟涵璟涵,我被你爹打了,你不心疼么。”
充耳不闻。
“璟涵,你不搭理我?”
状若未闻。
“那成,你不理我……”哗地一下,掀开了被,晏苍陵犹如活鱼入水钻进了被中,逮着季临川的咯吱窝便往内挠,“让你不理我,不理我!”
“哈哈哈,哈哈哈,”季临川的咯吱窝最是敏感,受不得一点的痒,被他如此一弄,登时笑出了泪花,推拒着人,努力憋住欲出口求饶的话,以免被人发现他会说话之事。
这憋着不说话,可难受得紧,季临川终于抵不住了,转过身拉揽过晏苍陵的头,送上一个热吻,总算止住了晏苍陵的攻势。
长吻一毕,季临川红了脸蛋,将人推开,掀被朝里而睡,等着降下脸上的温度。
“璟涵,”晏苍陵褪鞋褪袜上了床,“人又往季临川的怀里腻,我被你爹打了,你也不给我呼呼,我的臀部可疼了。”
“呀?”季临川翻过身来,笑眼弯弯地扫到他的臀部上,“哪儿疼,脱裤给我瞧瞧。”
晏苍陵眼底戏谑一过,贼意显露:“好。”
季临川将晏苍陵掰过,使其趴在床上,一褪下他裤头时,愣怔了好一瞬,方发现这“臀部疼”几字不是虚妄,晏苍陵的臀都被打红了。心头一酸,季临川方想拍在晏苍陵臀上揉捏几把的手便从刚硬化做了柔肠,拉开床头的小暗格,取出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倒于臀上,给他轻轻按揉:“疼便说。”
“哎哟,好疼!哎呀喂,嘶,疼死了,疼死了。”晏苍陵的脸皮已经堪比墙厚,这装腔作势的痛呼也不打一份草稿,气得季临川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拍下,着实让他真正痛了一回。
“璟涵,你好狠,不成了不成了,”晏苍陵状若哭泣地吸了吸鼻头,“这臀疼成这样,我如何坐下办公呢,恐怕得疗养数日方成了,唉,看来这段时日,我得待在床上过咯。”
“嗤,”季临川被逗笑了,一捏他的臀,又化柔了手给他揉,“借口,若真有心办公,这椅上长钉你都得坐上去。”
“唉,”一口叹息从胸间而出,瞬间将方才扬起的喜色给吞没,晏苍陵摇首,神色悲哀,“璟涵,我着实是累啊,你说这些个人不办事的,我该如何将其辞退呢?”
“这倒难办了,”季临川手上动作一僵,将话续道,“这些个人皆是南相刺史安排的,若是全部辞退,很有可能引起南相刺史不满,但在短期我们权势不稳时,不宜同南州刺史的关系过僵。”
“是以我苦恼啊,我当真不想办公,可若我不办,交由他们手,这王府更是乱成一团,”晏苍陵看臀部不疼了,便抽起了裤子,翻身抱着季临川躺下,从怀里取过锦帕,沾了沾床头的水,一根一根手指地给季临川洗净,从指尖到指腹都擦上数次,待得干干净净了,又亲了几口上去,“璟涵,你有何想法。”
“我能有何想法,若想将其辞退,一,你得有人替补而上,二,得寻个合宜的借口,要么一口气打进全部辞退,要么便是一个一个,慢慢解决。”
“我等不了太久了,”晏苍陵双唇弧线稍稍下拉,脸上绷出了不悦,“越拖得久,越对我们不利。天子既然不软弱,定会在王恩益将宫中势力尽数收拢手中时,下手对付王恩益,如此一来,他可不费吹灰之力掌握了全朝廷的势力,届时若想打败他,便有难度了。加之,他因多年纵欲之故,身子已垮,他更是会加速掌控朝廷的时刻,因此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耽搁。”
“那便一网打尽罢。”季临川含笑,抬手疏开他紧皱的眉头,“上次能一网打尽牙兵统领,此次亦可一网打尽这府内有不轨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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