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一阵气闷,难道说自己不正常?他努力维持平静和耐心,“我的意思是,你也想娶个能生孩子的媳妇吧?”
“不必。”雷铁脱掉草鞋,简洁地道。
秦勉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只好直说:“我们和离吧。”
雷铁猛然回头,紧盯着他片刻才道:“我不会和离的。”
说完,他和上次一样径自上床睡了。
秦勉大吃一惊,惊悚地想到,难道雷铁本来就喜欢男人?但这也说不通。他曾在空间里照过镜子,现在的他长得一点都不好看,黑瘦干瘪,更何况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就算雷铁喜欢男人也不可能喜欢他。
但雷铁不同意和离,他也没办法,只要他的户籍还在雷家,他就无法脱身。听村里的张哥说,这个国家对户籍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重新办一个的话,不光需要很多银钱,还得有关系。就算有钱,但没有门路也无可奈何。难不成一直当个黑户?
秦勉十分无奈地承认:目前他还得继续留在雷家。
既然决定留下,秦勉把雷家的情况好好地梳理了一遍。雷家的条件在村中算中等,正屋土砖砌成,坐南朝北,一共六间房,进门是一间堂屋,同时也是吃饭的地方,雷大强夫妻一间,雷向仁一家一间,雷向义一家一间,雷向智是读书人,独享一间,最后一间分成两个小间,雷向礼和雷春桃各一间。
正屋外就是院子了。西北角落是厨房,右边角落有一口井,东边靠院门的位置是猪圈,猪圈里隔出一个空间放一些农具之类的东西。雷铁后来才回来,没他的地儿了,只能在院子西南角盖了一间茅草屋。先不说茅草屋对面就是猪圈的问题,这茅草屋现在最多挡挡风,一旦天气更冷就未必行了,而且等到下雨下雪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住人。可怜啊。
秦勉对雷铁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雷家人这么欺负他他怎么就不想点辙呢?亏他还是在外面闯荡过的人,多多少少该有点见识吧?
如果能分出去住就好了,一则,没有雷家其他人的干扰,更有利于他说服雷铁和离;二则,自己做主会生活得更自在。
说来也奇怪,按说杜氏非常讨厌雷铁,为什么不撺掇雷大强把雷铁分出去?
“雷铁家的,小心!”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急切的警告声,秦勉一个激灵,下意识扔掉手中的东西,同时往后急退几步——他猛然间想起是在砍柴,刚才那一斧头砍空了,险些伤到自己。
一个三十出头的粗汉快步走过来,关切地上下打量他。这人挑着一副篮子,篮子里装着一把旧斧头。
“没事吧?”
“没事。张哥,谢谢你。”秦勉诚心道谢。他打听到的消息基本都是来自这个人,张大栓。来雷家的这几天,除了雷家的人,他见过的人有十来个,只有张大栓和他的娘子春花嫂子对他的态度很正常,其他的人见到他要么是一副鄙夷的眼神,要么就是像躲避瘟疫似的避开他。
在张大栓眼中,秦勉就是一个孩子,比他的儿子大不了几岁。见他确实没事,他随口问了一句,“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说着,他放下担子,拿起斧头砍树,一斧头下去,一棵胳膊粗的半枯的树上就出现一道深刻的痕迹。很快就要秋收了,农家人都会趁着这段时间多做点杂活。
秦勉想了想,如实说了,“我在想,既然我娘看我和雷铁不顺眼,为什么不把我们分出去过?据我所知,刘家不就分家了吗?”
“砰”,小树被砍倒,张大栓又举着斧子继续砍。把树砍成一截一截的小块更容易晒干。碰碰的声音惊走树上的飞鸟,蹭得树叶哗啦地响。
“你们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张大栓一边砍柴,一边好笑地道,“你和铁子刚成亲她就把你们分出去的话,她就不怕村里人戳他们的脊梁骨?况且,铁子是雷家的老大,就算分家,按理来说也该你和铁子养两个老的。”
啊?秦勉傻眼了。
身后传出树枝晃动的声音,两人回过头。
雷铁左肩挂着他的那张大弓,右肩扛着一只野鹿健步走近。那只野鹿至少有五六十斤,一动不动地耷拉在他的身上。
“铁子,运气不错啊!这么一只大家伙,可能卖不少钱了,留着自己吃也能吃很长一段时间。”张大栓羡慕地瞄了一眼野鹿,笑着对雷铁说道。
秦勉盯着野鹿,不由舔了舔嘴唇。馋肉。但他知道就算雷铁打到猎物也是吃不到肉的。杜氏是个老抠,平常连蔬菜都舍不得多炒,更不用说肉。就连鸡蛋也只煮给她的两个宝贝孙子和唯一的一个女儿吃,其他人包括才两岁的雷欣欣想都不要想。他的空间里倒是有肉和蛋,但根本没机会煮了吃。
雷铁对张大栓点点头,走到秦勉跟前,顿了下,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用一片绿色的荷叶包着,里面散发出一阵隐隐的肉香,勾得秦勉暗自吞了下口水。
张大栓暧昧地朝秦勉笑了笑,继续砍柴。
秦勉挣扎了片刻把荷叶包接了过来,“谢谢。”打开荷叶,里面是一只烤得冒油的鸡腿,隐约还有些热。
雷铁放下猎物和弓箭,捡起斧头到一边砍柴,胳膊动作时,肩膀上的肌肉更显结实和有力。
本来只放了三四根柴禾的篮子逐渐堆满。
秦勉啃完了鸡腿,只觉得比以往吃过的任何鸡腿都要好吃。
几乎是他啃完鸡腿的同时,雷铁站起身。秦勉带来装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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