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说,“酒喝过了,我该走了。”
陆峥慢悠悠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去江城干什么?”
徐非的上半身微微前倾,一双眼睛直视着对面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无论我去那里做什么,都与你无关。陆先生,别忘了,我们只是陌生人。”
陆峥微眯起眼睛,“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高攀不起像你这样的朋友。”
陆峥突然站起身来,周身笼罩着一股肃然和严厉,他大步绕过隔在二人中间的茶几,站在徐非身旁,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随即而来,徐非往旁边挪了一步,听见陆峥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合得来。”
徐非笑了起来,“与我何干?”
陆峥一把握住他的手,徐非挣了两下没有挣开,索性也就不动了,陆峥重重的握着他的手,声音里满是笑意和浮的戏谑,“我们的身体也一定很合拍。”
闻言,徐非险些笑岔了气。
他鲜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即使前世被亲人和最好的朋友背叛,也能冷静自如的应对。
只因这男人说的话太搞笑了。
徐非笑够了,一把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身侧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陆峥朝他凑近几分,呼出的热气暧昧的在他的脸颊上打转,低沉的嗓音包裹在一片迷人的光晕之下,慢慢传来,“你迟早会感兴趣的。”
徐非这次没再退缩,反而直视着对方的目光,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即使我感兴趣,也轮不到你。”
陆峥眸光一凝,随即又笑了起来,深色的眼眸中燃起黑色火焰,然后不给徐非机会,一把将人按在了沙发上,不给徐非任何反应的机会,倾下|身去,唇舌霸道而温柔的攻城掠地。
辗转变得磨人,舌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往身下人的口中肆意的钻,徐非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每一次攻势都被对方毫不费力的化解,到最后,反而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徐非想躲,对方却扳正了他的头,长舌在口腔中放肆的奔走,嘴唇贪婪而暧|昧的吸吮着每一寸能够到达的地方,口腔中翻腾的舌让徐非一阵气闷,不由牙关一合,将那人的舌咬出了一条口子,以为对方就此抽离,哪知却变本加厉,愈发激进疯狂的蹂|躏着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延开来,像生了锈的铁,冰冷的腥气挟带着灼热的触感渐渐侵蚀着整个感官。
等到陆峥吻够了,终于将舌从他嘴里退出来,却并未离开,而是用嘴唇摩擦着他的唇,异常的磨人,“你看,你也很有感觉,不是吗?”
徐非偏过头去,不说话。
陆峥俯下|身来,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喷出的热气洒在徐非的颈间,“徐非。”
“下去。”徐非闭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
陆峥撑起身来看他,只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徐非。”
“我说从我身上滚下去。”徐非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却比刚才更冷,陆峥知道他动了真怒,依言站了起来。
徐非从沙发上坐起来,低头整理刚刚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包房门口走去。
“我可以去徐园拜访你吧?”陆峥在他身后开口。
徐非回过头来,突然笑了,“陆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他边说着边重新走了回去,右手顺起桌上开了盖子的酒瓶,往桌延上一甩,酒瓶的底部立刻变得破碎不堪,徐非走过去,将尖锐冰凌的酒瓶对准陆峥的颈部动脉,表情生硬而冷淡。
陆峥瞟了一眼抵在颈间的凶器,依旧笑得漫条斯理,“徐非,你不会杀我。”
“哦?”意义不明的反问,手中的酒瓶往里送了一分,立刻有鲜血从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流下来,然后没入墨绿色的衬衣领口。
陆峥表情未变,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声音竟是温柔的,“徐非,我发觉我喜欢上你了。”
徐非眯起了眼睛,霎时间真想把整只酒瓶刺下去。
但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知道若今天真杀了这个人,这事怕是无法善了。
更何况,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乖乖的等别人来杀。
徐非将酒瓶撤下来,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房门洞开。
陆峥站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面,唇边牵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名叫徐非的这株玫瑰,他什么时候才能在不被尖刺划伤的前提下完好无损的摘下来呢?
徐非从兰桂坊出来的时候,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有泊车小弟将车开过来,恭敬的将车钥匙双手递上。
徐非接了钥匙,开着车朝徐园驶去。
雨刷将雨滴不断的拨向两边,才清晰了一秒钟的挡风玻璃立刻又被雨点溅得模糊不堪,走了一段路,车子便被堵在了路中央,听说前面发生了连环追尾。
徐非坐在车里,靠在椅背上假寐。
叶东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阿非,你在哪儿呢?”
“你什么时候认识陆峥的?”徐非语气平静的说,一窗之隔的大雨在他耳边乍响,像春日的惊雷一般,令人心颤。
叶东沉默了几秒钟,“我也是前不久才认识的。”
徐非没有说话。
叶东又说,“今天他突然要了我在兰桂坊的包房,说要跟你续续旧,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都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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