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于耳的辱骂声传来,一声比一声不堪入耳,连围观的村民都听不下去,纷纷对着马长河指指点点。
“马七,你这骂的也太难听了。人栗子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招你惹你了,你这么骂她。你骂她就算了,还连着她娘一起骂,你还是人吗?”
马七听得不高兴,连着村民一块骂道,“我咋就不是人了,她那娘还用我骂吗?本来就是个biao子,结果老biao子,又生了个小biao子。”
又有年长的老者劝道,“那是栗子她娘的事情,跟栗子有啥关系。明明是你自己爬的人老缺的土炕,在乡亲们面前吃了憋,你怎么还好意思过来骂。”
马长河不服气,“我说老犊子,你是不是也爬了老缺家的土炕,要不怎么那么向着那小biao子说话呢。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一大把年纪,还有这种花花心思。”
“马七,你就作死吧,没准哪天就把自己作死了。”
年长的老者好心相劝,却被马长河破了一盆脏水,气的连连咳嗽几声,甩起袖子,再也不搭理这样的破事。
“老东西,你死我都不会死。”
马长河啐了一口,咒骂道。
面对村民们的指指点点,马长河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因为得到更多人的关注,而更加变本加厉。
“沈老缺,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没有二百两,我是肯定不走的。一百两是你废了我的胳膊,另外一百两是这臭biao子给我的补偿。我现在受了重伤,又被惊吓,总得要赔些医药费。”
“二百两!”
围观的乡亲们听到这个数字都惊呆了,不愧是全村最无赖的赖马七,果然好意思开出这个口。
长流村一般的村户,一年两季收成,满打满算也就挣个二十两,这还不算投进去的成本。就算是村长赵岭海那样的大户,差不多也能收个五六十两。
赖马七开口就要二百两,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可是沈不缺既不是村长那样的大户,也不是一般的村户。他无田无地,又年老体衰,别说二百两,就是二两银子他都拿不出来。
面对马长河的高额索赔,沈不缺既没恼怒,也没骂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马七,我已经给过你一两银子。你既然拿了银子,事就该了了,为什么还来我家胡闹。”
村民一听急的都不行,这蔫蔫的沈老缺,还想着跟赖马七讲道理呢。
他要是能讲道理,那他就不叫赖马七。
马长河撸起袖子,哈哈大笑,“你打发要饭的,就给一两银子。老子的命精贵着呢,二百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你的命精贵,应该自己好好护着,别老爬寡妇的院墙,吓的人孤儿寡母不得安宁。”沈不缺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自己爬墙摔倒受伤,诬赖到我身上,却又跑到战家又打又闹。我给你那一两银子,不是我认罪给你的赔偿,是要你离开战家,别给战家添麻烦。”
乡亲们听了,点点头,这蔫蔫的沈老缺,虽然年纪大了,这道理讲的还是对的。
可惜赖马七不听啊,那讲了也白讲。
“你放屁。”马长河晃着自己那条残废的胳膊,“沈老缺,以前觉得你年纪大,不想搭理你。还没看出来,你还挺无耻的。青天白日的,睁着眼睛就说瞎话。”
他托住受伤刚刚愈合的手掌,“我这手就是你扎穿的,我这条胳膊就也是你废的,你没得抵赖。真没看出来,你一个糟老头,居然那么护着自家小媳妇。”
那说的不是废话,别管多大年纪,自家媳妇还是要护的。
自己要是不护着,难道让赖马七随意糟蹋。
乡亲们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栗子,眼神中充满同情和无奈。
可实际上,战栗却掐腰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马长河。
“马长河,咱都痛快点,你想要银子就说银子的事情,别扯那些其他的。你说沈不缺扎穿你的手掌,这件事情已经找过村长做过公断,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你讹了一回银子就该见好就收,还讹上瘾了是不是?”
沈不缺淡定,战栗被沈不缺劝服之后也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反而激怒来吵闹的马长河。
“你们两口子,别尽特么放屁,说点有用的东西。你还想要什么证据,老子这伤就是证据。你们伤人赔钱,天经地义的事情,讲出花来也没用。”
马长河用仅有的一条完好的胳膊,手舞足蹈的画着圈圈,说的唾沫横飞。
“说的就是,你说沈老缺伤了你的胳膊,你有啥证据。”刘小月从人群里挤出来,帮腔说道,“全村人都知道了,是你爬寡妇墙头自己跌的,去了战家讹了一两银子不算,还想讹诈更多。”
刘小月虽然不喜战栗,但是对于沈不缺赠药救治她公公是感激的。
她站着围观许久,虽然有村民帮着说上一两句,但大多都是围观看戏的心态。
沈老缺对她有恩,她可不能坐视不理。
站在旁边的小贾媳妇拉了了刘小月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小田媳妇,你这是干啥。那么多乡亲们都没出头,你瞎起什么哄。”
刘小月紧紧攥住小贾媳妇的手,她也担心害怕。如果因为帮助沈不缺惹上马长河,那她家以后的日子也是要不好过的。
她看了很久,挣扎了许久,还是觉得人要懂得报恩,才能有福报。
她低声回道,“嫂子,我回头跟你说。你先不要管。”
突然挺身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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