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啊?这个名字倒是挺特别的。”冯语晴说着,一双美眸上下转动,却是将魏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别说,眼前这人长得还不错,脾气也够好,再加上刚才主动站出来替何芷解围的事儿带来的好感,倒是勉强能入了冯语晴的眼。
被这般打量着,魏来略有些不自在,不过比她更不自在的却是何芷。因为冯语晴那打量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直白了,其中的含义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于是连忙拉住了冯语晴,低声解释着,不让她在这般失礼下去了。
贺林这时候也拉了魏来低声问着:“小魏,这姑娘和你真只见过一次?”魏来自然点头,于是贺林又问:“就见过一次你就帮人出头,别是真看上人家了吧?对了,这姑娘是谁你知道吗?”
从贺林的问话中,魏来没听出几分关切,倒嗅出了十足的八卦。她颇有些无奈的看了贺林一眼,回道:“别瞎说行吗?无缘无故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可不好。”说完之后想了想,还是坦白道:“那姑娘的名字你大约也听说过,那天在画舫你们还议论过人家呢。”
贺林并不蠢笨,何况魏来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稍一回想便也能记得起来。当下便是一脸惊吓的道:“不会吧?!你说她就是那个邪门克夫的何家小姐?!”顿了顿,又接了一句:“难怪刚才出去那女人说你要当什么第四个倒霉鬼啊。”
大概是因为过于惊讶了,贺林说话时的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不少,于是原本的低声私语也变成了低声惊呼,店里的几人顿时都听了个清楚。
“哗啦”一下,冯语晴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何芷闻言也看了过来,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看着魏来的目光里多了少许复杂。便是旁边的习秋,这时候也对着两人没了好感,直接来了个怒目而视。
魏来温和带笑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摆手的同时嘴上也无奈的解释着:“那个,误会,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今天果然不宜出门,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刚才的误会魏来还没来得及解释呢,现在可好,闹得更尴尬了。她倒是想解释几句,可惜贺林那货在一边除了添乱还是添乱,这时候竟是胭脂也不买了,拖着她就走。
“快走吧,快走吧,小魏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这满京城的大好姑娘等着你挑,怎么偏就看上了这个?你娘还在家里等着你衣锦还乡呢,可不能没死在战场上倒被个女人给克死了。”贺林一边拖着魏来往沉香阁外走,一边碎碎念着。
魏来被他拖得一个踉跄,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抬头时却是满脑门的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天听八卦的时候不还叫嚣着不信吗,今天怎么又拿出来说事儿了啊?!
无疑,贺林的话又被店里的几人听了去,冯语晴却是彻底的恼了。不理会何芷的阻拦,她一挥手,喊了句:“来人,给我把这两人拦了!”
庆王府跟来的侍卫们本就守在门外,闻言顿时就围了过来。倒还没到动刀枪的地步,却也面无表情的将两人的去路给拦了。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了,本来只是出来喝酒散心的,谁知竟还会遇上这种事儿。魏来看了眼面前五大三粗的侍卫,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冯语晴,直觉得头疼。
可惜还不等她开口解释道歉,贺林那作死的货就又开口嚷嚷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们还想当街强抢不曾……”
卧槽,这货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这下别说冯语晴忍无可忍,便是连好脾气的魏来和何芷都不忍直视了。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贺林的后脑勺上,向来好脾气的魏来也忍不住吼了一声:“闭嘴!”
被怒吼的贺林缩了缩脖子,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惜,第一印象什么的,该毁得也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她一直没进过船舱
贺林真的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莽撞蠢笨吗?自然不是。
北疆七年征战,莽撞的人在战场上是活不下去的,蠢笨的人更不可能在定北军中混得一官半职。所以说,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故意的。
何芷克夫的传言虽然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但说实话,在定北军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眼里,这真的没什么了不得的。就好像魏来说的那样,他们命硬,沙场上九死一生都能逃过一劫,又怎会被那区区流言吓到?所以贺林阻止魏来和何芷深交,那克夫的流言其实只占据了极小的因素。
和魏来出身贫寒纯然靠着军功取得今日地位不同,贺林其实是官宦人家出身。虽然他家中之人并没有身处高位的,但官场朝堂上那些事儿,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与此同时他自然也看得出,魏来那般性子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和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们打交道。
何芷的父亲是吏部尚书,位高权重且不说,就凭他能在这个位置上稳坐多年也可以知道,这人也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若魏来真的高攀到了何家,将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更何况魏来的身后还站着个魏元帅,而她本人一看又是个无心朝堂的人,也不需要何尚书那份儿助力,所以这样赔本的买卖,还是不要做的好。
回营的路上,贺林照常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见着魏来闷闷不乐,还特意上去调笑了两句:“哎哟,小魏你还真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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