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汗湿的身体腻在一处,如勃勃攀行的藤蔓紧紧交缠,难舍难分,仿佛是贪婪渴求着彼此的养分,无休无止。
这一次做足了手指扩张,又多用了些润滑,可刚开始的那几下抽动还是让孟维不自禁全身紧绷,欧隽坤关切地关注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神情,一面相应地调整律动的力度和强度,又是不住亲吻爱抚,又是握住分身套弄,极力转移他不适的注意力,渐渐使得他身体放松下来,重新全情投入到激烈刺激的情事中来。
欧隽坤不住地索取,孟维想要得更多,每一下撞击都顶到妙处,不断盘旋攀升的快感近乎夺人理智。两人缠绵不休,仿佛想要把之前欠下的一次补个痛快,直弄得孟维身下的木床吱呀作响。
那床说来是当年父母结婚时用实木打造的,他自小学一路用到现在,品相远不及如今店里卖的那些洋气,可贵在结实耐用。孟维可怎么也想不到从前陪他学习、娱乐的小木床如今又见证了这么一桩羞耻事来……欧隽坤见他一瞬的出神,这就刻意加快了chōu_chā的力度,引得身下人一串凌乱求饶,孟维随着他腰间用力的节奏,身子根本不受自控地跟着剧烈晃动,心理快感不断突破,直至彻底决堤。
两人相扣的十指紧紧揉捏在指节骨骼,虽硌得疼,却只觉得心上胜似蜜里调油。
欧隽坤头上渗出的热汗不断滴落在孟维因剧烈呼吸而起伏的赤裸胸腹上,每一次的索吻都尽数默契满足,其后又变换过几种姿势,直至最后双双达到高潮,则是相顾无言,唯有近在咫尺的火热对视,深深看进彼此那雾蒙蒙的瞳仁中,那里仿佛藏着深潭,甘愿溺毙其中。
几次下来大概是真的太过激烈了,完事后欧隽坤尤为脱力,射过后多少有些倦怠,只闭着眼睛随意躺着,孟维全程没费什么力气,这会儿倒有心继续缠他,翻身趴在他身上,又是磨又是蹭,不住地舔吻在他的耳后和腰际,扭动着身子与他肌肤相亲。
欧隽坤被他玩闹得痒到发笑,于是两人又是没羞没臊地厮混了一会儿才算彻底累到消停。
冲了一通热水澡返回床上,孟维乖巧地钻进他怀中,欧隽坤这才关上灯。
两人在朦胧的月色中舒舒服服地挨在一处,半晌孟维喃喃问他:“我一直好奇,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欧隽坤倒是不急着回答,有些好笑地反问他:“你以前难道也这样问你女朋友么?”
“没问过,反正感觉对了,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稀里糊涂?”欧隽坤万分同情地说:“难怪后来被人甩了。”
孟维踢了他一脚,狠声问:“说!你究竟喜欢我哪里?”
“没那么多花哨理由,就是习惯了。被当事人强制戒掉几个月,到头来发现反而越来越上瘾了,于是就杀回来干脆把你一举收了。”
孟维听了倒挺开心,不过还是有些不满意:“说太笼统了,能不能具体一点?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没什么优点吗?”
“你的优点藏得太深,我得把你剖开来才能把它们尽数拿出来开展览。有些优点呢得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才能看得真切,就像生了包浆的珍玩,日子越久才越能觉出妙处来。”
虽然嘴硬如欧隽坤这是打死也不肯说具体的优点,可到底是个会说话的混蛋,孟维听了这些很受用,美滋滋地在心中暗爽,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欧隽坤有些无奈地舒了口气,说:“在日本的时候。”
“什么?”孟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么早。
在日本的时候?那是陪欧可非和陆浩源准备武道馆演唱会时期,那时候欧可非天天把他当恶人,生怕孟维抢走他那宝贝哥哥。
“初雪的那晚,你对我说‘初雪日应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欧隽坤仿佛字斟句酌地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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