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不可以带床伴回来。因为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会让人很膈应。”
“如果你确定不想尝试3p的话……嗯,这条可以答应你。”
孟维可算松了口气,接着说:“如果你已经和人上过床了,一周内都不要来找我。”
欧隽坤琢磨了一会儿,勉强说:“成。”
“任何一方不愿意的时候,对方不可以有任何强迫行为。”
“好。”
“夜里回家不能晚于1点钟,不得已要晚于这个时间时,必须要向对方说明情况。”
欧隽坤笑了,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你定的这规矩把自己都给坑了啊,你敢说你们去异地出差赶通告不会经常半夜回来?何况我和巴西、阿根廷那边开完会再开车回家也会时常迟于1点。”
“呃……唔……”孟维被他摸得有些吃不消,极力保持正常的语气,答应道:“好吧……那改成2点30行不行?”
“这个点对我来说ok。”欧隽坤说着便翻身压了上来。
孟维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着推他:“说好了明天要去爬山的,必须保持体力。”
欧隽坤想到这是计划许久的事,难得遇上两人都有空,明天又是晴朗天气,只逗了他一小会儿,便不再惹他。
浮玉山的江对岸有一座浮玉岛,岛上有座碧钰山,山中有座始建于唐代的寺庙。而寺庙周围有唐宋所栽的修竹别院,亦有元明以来的参天古木,站在浮玉山岸边远远望去犹如一方堆砌的碧玉浮于江心,自古以来就是隐士避世修炼的好去处,比起n市其他景点,这里开发得刚刚好,商业气息倒不浓郁,依然是市民散心养性的上佳去处。往来游客需要搭乘渡轮,江道并不宽,坐在船上可饱览江天一色,任凭江风拂面,悠然自得,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渡轮就稳稳靠岸。船上游客络绎而出,四散开来登岸观景。
孟维自从得知欧隽坤的隐秘病情后,就多少不敢惹他生气,连带着说话方式都注意温柔克制,不该计较的就不去和他计较。有时候工作闲暇之余会上网查资料、泡论坛,想多少了解一些和抑郁症有关的知识,虽然到头来还是一知半解的,可大体上了解到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其副作用很大,大致说来,得了这个病并非等于判了死刑,而是可以通过药物与心理疏导相结合并伴随运动等多方面的积极调节得到缓解甚至最终治愈。
孟维也不敢直接跟欧隽坤说“你尽量别吃安眠药。”这样的话,说了反而让他生疑,不如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纾解心情,保持愉悦轻松。
就算欧隽坤不领这个情,可像这样时不时地远离雾霾笼罩的都市转而拥抱清新大自然,也是有绝对好处的呀,总归出来散心是百利而无一弊的事。
只是两人平时工作太忙,欧隽坤好歹只要不遇上出差一般都有固定双休,可是孟维在cg跟aloha的活动,根本没有固定时间休息,好不容易两人的日程表都对上了,他还十分担心天气不给力,临出发那两天,他时不时会把手机掏出来刷天气app。他觉得自己颇像一个担心明天春游会下雨的小学生。
天公作美,第二日万里无云。
孟维又背又拎了大包小包的站在汉白玉的牌坊山门口,见那湛蓝天空包裹下的翠绿叠嶂的碧钰山,心情格外舒畅。
跟随游客从船上下来的欧隽坤,着英伦格子衬衫外罩薄开衫,配浅蓝色水洗牛仔裤,看起来颇有些学院风,加上他素来懂得保养,怎样看都不像是已经三十多岁的样子。当他戴上太阳镜后活脱脱就成了出来拍杂志画报的范儿,孟维转身看他,只觉得欧隽坤扎在游客堆里帅得特别显眼。
欧隽坤觉得自己空手甩膀子过意不去,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要从他手上接过野餐盒和保温饭桶。
哪知孟维却很是豪爽地说:“别客气,我来拿!”
欧隽坤忍不住逗他:“你这是把我当你女朋友么?生怕把我给累着了?”
孟维被他这么一说,忽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啊呀我这是怎么想的!他得的是抑郁症,他又不是弱柳扶风的林妹妹……
一面嫌弃自己犯糊涂,一面立即卸下野餐盒和保温饭桶全数塞给欧隽坤,转身走进山门。
欧隽坤见他被自己一句话逗得脸红的样子,觉得很是得意,也笑着快步跟上。
过了山门牌坊,正面便迎来一方青石照壁,上有烫金大字“庄严净土”,一看便是到了佛教境地。绕过照壁,游客被分作三路,西路可沿江散步,直至一大片草坪或可观赏陡峭的摩崖石刻;东路依然沿江,只是不多一会儿,曲径通幽就能步入一座桃花盛开的园圃。
欧隽坤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虽然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却从未有机会来这里散心。孟维则是n市土著,自然要尽地主之能带头打前阵,脚步轻快地往中路的石拱桥上走去。
石拱桥下是放生池,孩子们最喜欢在这里投喂鲤鱼和乌龟,孟维停下脚步,用单反抓拍了孩童们天真嬉闹的瞬间,可拍着拍着镜头就不受控制地对准了欧隽坤。欧隽坤并没有凑趣喂鱼,只是趴在朱漆的凭栏上看那争相抢食的鲤鱼。
池光粼粼的水面在他的侧脸上投射出金色光圈,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美好地近乎不真实。孟维不觉心中触动,偷偷地飞速按下快门接连捕捉了十几张特写。
“孟维你看,这儿的鲤鱼都被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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