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什么疑惑都解开了,虽然知道苏入翰不是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稍稍有些释然。可又增了另外一种情绪,让他感觉心中酸涩不已。
他这个师父,对漓浅,也太好一点儿了吧!简直嫉妒得别人鼻孔冒烟……
“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就是被剁成肉酱,让那人吃进肚子里,也心甘情愿了。”幕雪逝心里喃喃想道。黝黑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怅惘和不甘,接着又把头埋在了石床上,听着里面的响动。
漓浅帮苏入翰把伤口包扎好,就任由苏入翰把自己抱在怀里,亲吻着自己的双唇和脸颊。后来苏入翰气息越来越重,便试图去解漓浅的衣襟,漓浅根本没有这种心情,便按住苏入翰的手,想让他好好休息。
“不成,你知道我想你几天了,你怎能如此狠心!”苏入翰这会儿的脸上流露出来的都是不容分说的神情。
接着,幕雪逝就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他脑中一紧,又仔细听了听,连亲吻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我猜的没错……幕雪逝心中暗暗想到。漓浅这个伪君子,还说什么兄弟,兄弟俩有做这个的么?
“等下!”
“等不了了。”苏入翰一翻身,将漓浅压在身下。
漓浅却一脸坚定地看着苏入翰,说道,“大哥,我记得你说过,嗜血剑一旦没有彻底练成就冒然使用会减少寿命。但是若吸食人血,就能将亏损的内气补回来,对么?”
苏入翰停下手里的动作,回道,“是,不过要彻底补回来,要平均每日吸食一个人的鲜血,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日,十年就等同于三千六百五十个。”
漓浅的脸色稍稍有变,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看着苏入翰说道,“大哥,若是遇到恶人,或是该死之人,定不要留情面。”
……
其后那两人再说了什么,幕雪逝就一点儿也没听到了,脑中一直浮现漓浅的那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听到时稍稍有些失望,总觉得漓浅的口中不该说出此话,苏入翰要吸的是活人的血,也太过残忍了。
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无可厚非,是自己不了解漓浅,只凭着表面印象就把他想得太理想化了,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漓浅多为苏入翰打算,也是人之常情。况且漓浅也没有让苏入翰去吸食所有人的血,他说的是恶人或是该死的人。
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幕雪逝就有了一些睡意,他把头靠在石枕上,顿时觉得有些硬,所以就干脆撇下石枕,直接躺在石床上。
结果,隔壁的声音,又清晰地传到幕雪逝的耳朵里。这次没有交谈声,却变成了有规律的撞击声,还有那令人脸红耳赤的床第之语,那淫靡至极的呻吟声。幕雪逝越是不想听,那声音就越是刺激幕雪逝的耳膜。
而且只要听到声音,幕雪逝就忍不住去想一个自己根本不想去想的人。
啊!!!幕雪逝心底大喊一声,猛地一翻身,用手捂住了耳朵。
结果,这个声音就这么有一阵没一阵地持续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幕雪逝想要小解,还听到隔壁熟悉的动静。他心中不禁汗颜,他这个师父也不知道节制一下,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还这么玩命。
第二天,苏入翰和幕雪逝一直待在冰火洞,苏入翰没有丝毫不适的样子,仅仅一天的时间,身体就康复了大半。本打算第三天出发,结果幕雪逝死活不肯,非要苏入翰再歇息一天,这样一来,他们就打算第四天出发。
第三天的晚上,幕雪逝几乎一宿没睡,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起来,却还在硬生生地想着。他不知道自己心烦意乱的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第四天的早上,幕雪逝故作精神地收拾好了东西,去找苏入翰。苏入翰的东西也收拾好了,拿在漓浅的手里,两个人一同望着幕雪逝。
“你真的决定好么了?要离开这里?我们这一走,可能三年五年都不会回来了,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幕雪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早就想好了,师父你就别再问了,咱们赶紧上路吧。”
漓浅和苏入翰相视一笑,把手中的包裹递给苏入翰,说,“大哥,路上小心。”
幕雪逝瞪大眼睛瞧着漓浅,问,“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苏入翰朝幕雪逝解释道,“我没法在路上同时看护两个人,等把你送到当地一个朋友的家里,托人照看好,我再回来接漓浅也不迟。”
幕雪逝会意了苏入翰的意思,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朝漓浅投去歉意的眼神。
漓浅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苏入翰道,“大哥,趁着天早,你们快些出发吧。”
苏入翰又恋恋不舍地看了漓浅一眼,便把幕雪逝扶上了马,两个人一同驾马朝外面骑去。
幕雪逝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他想了一阵,要开口和苏入翰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反复欲言又止,直到走出了这条山路,幕雪逝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苏入翰忽然开口道,语气里带着玩笑的意味。
幕雪逝赶紧摇摇头,“不后悔,师父你尽管骑吧。”
苏入翰听从幕雪逝的话,真的一扬马鞭,把马速又加快了几分。
幕雪逝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直到走出了原先过来的那条小路,已经踏上了另一条幕雪逝从未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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