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程感激地点头,说:“那最好了,就是偏劳伯母费心了。”
说着,莫程忽然想起今天没见过贺彦枫的妹妹,恰好贺母自己主动提及,说:“彦枫还有个妹妹,叫贺彦林,今年读大一,不过没住校,倒是住在家里,她呀,娇小姐一个,老是嚷嚷着学校宿舍有人睡觉打呼噜吵着她了,就退了宿舍,改成在家里常住了。她也不常在家,不过,我估计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是合得来的。”
莫程忙乖觉地说:“是啊,我也希望能和彦林相处得好。”
当夜,贺彦枫抱着莫程一起睡觉,贺彦枫说:“这张床我睡了好多年了,没想到今天多了一个你。妈说明天去找家具店的人来,给我们换一张大床。”
莫程有点不好意思,换大床啊,总有种不好的联想,还要长辈去换,这太不好了。
贺彦枫又问莫程对他家里人感觉如何,莫程本来对贺父有点不舒服,但是,既然贺彦枫有言在先,贺母又客气在后,莫程也不好多说什么,反而显得小肚鸡肠的,便含糊地只说“好”。贺彦枫便自以为自己行的这一记险招算是顺利过关,高兴得很,居然还抱莫程求欢,被莫程回敲了一记手后肘才老实了。
随后,贺彦枫去北美公干两周多。
其间,贺彦枫只要有空,就给老婆打电话,了解老婆在家里住着的情况以及和家人相处的情况。
莫程在贺家住下不过两周,肚子却飞速扩张,一下子就很明显了,哪怕就是出去丢个垃圾,挺着这么个大肚子,回头率也必须高,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彦枫安排莫程住进贺家的决策算是明智之举,只是,贺父对莫程不阴不阳的态度实在让莫程不舒服,现在又多了个贺彦林。
贺彦林在贺母嘴里是嗔怪中带着亲昵的“疯丫头”“娇小姐”,莫程没看见她之前,还以为是贺母的自谦,等见了面,才敏锐地发现,这姑娘真不是省油的灯。
贺彦林比贺彦枫小三岁,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就是眼神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她才读大二,还是个学生,却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挎着个名牌小包,耳朵上脖子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宝石耳环或者项链,根本不像个正在求学的女大学生。莫程在心里腹诽,也不知道她和贺彦枫怎么回事,感觉完全像是两个妈养的似地,天差地别。
莫程并不想和她有什么接触,虽然她是贺彦枫的亲妹妹,但是,气场不合就不必勉强了,故而莫程对她一直是淡淡地以礼相待。
可是,这姑娘趋炎附势的程度却超乎了莫程的想象,她见贺父一直在家里摆着冷脸对莫程,心里也就看低了他,她又吃透了贺父的心思,知道老爸的心里肯定是嫌弃得莫程要死,只是自重身份不屑于对付莫程,但是,每次她跳出来对付莫程,老爸的脸上都会露出赞许的笑,事后还会给她很多钱暗暗地表示鼓励和嘉奖。为了讨好老爸多拿一些买衣服买首饰买珠宝的零花钱,贺彦林毫不犹豫地倒向贺父的立场,并渐渐地挽弓搭箭,由试探着对付发展到火花四溅地挑衅上来了。
按着贺母的本意,三楼以及楼顶的花园露台都是给贺彦枫和莫程用的,可是,贺彦林作为贺家的小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上到楼顶去,没人敢拦她。
于是,她便施施然地上了去,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最中间,装着晒太阳,实则指桑骂槐地说着各自贬损莫程的话,莫程懒得理她,只当她是一条背着主人欺负客人的汪汪叫的恶犬。
可是,当贺彦林说出:“生来就没爸妈教的人就是没教养,在我家吃在我家住,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句话就捅了莫程的心窝子,谁他妈高兴在你家里懒着不走,以为你家好不得了吗?还有,你倒是有爹生有娘养,怎么教养还那么差呢,还是说怎么教也没有,自己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莫程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嘴皮子还特别利索,之前是他一直忍着不发气,这一回忍无可忍的大吵,不光惊动了贺母来劝架,连底下的佣人们都听到了。
这种当面对吵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莫程很烦,但是光是吵架他是不怕的,老子在孤儿院长大的,吃东西也好玩玩具也好,一贯靠抢靠吵,嘴上功夫甩你丫两条街。
贺彦林不是莫程的对手,几次三番败下阵来,偏是越输越不服气越要来挑衅,莫程只觉得她可笑至极,倒是也没把她的事情告诉贺彦枫,一来好男不和女斗总是落了下乘,二来也是免得贺彦枫在大洋彼岸干着急。
两个半星期后,贺彦枫从北美回来了。
风尘仆仆赶回家,贺彦枫只是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就把箱子一丢,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跑。贺母体谅他急着去见莫程的心情,却还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也是心急,慌里慌张地,要是叫他爸看见了,又要挨说了。”
这边,小两口小别胜新婚,顿时跟连体婴儿一样拆都拆不开,贺母倒是也体谅,便叫佣人另外做了他们的饭菜给端上去,让小两口好好地自在自在,心想自己就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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