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情况紧急。”莫久君莫可奈何地摊摊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接他。”
“我跟你一起去。”莫久君跟着子桑舟一起站了起来。
“你很闲?”子桑舟的脚步顿住,疑惑地看着莫久君。
“跟你走这一趟的时间还是有的。”重点是,他想去看看弋珣。
另一边,看完热闹的楼弋珣和穆千梵回了太傅府就开始了每日的例行药浴。本来这药浴是只泡腿就可以的,但是楼弋珣行动不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穆千梵就干脆让他全身都泡着了,反正那药浴是有毒驱毒,无毒的话泡着倒是也无害。
“五少爷、穆公子,子桑将军来了。”守在药房门外的小童轻轻敲了敲门。
“嗯?”正在看书的穆千梵放下书,桃花眼一转,就大概猜到子桑舟为什么会来了,右手执书,左手滑到腰间,抚摸着腰间的那块方形墨玉,穆千梵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看向楼弋珣,“要让他们进来吗?”
“嗯。”木桶是有盖子的,只露出了楼弋珣的一颗脑袋。
穆千梵放下书,不疾不徐地走到门边,拉开门,就看见子桑舟有些诧异的脸,子桑舟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戴了个斗笠,看不见脸。
“两位请进。”
出乎莫久君的意料,穆千梵竟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一进门就看见被困在木桶里的楼弋珣,似乎还能看到有雾气从桶盖的缝隙中挤出,子桑舟蹙眉,一扭头就向穆千梵放眼刀。
穆千梵只扯了扯嘴角,就晃晃悠悠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继续看那本还没看完的书。距离药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看完这本书的。
“做药浴,能驱毒。你们怎么来了?陛下很闲吗?”
“真没劲,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能认出我来?”摘下斗笠,莫久君撇撇嘴,瞄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穆千梵。弋珣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能认出他是自然的,可是这穆千梵总共没见过他几次,不看脸怎么就能轻易认出来呢?
“除非陛下把身上的骨头都敲掉了重新安置一下,不然就是您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他可是怪医的徒弟,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师父就该敲断他的骨头了。穆千梵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一捻,翻过一页。
“这药浴还要等一会儿,你们两个是找个地方坐一下,还是出去喝杯茶?”果然,久君又被气到了。楼弋珣笑笑,想要转移话题。
“就呆在这吧。”子桑舟四下看了看,然后找了个地方,跟莫久君一起坐下,“腿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治了三年,若是没什么起色,那人留着也没用。
“毒素未清,断筋未接,急什么?”楼弋珣笑了笑。
“也就是说,没有效果?”子桑舟的语气骤然变冷。
“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可靠,可以把我换掉,天下间,除了我,就只有我师父和师叔治得了弋珣的腿。我会因为顾虑到穆家而接了这圣旨,就是不知道我师父和师叔有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穆千梵冷笑一声,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
“那就……”
“阿舟!”楼弋珣低喝一声,瞪了子桑舟一眼,“千梵你别介意,阿舟有些认生。”
子桑舟瞪眼。什么认生啊!说的跟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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