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水渐还能保持镇定,扶着床沿下了床。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找水新,可是,毫无结果。
日头西斜时,水静又发来催促的信鸽,水渐无奈,只能去找医仙告辞,拜托他如果得到水新的消息,一定要告诉自己。
进来浣花天对水渐来说非常容易,可是离开……却变得困难。
没有内力供他飞檐走壁,他只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沿着崎岖的小路爬上高处,爬到一半他就气喘吁吁,不得不靠着岩壁休息。
水渐随手捏住一块突出的硬土,手指用力,却无法将它捏碎。
他定定地盯着那块硬土,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指节突出,终于,“嘭”地一声,硬土碎成渣子,从他指间漏下去,簌簌落在地上。
一缕鲜红从指甲缝中冒出,很快流到第一个指节,水渐怔怔地看着自己满是灰尘并且在流血的手,忽然闷笑起来。
并不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想试一试,试着相信他,这些日子来敞开心扉的相处,让水渐太过放松,甚至有了从未有过的期许。
真的是他看错了人吗?
医仙的茅舍中。
“他说什么?”一个声音从内室传来。
“他走了。”医仙老头不紧不慢地给小黑花松土。
一个脑袋从内室门口探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脸上敷着厚厚一层深绿色的泥,只露出眼睛嘴巴,简直跟怪物一样。
“我这易容什么时候能干?”水新扒着门框。
“再两个时辰。”医仙老头不疾不徐地回答。
“咔哧”一声,门框被水新捏了个粉碎。
医仙老头顿时露出恼怒的神色:“您已经捏坏老翁家多少东西了!就算您是教主也不能这样捣乱!老翁修个房子容易吗??”
水新赶忙扔掉手中的门框,却扔出去一把粉末,他窘迫地甩甩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好……”
医仙老头丝毫没有原谅水新的意思,愤怒地翻着土,小黑花被他铲得一抖一抖。
水新瞅见门前挂着的渔夫斗笠,灵机一动,指着那东西问:“前辈能把这个借给我用用吗?”
医仙老头警惕地问:“您又要做什么?”
水新试图笑一笑,但脸被绿泥粘住了,他费劲地咧了咧嘴:“当然是去追人。”
医仙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正邪不两立,追到了又怎么样?”
水新听他语气松动,便欣喜地拿下斗笠,扣在头上:“先追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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